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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这次的阅卷官可是他舅舅,舅舅许诺过,只要他写的不是很差,力保他举子魁首。 管尚轩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好饿啊,想吃的东西,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以前考一天还能自己带吃的,这次居然不许吃东西。” “呃……我也饿了。”云及低头隔着衣裳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肚子里正在呱呱叫着,只是声音较小罢了。 “你不知道,我交卷的时候,主考官看我的眼神有多严厉,那模样竟像是我过不了一般。”憋了半天,管尚轩还是忍不住吐槽杜十一。 云及回想起自己交卷的时候,杜十一很温和呀。但看管尚轩愤愤然的模样,云及打算不与他说实话。 “我们都一样,可能他天生就是如此吧。” “哼,他这样让我很没底气,不过云及你也是如此,我就放心了。”管尚轩长舒了一口气,一个考官对考生露出那样的神色,会让考生瑟瑟发抖的好吗?祈求考官明日不要再这样了,他的小心肝儿受不了。 呃……万一我也不能过呢?云及在心里吐槽道。 黑娃不屑的撇过了脸,他不想和傻子呆在一起。 “酉时,日入,考试结束。” 听着熟悉的报时声,云及与尚轩走到考院门口。他们决定出去等待黄竹予与东门微生。 等到大门一开,云及与管尚轩立刻走了出去,门口两边站着陪考的以及看热闹的。两人迈着大步子,避免被人群给淹没了。 考试结束意味着里面的四百人被赶出来,所以,此时不走何时走?不走只能被挤走。 两娃子站在考院儿对面的屋檐底下,管尚轩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寻人。 书生们大多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少部分是单独行动。 “姜师弟!”黄竹予也在寻人,四下望了,才发现人在对面。他见到云及脸上立刻堆笑,提着考篮大踏步的走过去。不想,就在此时,一人从他侧边冲出来,直直的与他撞上了。 “啊,对不起。”那人惯性跌倒,不过跌的轻巧罢了。 黄竹予侧倒在地,右手啪得的按在地上,他当时就痛出了冷汗。 “你这人怎生的鲁莽?要是我师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叫你好看。”东门微生急匆匆上前一把揪住了肇事者的衣领,那力道用足了的。 “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人浑身战栗,面前这个提着他衣领的男的太可怕了。 云及与尚轩跑上来扶起黄竹予。 “黄师兄,可有伤到哪里?”云及焦急的问道。 “手,手痛。”黄竹予颤巍巍的抬起右手,他感觉这只手骨折了,手腕酸痛的没了知觉。 “什么?”云及与管尚轩对视一眼。 “去找大夫。” 周围的吃瓜书生已经围了上来,有人听到有受伤的情况,立刻给他们指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馆。 云及感激的看了看指路的人,又侧头对东门微生道:“东门师兄,抓着这个人,别让他跑了,若是黄师兄的手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要负责任。” 他分明看到这个人是故意冲出来撞黄师兄的。 当时黄师兄身旁根本没有人,这个人是突然从侧旁人群里出来的。 做了错事还想跑,没那么容易。 管尚轩提起黄竹予的考篮,与云及一起架着黄竹予往医馆走。 “伤筋动骨一百天呐,你这手骨头没折,只不过受到重创,怕是要痛上一段时日。”大夫给黄竹予瞧了瞧,随后在他手腕儿上抹了写薄荷膏。 一股子清凉的从皮肤渗透进了rou里。 黄竹予没有再看自己手,布满血丝的双眸扣住大夫的脸,问道:“明日我能否握笔?” 大夫只淡了口气,似摇头非摇头,良久不语。 不仅是明日提不起笔,往后五六天也休想提起东西来。 黄竹予得到了答案,双目呆滞的坐在凳子上,他低头看了看裹着薄荷膏的手,旋即抬眸愤恨看向罪魁祸首,薄唇吐出三个字:“你赔我!” 肇事者无辜的说道:“不是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又……又与我何干。”说着,那人如同耍赖一般,跳了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故意撞上来的。”管尚轩呵斥道。 那人慌了,本来他可以撞了人就跑的,没想到这些柔弱书生中有会武的。他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被抓住了。 “大夫,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迅速修复,我们是参加科考得书生,若是手不能握笔,那……后果。” 东门微生拉过大夫,小声地问道。 黄竹予好不容易等了三年才来参加考试,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再等上三年,依照他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毁了。 大夫叹了口气,道:“他这伤的还算轻的,至少没有断手,老夫这里有薄荷膏以及跌打损伤药贴,却都不是奇效药,伤筋动骨还得小心养着才行,请恕老夫也没法子了。”大夫说着说着摇摇头。 黄竹予彻底绝望了。 “东门师兄,这个人来历何处?”黄竹予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我也是参加科考的……”那人拼命的摆手。东门微生瞟到他的脚在向门口挪动,立刻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第255章 怕明天提不起笔 “说,叫什么,家住哪里,有几口人,撞人有什么目的?” 云及还是第一次见到东门微生凶恶的样子。 “不说?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片刻便能让你体验天齐酷刑,到时候皮开rou绽,你自然会说。”东门微生一把将那人丢在地上,浑身气势全开,然后一步一步的就要提脚踩在那个人的身上。 “不……不要过来,我说我说。”那人浑身都汗湿了。 太可怕了。 身上有**的气质,他素来怕兵,方才感觉魂都快吓没了。 “我是蕙崇县人,叫屈直,家有六口,受人收买才犯下此过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小人之心,家中无力供我读书,无奈做此下贱行径。”屈直说着说着竟痛哭流涕,他迅速爬到黄竹予身旁,就要攀上黄竹予的腿脚,祈求他的原谅。 “对不起……” 黄竹予一脚将他踢开。 “谁?幕后是谁?” 他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人,唯一的还只是把谢方恒踢出书院罢了,如今谢方恒已经身在北方,难道……就是他的报复不成?黄竹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谢方恒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