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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争分夺秒的放松自己。 一种是rou体上的放松,她选择睡觉--倒到床上,蒙上被子,什么都不想,天塌了都不管。 还有一种,就是打台球。 这是在她实在无法入睡的时候--因为想到了向图南。 当初他们就是在台球室里定的情。 她一直只打九球。在她以前的租房下,就有一家台球室,老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温暖是个美女,本就容易受到优待,等她去的次数多了,那人竟然直接交给她一把钥匙,让她可以随时进去练球。 在温暖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成那里的活招牌,帮老板吸了人不少客人,有不少人明显就是冲着温暖来的,想方设法和她搭讪,可是她一向只自己单练,谁都不搭理。 最开始那两年,是温暖打得最凶的时候,有时候甚至是整夜不休。因为恨向图南,恨得想亲手杀死他,可是杀不了,只能将那些球想像成他,再一次次将“他”打入“深渊”。 等到后来,她终于对他的离开释然时,打球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她在一种接近于自虐的形式里享受着每一次击球,同时想像着他这个时候在大洋彼岸正做着什么。 既然忘不掉,那就不忘。 有些人就像身体上的疤,是注定不会随疼痛消失的。 室内忽然一片寂静。 在沉默的对视中,她微微笑了一下。 看吧,我已经不用你让了。 向图南也笑了一下。 台球桌上,离桌面很近处悬挂着一盏灯。 他站在光明之外。 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双眼中已经隐有水光。 如果不是一次次的出杆,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只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者,是无法达到这种成就的。 这一点,他最清楚。 过去这五年,打台球,或者说,打九球是他唯一的休闲娱乐。何振辰他们就经常笑话他,又没准备去打职业赛,这么拼命干嘛?说泡妞吧,人家妞主动贴上来,也没见你有过好脸色。 他们不知道的是,曾经他就靠这个,泡到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个人。 温暖再度弯下腰,击出最后一杆。 九号球飞速沿着桌面滚动,然后,落入袋中。 何振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南南啊,你们快点生个孩子吧。”我还是挑战你家的小家伙吧。 向图南没理他,他只看着温暖。 其他事物,都已经变成背景板,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温暖。 从七年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眼中,也只有她一个。 香烟已经燃尽。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手落到她的头上,做出一个类似于鼓励或者表扬的动作前奏,却又突然改了方向,一把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地往自己这边一扣,用力吻住她。 作为一个花花公子,何振辰何二公子一向都是亲身参与者,实在没有参观别人亲热的爱好。 他单手捂眼,一声哀嚎:“我是来比赛的,不是来看秀恩爱的。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又不打职业赛,练这么一身本领是想干嘛?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业余爱好者的心情啊?!” 温暖根本听不清何振辰那么一长串的哀嚎。她的手中还握着球杆,僵着身体站在那里。呼吸完全被他略夺,他口腔中的烟草味辛辣,直接侵袭着她的五脏六腑。 好辣! 和她平时抽烟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想掉眼泪。 还有点懵。 即使在最任性妄为的年纪,他都不曾在人前和她接过吻。 他在这方面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不想让人觉得她小小年纪就那么随便,怕人轻视她。真正的男人,应该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不止是身体上,还包括名誉。 所以在温暖不知道的时候,在向沐阳指责向图南始乱终弃的那一天,向图南曾经揪着向沐阳的领子,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说。 不是敢做不敢当,分手的责任可以全部堆到他头上,他可以戴上渣男的帽子,可是温暖以后还要做人。 在这种事上,世俗的眼光对男女的宽容度并不一样。 最后他松开她,拍了拍她发烫的脸:“继续比赛。” 只是这一局,温暖在六号球上失了手,交出球权。 何振辰拿下这一局,却又在下一局中,同样栽在六号球上,让温暖捡了漏。 十局六胜制,后面温暖接连拿下两盘,锁定胜局。 向图南走上前,给了温暖一个拥抱:“好样的。”转头看何振辰,“怎么样,服气了?” “愿赌服输。”他将球杆装进杆桶里,“中午这顿我请了。” 向图南得意地松开温暖,语气认真地感叹:“我也未必是你对手了。” 温暖:“少来,别又想骗我。” 当初被他骗着赢了一次,结果一辈子都折他手里了,她可不会再上他的当。 何振辰提上杆桶,也在旁边附合:“就是,骗自己的女人有意思吗?弟妹我话给你听啊,向图南这小子这几年,妞是一点不沾,抽烟喝酒也只是偶尔,其他娱乐活动也不热衷,就是爱钻台球室。开始我们还以为他要打职业赛呢,结果就是个业余选手,还连个玩着乐的比赛都不打,就一个人闷着头单练,你说是不是脑子有坑?” 向图南伸脚踹他,他跳着躲开,接着同温暖挑拨离间:“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这是为了压制你。弟妹,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能大意失荆州。” 向图南:“滚吧!”偏过头看温暖,她正看着他,眼里蒙了一层水光。 老底被揭,有点尴尬,一看她这样,又添心酸。 他们不知道台球对他俩的特殊意义。 所谓的感同身受,其实要先“身受”了,才会“感同”。 曾经他练球时,想得是她挑着眉说“你是怕输给我才不愿意教我吗”;是她摆着手说“过去过去,别耽误我训练”;是她偷偷逃课,一个人跑到球室练球,却被他抓个正着;是他便偷偷放水,她终于赢了一次后的大笑。 结果今天他才知道,在另一个地方,她曾经用着和他一样的方式铭记着他们那段情,这是惊喜,也是感动。 他揽住她的肩,轻轻地捏了捏,笑道:“下次咱俩切磋一下,不带水平不行的玩。” 温暖眨巴了几下雾蒙蒙的眼睛,抿着嘴角,笑了:“嗯。” 何振辰:…… -- 出了球室,去吧台边和那位酒吧老板攀谈了几句。向图南和何振辰都是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