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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朕绝不会拦着你。” 说罢,乾祁看都没看秦怡然瞬间写满错愕的脸,负着手大踏步往外走去,秦怡然在震惊之后,下意识地便要叫住乾祁,但又实在拉不下面子,只能委屈地咬住下唇,目光带着nongnong的厌恶、控诉看着乾祁离去的背影。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这次自己绝不能轻易原谅他,就算他求自己也不能! 乾祁在走出怡然居后,并未急着离去,而是站在廊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仍站在暴雨之中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单薄身影。 每当自己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乾祁便会生出一种想要将对方拉入怀中,为他遮风挡雨的冲动,但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对一个奴才产生这种念头? 这是绝不可能的! 乾祁只能紧紧攥着拳头一遍遍地如此告诫自己,才能勉强压下这股汹涌而来的冲动,他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站在这里,但他的目光却仿佛被那个人黏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移不开。 乾祁一面暗暗心惊自己对小顺子突然产生的这种发自于心的巨变,一面又觉得这样的感觉纵然来得突然、来得汹涌、来得不可理喻,也实在叫人讨厌不起来。 乾祁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小顺子已经跟随他多年,却为何自己会在突然之间对他产生这样强烈的悸动? 但就算想不明白这一点,至少乾祁还知晓,自己绝不该对他动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如此作想,乾祁一咬牙,正要努力把自己的目光从苏钰身上撕开,却见那个立在暴雨之中的单薄身影突然晃了一晃,然后慢慢向后倒去。 在这一刻,乾祁的动作先于思维做出反应,他甚至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就这么直接冲进了雨中,并在苏钰彻底倒下之前,将人抱在了怀中。 在把人抱入怀中的瞬间,乾祁只觉得心头瞬间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这满足感甚至比他登基那日,坐拥江山时来得还要强烈和猛烈,震得他胸口都有些发疼。 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他就好了,乾祁的脑海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冒出这样的念头,但他很快又重新清醒,在心惊于自己刚刚竟然产生了这样可怕念头的同时,心中也更加担忧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面白如纸的脸色,还有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心情瞬间烦躁慌乱得无以复加,就算是处于清醒状态,乾祁也再顾不上其他,一面将苏钰打横抱起,快步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面对跟过来为自己撑伞的随侍低吼道:“快传太医!” 等苏钰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一天之后了,而他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苏钰眨了几下眼睛,待到目光清明后往外一看,只见外头天色暗沉沉的,像是还没天明。 他的目光又在屋里头扫了一圈,便瞥见一个蹲在他榻边低着头打瞌睡的小太监,原主的院子里只住了他一个人,眼前这人应是乾祁遣来照看他的。 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后,苏钰重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召唤圆球,圆球瞬间从休眠中转醒,在苏钰脑袋上方蹦来蹦去,担忧地道:“宿主大人,您终于醒啦!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幸亏苏钰是闭着眼睛的,不然一定会一巴掌把在自己脑袋上晃悠的圆球拍到地上去。 “我还好,只是有些手痒。”除了感觉头疼欲裂,四肢无力,浑身发软,苏钰确实觉得挺好的,所以为什么之前圆球帮他在商城中兑换的道具副作用会这么大! 不是说好的只是一时晕倒,顺便看起来憔悴一些吗! 结果他这一躺就是一整天,现在还难受得想吐! 听出自家宿主声音里那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圆球嗖的一下远离了苏钰,战战兢兢地解释:“宿主大人千万别生气!我我我……我之前在你昏迷之后,又帮你兑换了一颗F级风寒胶囊,所以你才会……” “所以你这样做的理由?”苏钰的声音更加咬牙切齿了。 圆球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浑身都在害怕地颤抖:“因为在宿主大人晕倒之后,男主竟然直接叫来了太医给您诊脉,如果太医发现您只是昏迷,身上却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肯定会露馅儿的啊,所以我才……嘤嘤嘤,宿主大人,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才给你用这种道具的啊!” 说完这番话,圆球已经被吓得泣不成声,以自家宿主的恶趣味程度,如果他想整治自己,可怜的小白菜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苏钰的眉角抽了一抽,虽然脸色仍有些阴沉,但至少没再斥责圆球,过了半响,才揉着眉心道:“你的解释勉强过关。” 圆球懵逼了一瞬,顿时欣喜若狂:“宿主大人,您不怪我了?” 虽然确实是事出有因,但它也确实没和苏钰商量,便擅作主张地兑换并使用了道具,这种行为是明确违反系统行事守则的。 宿主大人竟然没和自己计较这简直太好了!系统整个球顿时转悲为喜,都快乐开花了。 苏钰却没再搭理情绪突变的圆球,闭着眼睛慢慢适应这种头疼欲裂的感觉。 圆球见苏钰没说话,于是小心翼翼地恭维道:“之前我还奇怪宿主大人怎么会自己主动往雨里跑呢,原来宿主大人是早有谋算啊,您都不知道当时您倒下之后,男主的表情有多吓人!虽然智商又不在了,但其实男主还是很在乎宿主大人的,不得不说,宿主大人的这一招真的特别有效呢!” 苏钰终于有所反应,却只是冷笑两声:“如果我说,我选择淋雨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以防一时控制不住,直接把女主弄死呢?” “……”这话让它怎么接?它还能怎么接?拥有一个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宿主,它能怎么办?它也很绝望啊。 苏钰也没等着圆球的回应,在适应了脑袋里的疼痛后,苏钰便慢慢睁开眼睛,唤醒了榻边的小太监:“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约莫是四更天了,皇上先前专门叮嘱奴才,若是韩公公醒了,叫奴才传几句话给韩公公,说是这几日您都不必去皇上跟前伺候了,养好身子是最要紧的。” 听到“韩公公”这个称呼,苏钰的眉角又是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两下,他暗自深吸一口气,慢慢坐起身来,小太监忙弯腰去扶:“韩公公可是要起夜?奴才这就去帮您……” “不是,”苏钰摆摆手,声音都显得有些生硬,“扶我起身,我要去服侍皇上。” 小太监不解地看了苏钰一眼:“皇上已经吩咐了,这几日韩公公都不必……” 小太监的话说到一半,便被苏钰带着冷意扫过来的目光吓得连忙噤声,忙躬身服侍苏钰更衣,苏钰脑袋仍疼得厉害,一面任由小太监服侍,一面应付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