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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额头,刚清醒一点,昨天的记忆又纷至沓来。 从某些方面来看,演员也算得上是创作者。 他们需要把故事里的情景想象出来,然后通过自己肢体语言表达出来。需要想象力,也需要表现力。 自从听了柳恩的故事,她脑海中总浮现故事中的每一个场景,仿佛自己亲眼所见。 越清醒,越不安。 于是过去良久,她再次翻到了心理医生的电话。 跟医生约了时间地点,突然想起她摔坏腿在医院时,李半曾说他靠游戏度过了一段很难熬的时间。 鬼使神差的,她点开了那个游戏图标。 李半果然在线。 封矜矜:“......” 她明知故问:这次是因为什么难熬啊? 等着李半结束一把游戏,不了解游戏规则的封矜矜打算邀请他排位。 无法邀请。 她青铜三,李半王者。 是她配不上。 她盯着结果愤愤的纠结,甚至上百度搜青铜能不能跟王者玩游戏。 哦,可以匹配啊。 她乐呵呵的退出来,结果发现李半下线了。 封矜矜:“......” 她好贱,人间不值得。 刚骂完自己,李半的号又上了。 这次不是王者了,是当初另开新区的小号。 封矜矜稍感安慰,进行邀请。 享受了两把躺赢的滋味,她有些上头。 脑子里是上头的,身体却不行。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由热转冷,但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手脚酸软,浑身不得劲。 她总算意识到,在看心理医生之前,她得到发热门诊看看。 第三把结束,她退出来,主动给李半发微信。 “关于你布置的作业,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教。” 对话框上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半晌只蹦出一句,“你请教。” 封矜矜:“......” 深呼吸,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你到我家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不到半小时,门铃响了。 李半接收到他的惊喜——一个发烧的封矜矜。 “胡闹!” 把封矜矜拎上车,急急的上医院。 在医院门口,封矜矜忍不住感慨,“我两离婚以后好像跟医院特别有缘。” 封矜矜意外,李半受伤。 不想还好,一想才发现都跟沈落晚有关。 一想沈落晚她就气,一气就咳嗽,她一咳嗽李半就胆战心惊。 “封矜矜!”他难得的,郑重地,连名带姓的喊封矜矜名字,把封矜矜喊得愣了好几愣。 “干什么?” “你能不能照顾好你自己?” 许是昨晚的酒精还没散,她上头的说了一句,“有点难。” “你......” 李半似乎有点生气,但不敢太生气,他舍不得。 封矜矜以为他嫌麻烦,牵丝连藕的想:李半其实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思念她,想她,想见她。 不然她给了见面的机会,他干嘛一直绷着一张脸。 男人嘛,深情也是短暂的。 感觉自己被人怼上“犯贱”两个大字,她深感冒犯,连忙退了两步与李半拉远距离,“你嫌麻烦就自己回去,我自己可以。送我来的恩情我......” “会记得的”四个字未出口,就看到李半那双红眼眶,以及眼眶里的闪烁的水光。 她住口了,整理一下情绪,自顾自进医院。 李半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量体温,打点滴,一直沉默又贪婪地注意着她。 在医院里睡了一觉,捂了一被子的汗,醒来时李半仍注视着她,熬出了黑眼圈。 半夜四点,真够折腾得。 拔了点滴,封矜矜说:“回家吧。” 上车,她开始装睡。 到家,李半下车,在她包里拿了钥匙,轻轻把她抱进屋。 他似乎很熟悉她的卧室在哪,就像曾经去过一样。 也许那晚喝醉酒真不是梦呢,封矜矜忍不住想。 把封矜矜放上床,接着一室安静。 在长时间的等待中,封矜矜以为没动静是因为李半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于是悄咪咪的睁眼,正好跟看着她的李半对上了。 “......” 一个黑影立在那盯着她,怪吓人的。 为了掩饰尴尬,她强装淡定说:“你也累了,睡一会儿吧。”说着自然的往后挪了挪,似在让位置。 很快觉得这样不对,又挪回来找补。 但很快,李半躺了下来。 不仅躺下来,还顺手把封矜矜捞怀里抱上了。 真的只是顺手,很麻溜的一捞。 封矜矜像样的挣扎了一下,挣扎无果。 一室静默。 李半搂着她,沉默着渐渐将她越箍越紧,下巴抵着她的侧脸。 正在封矜矜想着算了,就这么睡一觉的时候,突感脖颈一凉。 被掉下来的东西打湿了。 “李半......”她轻声喊。 你一个大男人可别哭啊。 可李半不仅哭,还把声音给哭沙了。 把封矜矜抱得就差融进血rou了,他饱含磁性的声音在穿梭过很暗,惊得夜色都在震动。 “我好想你,无法控制的想。” 每一次想念都跨越爆发的临界点,无数次到达爆发的边缘。 他快要忍不住了,只要赐他一场有封矜矜的梦境他就甘愿体面死亡。 太煎熬了。 说出一句想念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抱着封矜矜哽咽,很久很久才空出呼吸来说话。 “我是不是等到你了?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我赶上了更新 ☆、第 78 章 “行了。” 李半哭得像个孩子,明星形象在封矜矜面前崩塌得彻彻底底。 封矜衿最不擅长哄小孩子,时至如今哄小孩都只有一个办法——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便拍了拍李半环在她腰上的手,话说得轻飘飘的,“你救我一次我就把你之前的所有都原谅了。” 紧箍着她的双手微不可闻的颤一下,李半鼻音浓重的说:“我不希望你觉得欠我。” 啊...... 那要她怎样?非要她说“因为爱情”吗? 她跟李半离婚以后经常在心里衡量她爱他的程度,专心致志的做着加减乘除。 把她对李半的爱比作一段血条,这血条在追星那八年一直以一个恒定的数字增长。涨到她在电话里提出离婚,便以个位数做着减法。直到他说出柳恩,那一刻她的血条在一瞬间跌到空格,但上面还挣扎着一条灰色的虚命线。 离婚了,冷静了,那条灰色便慢慢回归,恢复半条绿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