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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是一号玻璃房的蚊子?” 太厚指了指旁边的几个水盆,“这里面的都是。” 骆蒙望向水盆,水里游动的孑孓和其他孑孓并无差别。 回想当初在一号玻璃房里,唐煜生带她喂蚊子时,说里面的蚊子都是珍稀物种。 此时她忍不住问:“我听说这些蚊子都是从国外引进的珍稀物种?” “女神你听谁说的?” 她支支吾吾道:“反正就是听说。” 太厚笑,“一号玻璃房里的蚊子都是普通的按蚊,不是什么珍稀物种。” “啊?”骆蒙瞪大了眼,“不是说一只就要上百万吗?” 太厚说:“谁告诉你的?逗你的吧。” 所以,当初她是被唐煜生耍了吗? 这个男人果然是故意的,实在是太jian诈了。 骆蒙心里郁闷,又问太厚:“你们老大,是不是挺变态的?又凶又冷漠……” “女神,那是你还不了解老大。老大人其实挺好的。” “哪里好了?”回想当初,骆蒙依旧愤愤不平,“我刚来第一天他就带我去喂蚊子。” “女神你误会了。那不是带你去喂蚊子,是做趋避实验。” “什么?” 太厚细细解释: “实验室每个新来的人都要做趋避实验,看看你们是不是招蚊子。我、霹雳和其他人,包括老大,都做过。 “因为我们的研究耗时长,每个时间点都很关键。有时要在人体上做测试,但常常临时找不到志愿者,就只能我们自己上阵了。 “提前做好趋避实验,了解每个人是否受蚊子喜欢,到了关键时刻就能直接展开实验了。”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自己误会了他? 骆蒙恍然明白过来,心里的那些愤懑瞬间消散了不少。 “你跟他多久了?” 两人喂着蚊子,骆蒙忽然开口问。 太厚想了想说: “八年了。我和霹雳刚进大学的时候,就听说了专业里有个很厉害的学长。那时候老大还在跟着教授做项目。 “有回我去找那名教授,正好看到他们在讨论实验。老大当面指出老教授实验方向的错误,实在是太大胆了。要知道那名教授在业内基本上是权威一样的存在。我当时就觉得老大好酷好帅。后来越了解老大,就越佩服他。” 太厚滔滔不绝,说得都是唐煜生从前的一些琐事。 所谓见微知著,骆蒙从他的话里基本就能感受到太厚对唐煜生的崇拜和景仰。这种崇拜,恐怕不仅仅是时间堆积起来的,而是日积月累的小事聚沙成塔。 太厚笑:“女神你以后就会知道,我们老大有多招人喜欢。” 骆蒙摇摇头,不屑地说:“他那么凶,那么冷,嘴还坏,谁会喜欢他啊!谁喜欢谁倒霉。” 太厚辩解道:“老大又帅又高,又有能力,不抽烟不喝酒,怎么没人喜欢了?” 虽是辩解,但他说起话来依旧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骆蒙睁大了眼睛说:“他抽烟啊!” 那天在料理店,唐煜生不是还拿着一包烟逼她抽吗! 太厚强烈否定:“不可能,老大从不抽烟。” 骆蒙:“……” 原来那包烟不是他的…… 那他竟然特意拿别人的烟逼她抽!!! 骆蒙越想越不对。 怎么有这么jian诈的男人啊! mama,救命! 可转头一想,唐煜生身上确实有许多她不明白的地方。 他时而冷若冰霜,时而暖如春光,时而sao破天际。 她一时竟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 前一阶段的实验刚刚结束,这些天大家都在为下一个阶段做准备工作。 晚上八点,组里众人陆续离开了公司,唯独唐煜生一人还在办公室里忙碌。 骆蒙去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炸鸡和啤酒,然后又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唐博士,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今晚看月亮送的营养液 ☆、第二十三颗糖 下午下了一场雷阵雨,洗去了夏日的闷热。此时凉风习习,是夏日难得的舒爽。 天幕上,星子变换着迷人的轨迹;天幕下,骆蒙和唐煜生坐在贝康天台的秋千上。 到底有了些年头,秋千的吊绳已经起了些许毛边。 粗粝的触感,沧桑的颜色,平添了几分复古的韵味。 骆蒙从袋子里取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砰”地一声,细密的白色气泡冒上来。 她将啤酒递给唐煜生,男人摇摇头,“我不喝酒。” 骆蒙歪着头看他,调笑道:“敢问高僧来自哪里?东土大唐吗?” 她兀自说着,正要喝,唐煜生又说:“你也别喝。” “为什么?”骆蒙盯着他,一脸疑惑。 他咬了咬腮帮,目不斜视,“公司,别喝酒。” 骆蒙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没人后,又说:“这么晚了,没人知道。” 唐煜生终于舍得将视线留给她,一言不发,目光严厉。 骆蒙到底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行行行,那我不喝。” 她放下啤酒,又拿出一块炸鸡在他眼前晃了晃,“炸鸡总能吃吧?” 唐煜生轻轻点了点头。 “你吃不吃?” 唐煜生摇摇头。 等到一整块炸鸡下肚,她忽然开口说:“前天,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唐煜生面色沉静,望着远处,没有说话。 她坐在秋千上晃了晃,看着天空,心情是难得的惬意与放松。 “人人都说明星风光,但其实我们每天的日子都很拘束。我不能大张旗鼓地走在路上,不能任意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每时每刻都要留心周围偷拍的镜头。 “总有人告诉我,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说起来挺复杂的。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好像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有时候甚至想不起来过去普通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了。” 闻言,唐煜生的神色微微敛起,转头看着小姑娘。 话题明明有些沉重,她却还是低头笑了笑。 她转过头,“知道我是怎么踏入这一行的吗?” 唐煜生摇摇头。 “十二岁那年,我住在姑姑家。有天下午,我跑到天台上,披着床单表演白娘子。 “那是栋老房子,周围几栋楼的天台都连在一起。云姐,就是我经纪人,她在隔壁楼的天台上看见了我。她认定我有天赋和潜力,于是跑过来问我想不想跟她去拍戏。” 回忆当初,骆蒙的眼里有细碎的喜悦。 正是因为十二岁那年的遇见,从此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