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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对耳钉:“知道你喜欢带钻石的, 不过为了配这条项链,暂时换一下这对。” 温暖又前倾身体,偏着头。 他先帮她取下原先耳上的那颗。 “暖暖。”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手指不时碰到她耳上, 动作也是温柔的,“我家人那里,有点麻烦。不过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处理好。” 取下一颗,再取另一边。 温暖又换了个方向偏着头。 他的手指碰到她耳上,略微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 她的心里也有点热,还酸。 “我暂时可能不会带你跟他们见面,因为不想让你去讨好他们,不想你受委屈。” 两颗耳钉都取下来,他停下动作,静看着她。 温暖的睫毛微颤,第一次在和他对视时想避开。 “你给我点时间。”他轻声说。 温暖眨了下眼睛,又眨一下,轻点头。 他终于笑了起来,看着她的脸:“化了妆,都不敢随便亲了。” 温暖也忍不住笑了,低声道:“我再补一下就是了。” 他看着她的嘴唇,最后却只是碰了碰她的脸颊,又含着她这边耳垂,轻咬吮吸。 温暖心里酸酸涨涨的,手不自觉揪住他的衬衣。 “以后有事别瞒着我。”他的呼吸热热地扑在她耳上,“我喜欢我们像以前那样。” 温暖眼晴顿时一热,雾蒙蒙的。 他低叹:“眼皮还肿着呢,可不能再哭。” 又叹一口气:“跟我在一起,总惹你哭,算怎么回事?” 温暖的眼里雾凝成了水,在眶里打了几个转,终还是掉了下来。 他的手指轻压到下眼皮上,压掉眼泪。 取了新耳钉出来,一一帮她戴上,最后仔细端祥了她片刻,轻笑道:“我的暖暖真漂亮。” 好直白的夸奖。 温暖竟然被他夸得有点害羞,嘴角早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你呢?就这样过去啊?” 他笑得随意:“我换身衣服就行了。我哥会帮我带衣服过去。” 提到向东阳,温暖怔了一下,马上叹气道:“其实他也没说什么。他又不清楚咱俩以前的事,当然只会为你委屈。我真没怪他。” 他好似调侃般笑道:“暖暖现在真是知书达理。” 这话听着怎么有那么点儿不对呢? 温暖鼓着腮,扬了扬拳头:“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胡搅蛮缠?” 他只是笑,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 亲了手背,又亲手心,最后是手指,亲吻完还轻咬着指尖。 温软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她全身不由自主又酥又麻。 以前他就极喜欢亲她,总好像亲不够似的,逮到机会就亲,变着方法地亲。 温暖经常觉得自己像一颗糖果,才会让他这样谗。 牙齿松开指尖,他托着她的手,轻笑:“暖暖的手真好看。” 那种酥麻直抵心底,温暖倏地收回手,心脏莫名砰砰乱跳。 比当初他偷袭着吻她还要紧张。 她说要直接夸她,他就如此直白,不再似少年时那样明贬暗褒,绕着弯来夸,看来是真将她的话记在心上了。 他笑吟吟看她:“怎么好像害羞了?” 温暖脸上更热,耳朵烫得厉害。 刚被他亲过的那只手从指尖到手臂都还是麻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要跳出来。 真的比刚好上那会儿还要心动。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似高兴,又似感叹:“暖暖现在倒有点像个小女人了。” 虽然只相差不到一岁,在情爱方面,他足以当她的老师。 早些年那次,他一表白,她就答应。 那时的她是真未开窍,更多的是小孩子心性--因为喜欢跟他玩,所以喜欢他。 即使是后面在一起那两年,她对他的感情里,也是隐含一点兄弟情义的。 倒是隔了这五年,他终于从她眼神中看到了小女人对男女情爱的忐忑和羞涩。 他不再是少年时那样莽撞冲动,多了几分成熟,他的暖暖,大概到这时,才算真正的开了窍。 这一刻,向图南甚至是有点得意和满足的。 将一个小女孩从青涩懵懂一路带到现在,他始终是她感情世界里的唯一。 “和你说件事。”他轻咳一声,还是提到今晚的事,“今晚这场拍卖会,是路程程爸爸牵头举办的。路程程学音乐,准备回国,她爸爸这是在为她造势。” 这场拍卖会名义上是为了帮助聋哑儿童而办,所以冠名“大爱有声”,也是和她的专业挂钩,为得是抬高路程程的身价。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贪心,要名,要利,要逼格,恨不得所有便宜都占完。 “所以今晚她应该会大出风头。”顿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下半句,“这几年,我爸妈和她爸妈,一直在撮合我们俩。” 筹备拍卖会时,他还没受伤,路家就一再邀请他回国,他自己家里也要求他一定要到场。 后面他受伤,两家人都以为他回不来,都很失望,所以前几天他回国,把路家人高兴坏了。 他们都还以为他是为了路程程才回来的。 温暖“嗯”了一声,没开口。 她对路程程有印象,但并不是缘于第一次见面。 高中那会儿第一次见,路程程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喜欢向图南的长得漂亮,斯文但是有点小家子气的女生。那时她朋友众多,又没和向图南在一起,对这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根本没真正在意。 让她印象深刻的,是第二次。 一场车展,她是车模,路程程是观展人。 她的身边有个年轻男人,看眉眼,大概是她哥哥之类的。 其实这种车展,有人是真心来看车,但也有很多人是冲着她们这些年轻漂亮,衣着又比较暴露的车模来的。 路程程走到她身边时,温暖就正被一个油腻猥琐的大肚子中年男人纠缠,却又迫于职业道德不得不一直对那个人保持微笑。 她并不瞎,看得到路程程眼中的那种鄙夷。 然后路程程跟她身边的那人低语了几句,那人睨了温暖一眼,似笑非笑上前。 大概是认识,那人一靠近,那个中年油腻男就很识趣的走开了。 后来被路征程纠缠时,温暖才知道他果然是路程程的哥哥。 当时的路征程并没有和温暖说一句话,只是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上下打量她,尤其是她的胸部。 最后他突然拿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