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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便将阮娄叫来,一上来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说阮娄拿了他的银子却没办正经事儿,阮家非但能烧白瓷,烧红釉瓷,还能烧青瓷,也不知道他这阮家子孙是怎么当的?!一问三不知!

    阮娄心里也纳闷,连忙说道:“这不能够啊。前些日子我去探望我大哥,他身子欠佳,阮澜给他请了大夫看病抓药,似是也没有好转。以他的身子来看,下不了瓷窑,甚至连铲泥都做不到。”

    齐枫铭冷笑一声:“自己做不到,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上次你便说那红釉是她机缘巧合烧出来的,说不准正是你大哥瞒着你,将阮家压箱底的东西都告诉了她。如今齐家窑的风头都被压了下去,你们阮家可是复兴在即啊。可你别忘了,即便阮家好了,也与你无关。当日阮家为何落到如此田地,你可是半点关系都脱不了。”

    阮娄哪里听不出这是威胁。他如今帮着齐枫铭,一来是齐枫铭给银子,二来就是怕当日阮窑走水的事情被齐枫铭捅出去,那他岂不是要被阮钧生吞活剥?

    他不敢,便只好为了隐瞒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齐枫铭。

    阮娄自己也是有苦难言,他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阮家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我爹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烧什么红釉青釉的,白釉都不如我大哥烧的好看。”

    齐枫铭知道阮娄对造瓷几乎是一窍不通,硬是在这里逼问他毫无用处,不如另想他法。

    齐枫铭开口道:“之前听说你曾想让阮朋去刘家村住一段时日?”

    阮娄回道:“是,之前是这么打算的。但朋儿上次去刘家村的时候好像被什么脏东西魇着了,如今身上的伤刚好了些,但身旁离不了人。”

    齐枫铭想到阮朋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想说即便是让阮朋去了也毫无用处。但话到嘴边,他突生一计,笑道:“如今你大哥又要东山再起,你这个做弟弟的便不去刘家村跟着看看吗?”

    阮娄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道:“这……这是何意?”

    齐枫铭微微笑道:“我在刘家村帮你安置套房子,你不如带着一家去住段时日。离的近些,你大哥的事情便清楚的多些。这般阮朋也有人照顾,你觉得如何?”

    阮娄吞了下口水,讪讪的问道:“那……那当真搬过去,银子怎么算?”

    “这个自然好说。”若是阮家再也不能来争,这些许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追:为什么我会这么蠢?

    骈屿:因为你前世也是什么都不懂的C男啊……

    大家看!标题上写的是一更!也就是说今天我们还会有二更吗?

    ☆、第四十四章(二更)

    转眼间秋日便来了, 燥热和缓变得含蓄。

    阮澜最喜欢这样的天气,靠在树干边上打个盹儿, 别提多惬意了。

    她如今想着,自己一直期望的生活不就是这般吗?捏个瓷就能舒坦挺久, 好风好山好水住着, 日后要是能多攒点银子就四处游历一番, 也算不枉此行。至于家里, 就交给阿追打理。

    哦, 不行。还是带着阿追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也带他出去见识见识。

    啊, 也说不好,阿追日后总是要娶媳妇的, 也不能总是呆在自己这里。

    一想到这个,阮澜顿时觉得无比惆怅。没有了阿追, 自己日后可怎么办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这么懂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了。

    唉,员工用的太称手就会有这样的苦恼啊。这大概就是高层管理人员的痛苦吧。

    “咚咚咚。”

    阮澜听见有人敲门。

    她扭了个身子,不情不愿的蹭起来, 走去开门。

    门外是个少年,看模样和阿追年纪差不多, 阮澜知道他。

    他叫刘初三,弟弟刘小五也在私塾读书,常去刘珠家玩,好像和刘恒关系挺好的。

    刘初三见她开门, 有些局促地说道:“平日里小五亏你照顾了,听他说你常拿些东西分给他们吃。我家今天捞了些鱼,我娘说让你去挑几条,权当感谢。”

    阮澜听了连忙摆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谁知道刘初三就像完全看不懂她意思似的,只说道:“那就这么说了,我娘等着呢。”

    说完,他也不久留,转身就跑了。

    阮澜想了想自然不是每个人都像阿追似的,自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又看了天色,掐算着来回一趟刚好能赶得及阿追回来,中午加餐,吃鱼!她这么想着,便拎着自家的桶去了。

    那刘初三走到自家跟前,绕到一棵树后说道:“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

    “怕什么?”树后有个女声传出来,正是搬来刘家村方才一个月的阮钰。

    “可是……”刘初三内心犹在挣扎:“不是都说她和秦逸有婚约吗?”

    阮钰冷哼一声:“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秦姨不想她进门,说阮澜要是真进门,也只能当个陪床的。”

    “陪床?”刘初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糟蹋了她吗?”

    阮钰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在刘家村大概不知,我这堂妹在大舆镇是绝对嫁不出去的,传言说她八字不好克父母,还是个哑巴。这些风言风语难保就落到秦家耳朵里,这才有了这么一出。不然你想,阮澜今年十三了,秦逸更大些,怎得还不落聘礼?我这是替她着急,你也不想让我堂妹成了个陪床吧?”

    刘初三抿了下嘴唇:“那,你怎么就非得找我?”

    “找你你亏了?”阮钰瞪大了眼睛:“若是成事了,你是得了个好媳妇,媳妇又会烧瓷,你娘的病也有的治,你弟弟的书也能继续读;若是不成,她也不敢向外声张,与你也毫无损失。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

    陆追一如既往在晌午时分回家,原本离着老远便能看见阮家小厨房里冒出来的烟,那时他便知道,有个人在家里等自己,心里掩藏着的戾气便能化解许多。

    但今日阮家安安静静,直到他推门也未见阮澜。

    兴许是去刘珠那儿了,陆追这般想着。他见厨房里干干净净,便洗了手打算先做些东西,谁知这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陆哥,阮jiejie出事儿了!我哥、我哥他把阮jiejie扔河里了!”有个细微的男声响起,听那年纪甚小,还带着些孩子的音调。

    这谨小慎微跑来报信儿的正是刘初三的弟弟刘小五,他不敢忤逆自家哥哥,但也拗不过自己心里的良善,这才跑过来偷报个信儿。

    这句话颠来倒去的重复了两遍,刘小五也不知道陆追究竟有没有在家,听着里面没动静转身就要走。

    谁知道他前脚刚踏出去,身后的阮家大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