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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在强颜欢笑:“没什么,小意思。为科学做贡献嘛,这都是应该的。” —— 周一上午一般是整个研发组最忙的时候。 早会上,大家不仅需要总结上周的实验进展,还要为本周的工作做计划。等到早会结束,众人立刻重新投入工作。 办公室里一片忙碌之际,霹雳走到骆蒙位置前,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一张海报。 “女神,给我签个名呗。” 海报上的骆蒙一身红衣,骑着骏马,竖着发髻,侧身挥剑,眼神坚毅。 这是她两年前出演的一部电影,讲述了宋朝女侠客悲情的一生。 霹雳不停地吹嘘着他对这位女侠客的仰慕之情,骆蒙边签名边笑。 于是唐煜生走到骆蒙工位旁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霹雳和骆蒙的对话—— 霹雳:“那段戏十几分钟啊,那么多台词,女神你是怎么背下来的?” 骆蒙:“这没什么,我本身比较擅长背东西,基本看一遍就能记住。” 唐煜生走近,屈指敲了敲桌子,两人这才注意到他。 他一脸严肃,“不工作了?” “老大我这就去。”霹雳笑着,乖乖收起海报,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骆蒙深吸一口气,望着他:“唐博士,今天我做什么?” 唐煜生看着她,声音清冽:“跟我来。” —— “今天我给你上课。” 走进会议室后,唐煜生关上灯,打开电脑,播放投影,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上周让太厚给骆蒙讲课,小姑娘听不进去,后来罚她去洗了几天蚊帐。 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实习,不能天天让她打杂,要对她负责,总要教一点真材实料。唐煜生实在是没办法,这周只能自己亲自上阵。 幻灯片上是蚊子的相关介绍。 唐煜生站在屏幕前,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进入专业知识的讲解:“蚊子,昆虫纲双翅目蚊科。根据现有的记录,世界上的蚊子种类大约有三千三百多种……” 骆蒙不得不承认,讲课的唐煜生特别有魅力。 他身材颀长,往那一站定,有种大学教授的儒雅。他的声音平缓,不急不徐,富于磁性。说话时喉结上下轻轻地滚动,性感迷人。 幻灯片浅淡的光影照在他的身上,晕染出他挺阔英俊的身形,犹如漫画里走出的人物。 她听霹雳说,唐煜生有时会被邀请去高校讲课。 她不禁为高校的教学质量捏一把汗。这样优雅迷人的男人往讲台上一站,哪个学生还听得进去啊! 骆蒙沉浸在对唐煜生的遐想中无法自拔,直到他走到面前,“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声音有种暗哑的性感。 她回过神来,收起花痴的心,一本正经地说:“我很专心啊!”随后打开笔记本,拿起笔,又笑呵呵地说,“真的,我保证专心。你继续,继续!” 唐煜生沉默地走回会议室的前方,继续讲课。 骆蒙握着笔,看着唐煜生,忽然觉得此时像极了高中的课堂。她是钻空子偷懒的学生,而他是一本正经的老师。 想到此,她偷偷地笑了。 纵然是枯燥难懂的专业知识,在唐煜生的讲解下,竟也变得通俗易懂。 他整整讲了一个半小时,把蚊子的前世今生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饶是骆蒙这样的学渣,在他的熏陶下,都对蚊子有了深刻的认识。 “听懂了吗?” 授课结束,唐煜生打开会议室的灯。 骆蒙重重地点头,“听懂了。” 随后,他从手边拿起一沓资料递给骆蒙,“今天把这些内容背下来,下班前我要考核。” 骆蒙翻开资料,密密麻麻十几页全是他方才授课的内容。 这专业知识,听是一回事,背又是另一回事。一天时间要把这些全背下来,这不是要她命嘛! 她忍不住蹙眉,有些意兴阑珊,“这么多怎么背?” 唐煜生盯着她,语气疏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是你跟霹雳说自己背东西很厉害,看一遍就能记住。” 那是跟霹雳吹牛的,怎么可以当真! 见她沉默不语,唐煜生又说:“怎么?是吹牛的?” 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国民女神绝对不能被打脸。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骆蒙微微一笑,“当然不是。这些……”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顿了顿,终于还是咬牙说,“小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骆蒙:我好不容易吹个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十三颗糖 担心小姑娘又偷懒,唐煜生特意让骆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背知识点,美其名曰“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骆蒙坐在办公室里,盯着资料,一边背诵,一边低声骂唐煜生—— “蚊子是多细胞生物……唐煜生你这个单细胞怪物……” “蚊子头部似半球形,有一对复眼……唐煜生何止是复眼,简直是千里眼,小心眼,三角眼……” 背着背着,汹涌的困意再次袭来。 她坐在那里,只见资料上的字逐渐变小,变模糊,眼前像是有无数只蚊子在飞舞。 此时办公室的另一边,唐煜生处理好了一份实验数据。抬起头,看见的就是小姑娘捧着资料,眼睛微微闭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真是朽木不可雕! 他拿起一张白纸,不急不徐地叠了一只纸飞机,然后朝她扔去。 纸飞机不偏不倚,正中她的脑门。 骆蒙猛地惊醒,唐煜生立刻收回目光。 望着桌子上的纸飞机,骆蒙猜到自己又被唐煜生抓包了。 她抬起头,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眸光沉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骆蒙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故意装作放松的样子走到他的办公桌对面。 电脑屏幕斜放在桌子一角,屏幕上正演算着一堆复杂的数据。 她看不懂,惊叹道:“哇,这个好高深啊!” “背完了?”唐煜生没转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没有。”她笑,“累了,休息一下。”转瞬又说,“唐博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轻轻地应了声:“嗯。” 骆蒙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笑意盈盈,“你是不是不会笑啊?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凶啊?” 唐煜生没动,也没回答。 骆蒙又靠近了几分: “我把工作服剪了,你带我去喂蚊子;我上课睡觉,你罚我去洗蚊帐;我把蚊帐弄坏,最后也赔了你一百条。 “按理说,我们这是互不相欠。 “但你怎么还一副跟我有仇的模样?” 闻言,唐煜生的手微微一顿,终于转过头,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