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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绑匪又打电话来催赎金,陈骁道“再缓缓,下午行吧?” 其实陈骁的钱已经凑齐了,只是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钱来得这么容易,否则以对方的不专业性,可能分分钟会给自己加价。 到了下午,陈骁按对方的指示,带着三千万现金开车去往指定地点交钱赎人。 交钱的地点是一个偏僻荒芜的山村,陈骁也是找了很久,忍痛的将心爱的宾利嗑嗑碰碰的开了过去。 终于,陈骁接到对方的电话,对方要求他把装有现金的袋子放到指定地点。 陈骁一一照做。 最后,对方又让陈骁开车离开。 陈骁道“我还没见到人,怎么知道她是否能够安全的离开。” 对方道“你放心吧,我们只是求财,只要钱没有问题,人自然就没有问题。” 陈骁道“那不行,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吗?” 对方道“你要不服从我们的安排,我们可就要撕票了。” 陈骁道“你可想好了,秦艺只是我七年未见的前女友,我能把现金送到这里来,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你们放着钱不拿,却要挺而走险犯下大案,岂不是得不偿失?” 对方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 如果秦艺真有什么意外,陈骁顶多是良心上过不去,他们可是直接要挨枪子的。 想了想,还是拿着三千万现金更嗨皮一些。 “那你就在车上等着,我们这就放人。” 几分钟后,陈骁远远的望见了秦艺,秦艺也颠簸的朝着陈骁的车子跑了过来。 在她看到陈骁的那一刻,有说不尽的委屈与感伤。 “先上车。”陈骁喊道。 秦艺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拉开车门从副驾室上了车。 绑匪就跟在秦艺的身后,貌似有一把枪一直瞄准着秦艺,这让陈骁不敢乱动。 绑匪一共有两人,都蒙着面——嗯,这点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随后,其中一名绑匪摆了摆手,示意陈骁开车离开,方便他们去取钱。 那三千万是陈骁打定主意要付出的,所以其实他也没想过要耍什么手段去抢回来。 既然秦艺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是第一时间离开现场要紧。 陈骁暂时顾不得去安慰身边哭哭泣泣的秦艺,启动车辆,踩下油门,掉头便走。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绑匪对他的积怨很深,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笔钱,或者说这一笔钱只是他们跑路用的。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陈骁的命。 “呯!”一声枪响,正中陈骁那辆宾利的后轮胎。 这个时候,陈骁才发现山丘土路是多么的崎岖难行,车子的方向突然失衡,前方又是一个急转弯的路段。 一个失控,整辆宾利连人带车的跌了下去。 一阵翻腾,陈骁和秦艺双双失去知觉。 第394章 顺势打压 悉闻噩耗,整个世纪中源集团乱成了一锅粥。 颜荞很是自责,认为自己昨晚还是应该劝陈骁报警的。 作为世纪中源集团的灵魂人物,从一家小中介做到上市公司,可以说世纪中源集团凝聚着陈骁的心血和智慧。 没有了陈骁的世纪中源,还能叫世纪中源么? 在这种情况下,世纪中源集团和中源建材的股价双双开始下跌。 医院里,陈越铭夫妇以及从粤省匆忙赶回来的唐初云都紧张的呆在病房门外。 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一家人瞬间将医生团团围住,匆忙问道“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深邃的,职业性的摘下口罩,叹了一声“对不起,我们……” 一听到这种明显的暗示,陈父陈母当即就哭了出来,唐初云也默默的在旁边抹着眼泪。 回想当年初见,仇恨与亲情的交织。 再想着现在,从此幽冥异路,怎不让人痛惜? 毛九溪和鄢梦在旁边使劲的安慰着家人,但是苦于词穷,越描越黑。 “二舅,你就节哀吧。” “二舅妈,人生不能复生。” “哎,可怜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毛九溪叹道。 鄢梦扯了扯毛九溪的衣袖,毛九溪却坚持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化悲愤为力量,把世纪中源集团越搞越好,把智能生态城市坚持做下去,以慰表弟在天之灵。” 其实这句话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毛九溪又想到一个问题,对陈越铭说“我突然想到表弟跟颜荞之间还没有结婚,从法律上来讲,你和二舅妈是最直接的遗产受益人,二舅,你以后就是咱们世纪中源集团的董事长了呀!” 从逻辑上来讲,这句话也没错。 可是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合着陈越铭可以继承儿子的财产,应该感到欣慰不成? 医生在旁边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两名警察找了过来“伤者情况如何?我们是否可以做笔录了?” 医生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陈越铭“???” 张榕“???” 毛九溪“???” 唐初云等“???”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医生见瞒不下去了,才告诉陈骁的家人说“你们这儿没有外人吧?” 陈越铭道“我们都是伤者的至亲好友。” 医生道“至亲留下,好友回避。” 鄢梦默默的退了出去。 随后,毛九溪也在鄢梦的眼神召唤下退了出去。 医生这才说道“其实伤者的伤势已无大碍,不过他特意叮嘱了我,不得向外界透露他的伤情。” 毛九溪从走廊里探出个头来,说“那你刚才还是透露给警察了。” 医生道“警察除外可以了吧?” 陈越铭打断医生的话,接着问道“伤者究竟怎么个情况?” 医生道“情况还算乐观,没有伤及要害,不过除了做笔录的警察,他表示现在只能见一个人。” 毛九溪再次从走廊里探出个头来,说“肯定是颜荞。” 医生纳闷道“颜荞是谁?” 毛九溪又道“那就是秦艺了。” 医生道“秦艺同志伤得稍微重一点,暂时还不能下床,不过伤者要见的也不是秦艺。” 陈越铭道“那肯定是我们做父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