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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许不是塔伯,但一定还隐藏在紫罗兰。这是个刺杀的好机会,我认为他们会趁虚而入。” “然后。”梵妮接着指向东边,“如果我们加固了西边的防御,让玫瑰守卫军没法成功攻入,那么他们还有可能绕去紫罗兰,从那里借道包抄。现在真感谢你老爸!他创造的巨力之盾为我们挡住了正前方,让我们不至于和圣弗斯正面开打。” “喔,我老爸会很高兴。”格雷搓着手,“但我他妈一点也没轻松起来!” “你认为它能抵御多久?”加尔看向森林的正南方,那里屹立着一座堪称北方划境巨墙缩小版的“巨力之盾”,这是老伯朗为圣弗斯防御北方筑建的最强防御工事。 “什么意思?”梵妮惊悚地看向加尔。 “我觉得罗珊娜不会让一堵墙挡住她的大军。”加尔指尖轻快地敲打,“这面墙已经很老了,他也该随着主人换代。你能做到吗格雷,给它加固,让它更高更厚更坚硬?” “我不行。”格雷仰头看那面墙,它宽阔地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老伯朗,他摇摇头,喃喃自语,“不,我不行!我仅仅能让泥土翻小花,我没办法做到像我老爸一样的强大!罗珊娜也推不掉它,她不可能推掉它,那是我老爸的心血。” “当你说出‘不可能’的时候就已经很危险。”加尔目测着那面墙,“它有什么弱点吗?” “只有矮人知道的弱点。”格雷说,“因为它是完全由矮人建造的,推倒它必须由矮人才能做到,可我们自己又不会推!” 可是它看起来并非传闻中的坚固,加尔觉得自己就能够弄倒它。 “别太过紧张加尔。”梵妮说,“我们将面对的主力仍然是人类的军队,而非实力骇人的巅峰强者。来谈谈东西兵线的问题吧,我们要分头行动,精灵也可以助矮人一臂之力。” “精灵只能待在后方。”博格扫开地图上落下的雪,“他们失去溪流印记之后就不再具备攻击能力,治愈能力不能用在交锋处。” “这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加尔说,“射箭,他们还会射箭,不是吗?森林的好射手,故事里总是说他们一箭能射中魔王的眼睛!我看完之后做了很多天的噩梦。” “……”梵妮说,“你看得是哪本?带图画的那本吗?加尔,那是给幼崽准备的童话故事。” “你该建议那些学者严谨一点。”加尔生气地说,“欺骗幼崽也很无耻!” “我要去西边。”格雷看着他们,捶了下胸口,“我必须去西边,我得带着矮人站在最前方抵御入侵。” “那么我去地下。”梵妮抱胸,“我的小宝贝儿们喜欢湿润的泥土,地面上太冷了,它们没办法很好的完成任务。但在地下就不一定,我可以追踪到更多的‘密道’,搞清楚格林人到底把地下挖成了什么。” 剩下的加尔和博格正好可以往东去,但是加尔犹豫了一瞬间,他的目光在正前方停留了几秒,“请鼠人在巨力之盾的后面帮建防御墙,我和博格去东边。” “你对我老爸的力量一无所知。”格雷有点糟心道,“它不会塌的加尔,把人手分到那里是在浪费我们仅有的防御能力。” “嗯哼。”加尔笑了笑,他随意道,“也许吧。但我就想这么干,你要对我说‘不’吗,遗憾的是那没用。” “你在害怕吗?担心它抵御不了军队,让你陷入包围之中?”格雷看向加尔,“我们是朋友,但朋友也不能质疑我老爸的工程。” “把你的骄傲收起来吧朋友。”加尔没抬头,“没谁在质疑老伯朗,他的功绩彰显在屋顶,魔王都不在话下。” “你的话听起来并不像夸奖。”格雷开始转向加尔。 “几句话就能刺痛到你骄傲的心,”加尔抬眸,“巨灵之王?” “嘿,嘿。”梵妮说,“在这个关头不要干架,兄弟们!” “在开战之前。”博格挡在两个人的中间,“你们要热身吗。” “鼠人不能上战场。”加尔说道。 “为什么不能?他们有爪牙!”格雷声音微高。 “是啊,他们有爪牙。”加尔目光微冷,“但是他们为什么要为矮人而战?因为你给他们提供了房屋和吃食,所以现在必须让他们拖着弯曲的腿,为你在前方撕咬?” “我以为。”格雷盯着加尔,胸口起伏,“我们是朋友。” “我们确实是朋友。”加尔说,“但矮人和鼠人不是。想要从微薄的善意中得到超出的回报,那也是种贪婪,格雷。” 格雷盯着他后退,拽起了巨灵之斧,点着头,呼吸急促,转身离开了。 加尔指了指正前方,对梵妮说,“请帮我告诉鼠人,墙后需要他们的帮忙。” 梵妮看了眼博格,点了点头。 雪开始下大。 加尔呼着气,被博格蒙住了眼睛。天已经黑了,他们已经出了中心地带,在向东的道路上中途休息。 “矮人的帮助让鼠人感动。”加尔撕着牛rou,喂给贝儿,“但这与仇恨而言无法相比,现在正面格林人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在开端就浪费掉这仅有的善意,会让矮人在更大的风暴中丧失盟友。没有漫长的时间做友谊的土壤,恩情就只是对等的交换。” “你在生气。”博格塞了牛rou给加尔,“你让我嗅到了一点暴雨的味道,关于圣弗斯,你用了两次‘更大的风暴’来形容。看来你们在那里做了充分的准备。” “被动的反击而已。”加尔咬着牛rou,“是的没错,我确实有点生气。格雷太依赖他老爸的传说,这让他不仅放低了自己,更让他失去了眼睛。那面墙屹立多久了?推倒它军队就不再需要绕远路,罗珊娜可以直接从圣弗斯跑出来踢矮人的屁股。” 博格再次喂给他牛rou,加尔咬得用力,这让他微妙的发xiele。 “格雷五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博格说,“老伯朗很爱他的妻子,他们父子俩为此难过了很多年,相依为命让格雷只能看着老伯朗的后背。老伯朗是格雷的自信基石,如今要他独当一面,他只会下意识地回答‘不行’、‘不可能’。你说得没错,格雷确实太依赖老伯朗的传说,他想要成为老伯朗,却又觉得自己无法超越老伯朗,他从未真正看过自己。” “所以要‘给他一点时间’。可世界已经不同了,没人能再给他时间让他习惯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他是幼崽吗?他是个男人。”加尔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他接过了大地印记,他也不再是‘我’,而是‘我们’,他象征着一个种族。”加尔就这样拢着鼻尖,神色严肃,“仇恨不是简单的拼写,它凭靠鲜血染色,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平复的伤痛。格雷能够轻易把对方当作朋友,可是却从未考虑朋友的内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