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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余又希望江淼能挺过这一关,好叫自己还没出世的宝贝儿子将来能有个依靠。 现在见女儿回来,老两口什么都顾不上,把人迎进去之后,头一句话就是:“江淼公司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而且还有个更坏的消息,”燕琅神情凝重,说:“江淼他妈住院了,叫我去照顾呢,而且我听江淼他爸的意思,好像是想叫咱们家先垫付医疗费……” “他痴心妄想!”金母一听就炸了:“骗婚的事儿咱们还没跟他掰扯清楚呢,他还想叫咱们帮忙出医药费?简直就是做梦!” 金父心里边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江淼的公司不是快破产了吗,咱们现在拿钱给他妈付医药费,他将来靠什么还?” 燕琅赶忙把二老安抚住,然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家那边理亏,居然还好意思惦记咱们的东西,真亏他们有脸说!医院那边我不去伺候,钱也没有,但咱们这边得事先把话对好了,免得之后再出篓子。” 金母说:“你是怎么盘算的?说来叫我听听。” 燕琅道:“妈,我叫人打听了一下,说江淼上班的公司怕是不行了,到时候别说是跟着沾光,我这个江淼名义上的妻子恐怕还得一起偿还债务。” 金母立即就叫嚷开了:“这怎么行?便宜没占到尽吃亏,哪有这样的事儿啊!” “不行也得行啊,毕竟我现在跟他是夫妻,公司也是我跟他结婚之后不行的,”燕琅就把这些内情掰碎了跟金母讲:“与其到时候跟他一起当穷光蛋,还不如趁早脱身,离婚拉倒,等他公司破产欠个千八百万的债再去离,那肯定就不行了!” 金母这么一寻思,还真是这么回事,只是想起江家给的那一百万礼金,心里边就依依不舍起来:“结婚两个月就离婚,那礼金……” “礼金当然不给了!”燕琅瞪大眼睛道:“妈,一开始难道不是江家人恶意骗婚吗?要是提早知道江淼有精神病,难道你还忍心把我嫁过去?这一百万的礼金是江家给咱们的赔偿,凭什么还给他们?” 金母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就理直气壮起来:“世柔啊,多亏你机敏,妈差点给绕糊涂了,没错,这钱咱们不给,一毛也不给!” 燕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妈,我都想好了,离婚毕竟也不是个光彩事,最好还是和谐的解决掉,江淼结婚第二天就走了,而且婚前还故意隐瞒自己的精神病史,这就是最好的离婚理由,至于那一百万的礼金,咱们直接说不还了倒是显得难看,不如就换个理由,说是你拿去投资都亏完了……” 金母看女儿说的头头是道,自己也跟着连连点头,虽然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的,但仔细想想,好像都还挺有道理? 她摘下套袖,说:“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燕琅说:“我有个学金融的朋友,就是做基金这方面的,妈到时候把钱转给我,也不用全部,三十万就行,我叫他帮着cao作一下做个假账,完事之后再把钱给你。江家人要是问起来就拿给他们看看,这事儿不就圆过去了?” 一说到钱,金母可就清醒了,但是一来这么劝她的是自己的亲闺女,二来闺女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三来嘛,则是闺女嘴巴张的小,就要了三十万,而且还承诺以后会还。 金母跟金父对视一眼,心里边都有些意动,最后金父又不放心的问了句:“江淼的公司不也是做什么经济金融的吗?他要是发现不对怎么办?” 燕琅胸有成竹道:“怕什么,咱们又不理亏,他们要是想好聚好散,那咱们就好好散,他们要是非要闹大,那咱们就把江家骗婚和江淼有精神病的事情说出去,江淼跟我结婚那天裤子都没脱,这么多年也没交过女朋友,说不定他还是个gay呢!” 金母不懂就问:“什么是gay?” 燕琅说:“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金母听得眼睛一亮,燕琅敢打赌,她这是找到了将来跟江家人撕逼时候的制胜法宝。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强处,那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豁的出去,相比之下江家那种书香门第就要吃亏了。 燕琅把金父金母这边的工作给做通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金母跟她一起去银行走了一趟,转了三十万到她账上,反手就被燕琅转给了金世美。 “现在就这些,姐你先拿着用吧。” 金世美也不跟她客气:“等我有了再给你,利率就按银行算。” 燕琅就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江家人的钱,不拿白不拿,好端端的把我骗成了二婚女人,总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啊。” 金世美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金世柔,你总算是聪明一回了!” 给自己找好了同盟,燕琅照旧回学校去上课,开学快一个月了,马上就要组织一次月考,比起之前那些不怎么正式的周考,这次月考显然要严肃许多,分数的参考性也比较高。 燕琅讲课的进度还蛮快的,接到月考的通知之后就暂时停下领着学生们复习,最后还有十分钟下课,她让学生们分组探讨,自己则在教室里走动,有不明白的就直接问。 上物理课的时候班级里边的气氛还是很不错的,讨论的时候也挺热烈,刚开学一个月,大多数学生都能跟得上进度,连薛泽涛这个底子极其薄弱的人都没掉队。 燕琅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只回答了两三个问题,走到薛泽涛那边的时候就看他在写纠错本,勉励了几句之后,冷不防米延说了句:“老师,我有道题不明白,您能给我讲讲吗?” “好呀。”燕琅说:“哪儿呢?我看看。” 那其实是道竞赛题,虽然解题过程繁琐至极,但米延最终还是得出了正确的答案,至于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拿出来,他心里边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看这个年轻的物理老师脸上总是带着点笑容,温温柔柔的,好像什么都不能叫她吃惊变色,所以少年气的有一点不服输吧。 燕琅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接过来看了一眼题目,思忖一会儿就有了思路:“给我纸笔。” 薛泽涛还没反应过来,米延已经主动递了上去,燕琅伸手接过,弯着腰开始在薛泽涛的书架上写解题步骤。 她长得不是特别好看的那一类,但是身上的气质很突出,温和中带着疏离,疏离中又裹挟著书卷气,十分惹人注目。 米延看她的手握着笔不住移动,不禁有些出神,冷不丁听她说了声“好了”,这才回过神来。 “步骤大体就是这样的,”燕琅说:“以你的头脑,肯定能看明白。” 米延下意识先去看结果,见跟自己冥思苦想之后得出的一样,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诧异,要知道,从自己递过去题目到她解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