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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与我说这些?女儿的为人行事你还不知。” 大夫人也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不值得你费心思,女儿家当贞静贤淑。最最要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亲人不会害你。” 对上大夫人有些严厉的眼色,沈清兰没有半分惧怕,笑道:“妈听谁说了什么?女儿也不小了,该懂的都懂,父亲的心思也能猜上两分,还不许我试他一试?” 大夫人脸色有些复杂了,微微后悔道:“早不该叫你知道那么多。”如今事情不成,女儿倒是起了心思。 沈清兰拉住大夫人的手,轻轻拍着,“妈放心好了,我不过听哥哥说朝上那些事情,竟是六皇子还有些希望,将心神多放了两分在他身上,并不曾越矩。” 看她脸色蛮诚挚的,也没有姑娘家说起心上人的扭捏,大夫人这才真的相信沈清兰并没有对赵楚铮芳心暗许。既然不喜欢赵楚铮,那些以喜欢之名的算计更加做不得数。 她的女儿出身高贵,矜持守礼,怎会不守规矩。沈清兰安抚了大夫人几句,亲自将人送到门外,回转进了老夫人屋子。 琥珀带着丫头已在窗边的炕上支起桌子,等沈清兰坐好了一面磨墨一面笑道:“近日天气变的快,老夫人头疼的紧,姑娘慢慢写着,渴了饿了只管叫我。” 沈清兰点点头,目光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笑道:“方才听声儿,前头吵闹,谁来了?” 国公爷过来请安,便问老夫人怎么关了大姑娘,语气不大好,暗指老夫人年纪大了瞎折腾。老夫人却觉得儿子是非不分,胡乱袒护,母子俩一言不合吵起来。 最后气的老夫人险些厥过去,国公爷连忙赔礼道歉,被老夫人撵出来了。琥珀笑道:“是国公爷过来问安,说是咱们大公子得了崔大人夸奖,老夫人高兴的。” 沈清兰笑了笑,也不知是否信了琥珀的说辞。第二日是沈清柔回门的日子,众位姑娘这才第一次看清二姑爷窦靖轩的长相。 面皮白皙,五官俊郎,斯斯文文的模样。先领着沈清柔朝老夫人磕了头,与众姐妹见了礼,便叫沈望等人领去外书房。 沈清柔出嫁三日,恍若三年未回来,姐妹们都亲近热闹的很,聚在往日的暖阁里说话。沈清柔今儿穿的花哨,更有一种初为妇人的妩媚娇俏。 沈清芸半开玩笑道:“往后,咱们不该叫二jiejie了,改口叫奶奶罢。” 沈清柔啐了她一口,笑道:“你莫狂,到你这一日,瞧我怎么笑你。”视线在花厅里转了一圈,笑道:“倒是奇了,莫不是不想见我?大jiejie怎么没来。” 众人顿时哑了口,七嘴八舌的说话,却没人接她的话头。沈清柔亲热的挽起四姑娘沈清丽的手,“好meimei,你带我去瞧瞧大jiejie。” 沈清丽面容尴尬,众人虽都没看沈清柔,注意力却在这边。沈清芸无所谓的轻飘飘道:“哦,大jiejie叫祖母喊去抄佛经了。” 沈清柔一听眼睛都亮了些,面目自得,笑的略带一点得意。她自然是清楚沈清兰为何被老夫人拘在屋里,听到满意的答案,也就不再纠缠。 中午宴席摆在老夫人院子,男女分开坐,这时候沈清兰倒是出来了。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没有半分尴尬,沈清柔暗暗瘪嘴。 因着收到了西北来的信,又见了大伯父派来的人,孟玉拆一颗心安定下来,只等着大伯父承诺的来接她的话。 亲近人家的宴席孟玉拆一般不出席,只几位夫人带姑娘们去,闲着便在老夫人屋里与琥珀等人做些女工,如今就在自己屋里练字。 近来与沈望亲近,收了他不少东西,便想着拿些什么还礼。十来天功夫做好了一双长靴,配了两双垫子叫白露送过去。 白露端着盘子高高兴兴的出门,没会子功夫气哼哼的回来了。孟玉拆正教琥珀画花样子,见她这样便笑道:“谁惹了你,没见客人在呢,拉着个脸不知羞。” 白露背过身子,偷偷的抹眼泪,琥珀走到白露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哎呀呀,谁得罪了咱们顶好脾气的白露meimei了,jiejie给你教训人去。” 白露眼眶红红的,看着孟玉拆半晌,终是没忍住,“……才将东西交她手里,走出门忘了拿盘子,回去便见她将姑娘亲手做的鞋子扔给大少爷的小厮瑞祥了……” 孟玉拆盯着窗外的海棠发怔,侧脸沉静,纤长的睫毛一颤不颤的,剪影都透着落寞孤寂。琥珀看着都替她难受,勉强笑道:“这是怎么来着,你这丫头怕是瞧错了。姑娘亲自做的,春华jiejie再怎么也不敢胡乱给人。” 孟玉拆转头笑道:“人家不要,你就不能拿回来?我的手艺再糟人嫌弃,也没有随手丢给人的理。” 这天晚上,巧了沈望又叫人来送东西,说是外头瞧见的好看的戒指,不值钱叫她拿着玩。孟玉拆没要,直接叫丫鬟拿回去。 第二日,去东院的路上,便见沈望等在小亭子里,孟玉拆扫了一眼,走自己的路。沈望两个健步跨过来,叫住她。 孟玉拆便停下来,规规矩矩的行礼,“大表哥还没去学堂?”语气生疏的很,活似之前并不熟悉的时候。 沈望呆了呆,笑道:“昨儿给表妹送的小玩物,怎么没收?并不值几个钱,兰姐儿也有。” 本来想等沈望问她时直接反问到他脸上的,此刻见他小心翼翼唯恐惹她生气的模样,孟玉拆忽然觉得没必要。 沈望没做错什么,人家好心想着她,怠慢她的也不是他。心里想通了,也便不那么气了,孟玉拆微笑道:“前儿送给表哥的长靴可还合脚?第一次做也不知好不好。不好也莫怪meimei,扔在哪里积灰就是,随手丢了就是嫌我了。” 沈望下意识看向瑞祥,后者头垂的低低的。孟玉拆没得到回复,不做纠缠,转身便走了。沈望目送她走远,脸色有些严厉,“怎么回事?” 瑞祥在大夫人与大少爷之间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一个也惹不起,懵懂的抓着头道:“小的一天儿跟着爷,哪里知道?倒是之前春华jiejie顺手给了我一双长靴,还劳慰她费心想着。” 沈望盯了他一眼,盯的瑞祥冷汗都下来了,方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回了院子。瑞祥弓着腰跟在后面,沈望先进门,等了一刻钟功夫,他偷偷摸摸的进去。 却见春华跪在地上抹眼泪,因着春华乃是大夫人给大少爷准备的通房,又伺候了两年。沈望待其总有几分特殊,平常是客客气气的,今儿算是头一遭。 沈望坐在桌前,面沉如水,气恨道:“总想着你知礼,屋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由着你处理,反纵的你无法无天了?主子给的东西,你倒处置的心安理得。” 一想到孟玉拆已经知道春华将她做的东西给了下人,沈望便觉得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