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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那帮朋友们跟那些穿着暴露的陪酒女的醉生梦死。 后来他好像是喝多了,端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非让她喝掉那杯。 温暖不敢喝,怕那杯酒被动过手脚。 路征程就火了,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她的脸,冷笑着说:“装什么清高?在我眼里,你就跟她们一个样,都是躺着让男人上的。” 温暖那时候已经不像高中时那么大脾气。 向图南说过,要是不确定能打趴对手,就别随意出手,要不然总有吃亏的时候。 她确认自己不是路征程的对手,所以,只能忍。 结果她的忍让助涨了他的气焰。 他低下头,脸都快要贴到她的脸,低笑着问她:“向图南干过你没有?干得你爽不爽?” 温暖脑中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 她端起酒杯泼到他脸上,起身欲走,还没到门边就被人拦下。 她没有回头,看不到路征程是什么样子,只听到他说:“你今晚要是敢走出这个房间,我就叫人弄死你。”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没人再拦她。 她以为自己很镇定,等跑到会所门口时,才发现抖得厉害。 怕。 其实是真的怕。 路家有钱有势,要弄死她真的太容易了。 温暖叹了口气。 现在她明白,是向东阳帮她摆平了这件事,但是当时的她,真是连做梦都在怕。 不是怕死,只是怕,生不如死。 那个骗她的同学,她早已经绝交,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再见路征程,心底里的寒意仍在。 -- 人来得多了,碰到了几个合作过的老客户。 陈祺作为谈话的主力,温暖有时候也会跟着交谈两句。 跟她们说话的人的视线忽然飘到门的方向。 温暖跟着移过视线,目光一下子就收不回来了。 他终于到了。 果然是换了身衣服。非常普通的黑色西装,白衬衣,没打领带,领口扣子解开了,特别随意和漫不经心,但又不会让人觉得懒散。 旁边的那些人,都变成模糊的背景。 温暖的世界里,忽然只剩下他一个。 她忘了是自己说的,要装作不认识,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向图南本来正在和路家两兄妹打招呼,忽然间将目光投向她这边。 他本来就在笑,看着她时,笑意没变,可是眼里的神色,一下子柔和起来。 温暖呼吸一窒,手紧紧地捏着手拿包,捏得手指肿胀酸疼。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和高中时怎么不太一样? 当年在台球室里一吻定情后,温暖爱面子,怕被外面的人知道两人在里面的事,就威胁向图南暂时不能公开。 两人于是做起了地下情侣。 其实也就十天左右吧,温暖自己就受不了,忍不住召告天下。 那十天里,明面上是一帮人在一起玩,可是两人总要偷偷对视一眼,或是他假装随意地握一下她的手,揽一下她的肩,或者背着人偷亲她。 没有人怀疑,因为他们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这样,兄弟情十足。 当时的感觉是刺激,好玩,甚至是得意。 而现在,却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 或许这就叫……心动? 旁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刚进来这两位。 向东阳常年是受人瞩目的焦点,大概实在没什么新鲜事可谈,几人最后将重点聚到向图南身上。 所有话汇总一下,大概就是他从小就离经叛道,很让向家长辈头疼,高中时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被迫送到北京向老爷子那里。据说后面出了国也不安份,大学只读了两年就退了学,自己创业。 “可能是想效仿比尔.盖茨。” 几人低笑,有人感叹了一句:“不过也的确是年少有为。” 然后有个人感叹一山不容二虎,接下来就是向家兄弟俩的那些豪门恩怨。 “他在国外好好的,这时忽然回国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抢家产,大概不容易吧。” 前面感叹学比尔.盖茨的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正仰着头冲向图南甜笑着的路程程。 “还能干什么?路家早八百年就巴不得嫁女儿了吧?” 陈祺看了温暖一眼,面带担忧。 温暖浅笑着摇头。 一抬眼,看到向图南偏了下身体,躲开路程程伸向他的手。 -- 路程程脸上的笑垮了。 别人或许没发现,她却是将那两人的眉目传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生气,心酸,最后只剩下委屈。 这种场合,根本没有温暖参加的份,怎么阴差阳错的,还是让她混进来了? 近七点半,众人落座。 向图南随着向东阳坐在前排。 路程程在台上致开幕辞。 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不得不承认,路家这些年的钱没白花,至少表面上看,路程程堪称大家闺秀。 他侧了下身体,偏过头,在斜后方里,一下子就找到了温暖。 她坐姿端正,神色恬静,再不是几年前总喊打喊杀的小女孩。 似有心灵感应,她也看向他。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两人一起笑了。 台上致辞的路程程磕巴了一下。 台下坐着的路征程皱起了眉头。 拍卖环节。 按流程,下一个就是路程程的那幅字画。 一袭白衣似仙女的路程程再次登台。 向图南侧了下身,同身边的向东阳低语:“有点闷,我透一下气。” 向东阳神色冷淡,隐含严厉:“图南。” 不要任性。 计划好的东西,不容出差错。 向图南挑了下眉:“你知道我身体不好。” 说完起身,抻了下西装下摆,潇洒离席。眼风扫过温暖时,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一下。 台上路程程的笑容却僵了,几乎笑不如哭。 路家大小姐的字画,捧场的人还是很多,五万的起拍价,已经一路涨到了四十万。 “四十五万。”有人举牌。 后面再无人应声。 等了片刻,主持人面带着微笑:“四十五万了,还有再高于四十五万的吗?四十五万第一次,四十五万……” 向东阳紧抿着嘴唇,微吁一口气,举牌。 “一百万。” 图南太任性,这个牌,他举或不举,都会让路家难堪。 在一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