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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虎,并皆暴犯百姓……上山刺虎,入水击蛟,强横的蛟龙也被他以力捕杀!】 指下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心神所凝,只为除害! 过了几分钟,又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最后一笔划下,纸面灵光闪起,隐约有铿锵相击,恶兽惨嚎之声。 程尘拿起纸,正想站起,双腿刺痛,竟然完全不听使唤地冻僵了。 此刻,程朗已是满身鲜血,勉强挂在饕餮背上,正奋力拼死一搏。 怪兽虽然瞎了只眼,身上也有几处大的伤口,动作却是越来越狂暴,嘶号声不断,震得周围树上的雪不时瑟瑟落下。 程尘的心像是在火上煎烤,焦灼又疼痛,脑海却越发清醒。 好在这里离程朗拼死的战场并不太远,这点距离并不会妨碍文灵发挥作用。 程尘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跪在雪地上,举起灵文,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声来! 第113章 神灵 【……处即刺杀虎, 又入水击蛟。蛟或浮或没,行数十里, 处与之俱。】 在饕餮狂暴的嘶鸣声中,程尘即使用尽了力气, 他的声音也如同狂风中的微微烛火, 弱不禁风,渺小如尘。 他心无杂念,全身心地融入到豪杰斩杀恶蛟的情境之中,以心神为引,撼天地之灵气。 一位袒胸露乳, 凶悍侠气的汉子, 拎着一把长刀, 从薄薄的纸间长身纵跃而出。他眼如铜铃, 瞠目四扫,一眼望见不远处正扬蹄呲牙的凶兽,还有他背上鲜血淋漓仍不放弃,抽冷子捅它要害的程朗。 周处无声仰天狂笑,在程尘的意识海里炸开一声怒喝:“好畜生!看爷爷手段!” 他在虚空中跨步而迈, 转瞬之间,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正击中程朗! 大狼猛然仰天一颤,身上的白色焰光轰然升起半丈高,周处恶汉的虚影笼罩在程朗身后,瞬时化作银色的刃光附在了长匕首之上。顿时短兵变长枪, 长出足有二尺来长的灵光之刃。 程朗没有浪费一秒钟,立时双腿夹紧饕餮脖颈,长身半立,双手紧握灵刃,怒吼声中,用所有的气力挥刃直刺怪兽的顶门。 就像是柄热餐刀被插入黄油之中,无声无息,灵刃刹那间穿透饕餮的颅顶,长长的刃身全部没入了那只凶残而巨大的兽头之中,仅仅还留下几厘米长的匕身还残留在怪物的头顶。 饕餮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叫,癫狂地人立而起,四处乱撞,程朗趁机翻身而下,狼狈地滚了十七八圈,远远躲到一边。 这一击必然致命,他已心知。 原本已裂开长缝,碎石乱堆的青石地坪,被号叫翻滚的饕餮几乎踹翻,摇摇欲坠,突然之间,它僵立在石坪中央,吼声戛然而止。 巨大的头颅上,插着那柄与之相比几乎渺小到不可察觉的匕首,幽绿的浓稠液体把饕餮的那张脸都掩盖了,扭曲而痛苦的神情最后凝结在这张似人非人的兽脸之上。 小山似的兽躯缓缓倒下,终于轰然坍塌,重重落地,激起碎石飞雪一片。 程朗强撑着伤躯,一瘸一拐地挪到饕餮的尸首边,艰难地攀上那只大头,将那柄匕首用力拔出。 一滴金红中透着丝幽绿的血滴,缓缓从兽头窄小的伤处浮起,悬于半空,瞬息飞起,没入程朗的身体。 程朗这才松了口气,手上一软,整个人“砰”一声又滚落到地上,他挣扎着想起身往程尘那里去,两双大脚缓步而至拦住了他的去路。 程尘正浑身发软,欣喜又担心地看着大狼在“周处”文灵的加持下,干掉饕餮,又吸收“神血”后,伤痕累累地倒地。 下一刻,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帘,心瞬间冰冻,一股刺骨的寒流从顶门直灌到脚底。 朱朝风和李求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朝风转头,朝着狼狈跪伏于地,一脸青灰似鬼的程尘,温柔地一笑。又回过头,侧目凝视匍匐于地的“睚眦”,惊喜地说:“哎呀!你可真棒。我本来以为以你的实力,其实应该最多也就和这畜生同归于尽,没想到小程尘这么给力,鸣府首灵加持,居然让你只是重伤就干掉了这只失败的古董垃圾。啧啧!真让我惊讶。” 他摇摇头,伸出手,又笑着说:“辛苦你了,费心收集了一大半的‘神血’,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他的右手一伸,突然掐住程朗的脖子,发力一提,把大狼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虎口渐渐勒紧,程朗重伤之余,根本无力反抗,被他拎在手里,像只沉重的麻袋,只能微微挣扎。 大狼的脸被憋得青紫,青筋绽起,眼珠暴突,似乎要渗出血来,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朱朝风力量大得出奇的手腕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拨动几下,渐渐不动了。 他眼珠缓缓转向程尘的方向,神光渐息,绿眸动了动,终于闭拢。 ……我的小rou包。 程尘拖着僵直冰冷的身体,翻滚匍匐着拼命往前爬,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到他身边去,哪怕是死,也死在一起吧! 朱朝风漫不经心地望了像只虫子般蠕蠕而动的程尘,冷漠地笑着,吩咐李求知:“把他拖开,别吓坏了,惊到神魂,等我处理好崖自再来收拾。能穿破宇宙晶壁的神魂,看着都觉得太美味了,一定要慢慢享用才不浪费啊!” 这句话未说完,在他手上已快僵直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朱朝风一楞,惊讶地“哈”了一声,用力收紧了手爪。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睚眦”的眼突然睁了开来。 眼眸内,是一双金色的竖瞳! 它冰冷地凝视着朱朝风,仿佛在望着一只胆敢冒犯神灵的蝼蚁,金色的瞳中流溢的是死亡的气息,神威如狱! 朱朝风愕然地睁大眼,只吐出了一个字:“你……” 一双漆黑弯曲的利爪瞬时穿透了他的心口,又瞬息收回,黑如夜色的锋锐爪尖上,殷红的血慢慢流淌下来,在雪地上洇开小小的一滩。 朱朝风软绵绵地倒下去,他直楞楞地望着天空,口中犹自喃喃:“不该是这,这样,我都,算好了,咳咳!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在,在你身上,重置,明明,明明,咳,咳!……” 他咳呛着,胸肺被刺透,血不住地从伤口,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不一会儿,没了声息。 最后一滴淡金色的“神血”,从朱朝风的身上浮起,瞬时没入“睚眦”的额心。 他甩开朱朝风破败的尸体,看向呆立一旁的李求知。 李求知痴痴地瞪着“睚眦”,嘴中喃喃自语着什么,一步步地后退,突然被碎石绊倒在雪地。他顺势跪了下去,虔诚地五体伏地,如痴如狂地拜伏,嘶声大喊:“神明!仓颉大神,您最忠实虔诚的信徒做到了您的神嘱,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