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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着,却原来是炫耀来的。沈清兰瞥见沈清柔的脸色,心下啐了一声蠢货。 孟玉拆在两人之间看了几眼,知道沈清兰在沈清柔身上的功夫白下了。话说起来,她因是经历了一辈子知道前世发生的事情,沈清柔这一生都不大好,暗暗悬心。 沈清兰却明里暗里阻挠沈清柔的婚事又为哪般?因这桩事堵在心上,之后的宴席便不大开怀。老夫人春秋已高,玩了会子叫人服侍着回去了。 大夫人二夫人也有府里的事情忙活,老夫人一走也不留,都各散去。沈清柔到沈清兰身边,笑眯眯道:“恭喜jiejie了,大哥哥往后结交了忠顺王府,jiejie的好日子也在后头呢。” 这话实在很没道理,说得好似沈清兰会因为沈望而搭上忠顺王府一般。沈清兰放下玛瑙碗,试了试嘴角,“meimei这话我听不懂,跟我有哪里的干系。” 沈清柔道:“怪道我说怎么jiejie这几日跟前跟后,原来是有了比我更好的去处。”这话她贴在沈清兰的面前说,除了坐在沈清兰下首并注意她俩行动的孟玉拆,没人听见。 以往瞧着沈清柔顶多骄纵蛮横,如今看来竟是一点脑子都没长。方才叹完,孟玉拆端了碗喝果汁,便听沈清兰道:“你这么羡慕,趁着还没跟李家交换庚帖还来得及,正好人家李公子也不定瞧得上你。” 一口甜汤噎在喉咙里,孟玉拆差点咳出来,沈清兰也是懒怠跟沈清柔虚与委蛇了。 “不定你心心念念的好亲事其实什么都不是呢。”也不管沈清柔的反应,沈清兰慢悠悠起身走了。 留下沈清柔气的浑身发颤,孟玉拆却也是一片震惊,魄散魂飞一般。从沈清兰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违和感,她竟然发现了熟悉的气息。 孟mama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与大夫人屋里的婆子闲话半晌,来接孟玉拆回屋。却见她恍恍惚惚,神色怔然,仿佛受了什么打击。 手心里是滑腻腻的冷汗,担忧道:“姑娘怎么了,这湖边风凉,莫不是吹着了?” 脚下似乎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冷风一激终于清醒过来,口中喃喃,“我可以,旁人自是也可以,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姑娘,什么你可以他可以,跟mama说说怎么了?”姑娘这样子,是吓坏了孟mama,莫不是在这院子里叫什么冲撞了。 孟玉拆出了神,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没事,就是想通了一些事,往后需的谨言慎行才是。” 前世,她也见过沈清兰,在沈清兰嫁给五皇子当了皇子妃之后。她跟朱家老夫人去拜见这个尊贵的表姐皇子妃,对方尊贵雍容,坐在主位上眼神睥睨。 一身华贵的气度比之做姑娘时更胜,当时朱夫人本想孟玉拆去恭维恭维这个皇子妃表姐,为朱家某些好处。不想沈清兰待她淡淡的,立马转了态度。 语气讥讽尖酸,那个时候大伯父因为得罪了贤王坐了冷板凳,朱家便不大待见她。与外祖家显贵的亲戚处的不好,那些时日在朱家的日子不好过。 一路回了院子,依着猜测想,孟玉拆便越发察觉出许多蛛丝马迹。 前世传言五皇子意预谋反,而后下落不明。沈清兰被宫里接进去,在永嘉二十三年传出死讯,在那之前赵楚铮在西北大败鞑靼,深入荒漠追击三千里。 鞑靼在他手下元气大败,向大齐俯首称臣,暂时制服住这心腹大患。 消息传回顺天府,永嘉帝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为了不至皇位落入狼子野心的贤王手中,只得认回赵楚铮。沈清兰应该是听说了赵楚铮的一些事。 所以回来之后对一个下人关怀备至,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孟玉拆轻轻按住心口。不知道还好,一发现这些事情,便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孟mama将姑娘扶到矮几旁坐下,倒了一杯花茶过来递给她,“姑娘感觉如何了,依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瞧瞧。” 孟玉拆摇摇头,“不用,我没事。”她端茶喝了一口,又吩咐,“叫谷雨过来,我有事问她。” 几个丫头正在旁厅做针线,听姑娘传唤,谷雨忙撂了活计进来听差。孟玉拆记得谷雨跟沈清兰屋里的人交好。 谷雨点点头,瞧着孟玉拆面色不似生气,便笑道:“是呢,我老子娘也是咱们府里陪房出去的,跟大姑娘屋里的雪莲老子娘原是一宗,彼此间都是亲戚。” 孟玉拆笑道:“既是亲戚原该多走动,知道你跟雪莲好,得空儿叫她来咱们屋里玩。你也注意着些,仔细大姑娘屋里的动静。” 谷雨不解姑娘怎么去关注沈清兰了,孟玉拆将几人的脸色看进眼里,笑道:“今儿在院子里,我听大舅妈说大表哥往后便是忠顺王世子的伴读,大房毕竟是这府里将来的主子,咱们瞧着大jiejie的眉高眼低,将来日子也好过。” 她也不想诓骗这些亲近人,只是有些事情说不清,让她们知道太多也没好处。孟mama却皱起眉头,“姑娘也不必如此小心,虽说咱们出府的日子不定,跟大姑娘您也不差什么。” “你是我mama,自然瞧我处处都好,随意拉个人来,都知道我跟大jiejie没法比的。”孟玉拆笑笑。 又朝谷雨吩咐了几句,她是想知道沈清兰的动静,也不必将人看到死死的,异常的情况掌握住就是了。 这日天儿晚些了,老夫人房里派了人来,说是身子不爽利,叫姑娘们不必去请安了。孟mama还是将孟玉拆打扮一番,到老夫人房里问了安,探望了一会,没待功夫便出来。 时间慢慢进入初夏,院子里房墙上晔晔霞光,小树清溪蓊蔚洇润。从老夫人院子出来,穿过东西穿堂,进了通往西园的甬道。 白露走在孟玉拆前头,忽见一道人影从蔷薇花架后闪过,“那不是大姑娘房里的芙蕖?” 抬头望去,果然是,那丫头急匆匆进了西园,朝后面小池塘过去。孟玉拆提着裙子,左右看了看,跟了上去。 主仆俩跟在芙蕖身后,穿了好几处府里没走过的路,到了后门上。芙蕖停在穿山游廊尽头的小亭子里,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人。 两人说了什么话,那人从芙蕖手里接过一封信,目送芙蕖离开。赵楚铮转了转手里密封的信封,前几次都是用茶壶喷汽软化了蜜胶取出信来看。 这次他也准备如法炮制,转身准备走了,听见身后道,“站住。” 作者: 日常要营养液~ ☆、大料(含入V通告) 赵楚铮转头看清来人,眉梢微挑,那条孟玉拆给他包扎伤口的帕子被他洗干净,好好的放在枕边。一见她便想起来,那日走的时候她叮嘱,过后将帕子还给她。 他是什么人?东西到了手里,岂有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