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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您颇为看重皇太女殿下,却不知您对她的评价竟有这样高。” 定国公笑道:“我看走眼的时候不多,咱们走着瞧吧。” 说完,他又敛去笑意,规劝孙儿:“我知道世间男女有异,但皇太女殿下不是寻常女子,你要做的也不是寻常丈夫。殿下不拘泥陈规,绝不会像寻常女子一般从一而终,她或许会是一代圣君,却绝对不会是完美的妻子,你要做的是男君皇夫,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丈夫,这其间的区别——你明白吗?” 霍润自从听祖父提及皇太女会入定国公府选夫一事之后,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闻言从容道:“孙儿明白。” 定国公听他答得毫不犹豫,神情欣慰,又隐含怜惜:“润儿,为了霍家……委屈你了。” “没什么好委屈的,”霍润神态自若,尚且有闲心玩笑:“霍家为求平稳,也曾几代送女入宫,姑祖母和其余长辈们不也去了?我观殿下心意,仿佛是打算选我为皇夫的,较之几位先祖,又有什么委屈的。” 定国公轻叹口气,近前去拍了拍孙儿的肩,道:“好孩子。” …… 燕琅回到宫中,首先去拜见女帝,问安之后,又讲述了今日之事。 女帝含笑听完,询问道:“就是他了?” 燕琅道:“就他吧。相貌出挑,也能说到一起去,我很中意。” 女帝见她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过多干涉:“既如此,都依你便是。”然后便传了笔墨过来,亲自拟旨册立定国公之孙霍润为皇太女正夫,令礼部择选佳期,准备储君婚仪诸事。 皇太女的正夫人选定了,外边儿选秀的热度也略微降低了一点,毕竟是女君的后宫,位分以及对后妃母家的加封都还未定,又不是正夫,真一头闯进去,不定就是要吃亏的。 然而规矩就是规矩,无论朝臣们想不想叫儿子参选,附和条件的都得进去,还有人就想着耍小聪明——礼部不是说了吗,成了婚的不要,但要是有了孩子的呢,会要吗? 成婚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是没法cao持的,但想搞个孩子出来就容易多了,房里找个丫头,少爷们再加把劲儿,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 女帝仍旧留在后殿安养,最后这事儿就被报到燕琅这儿了,她把礼部呈上来的奏疏翻完,这才道:“安陆侯?” 众臣之中站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臣在。” 燕琅弹了弹手里边儿的奏疏:“听说你儿子有后了?恭喜啊。” 安陆侯脸上有些讪讪,忙跪地请罪道:“犬子肆意妄为,有辱家声,臣已经行过家法,狠狠教训过他了!” 看起来倒是很恭敬,可真要是恭敬,敢做出这种事? 皇帝选秀,哪个秀女敢在入选之前先揣一个在肚子里? 燕琅听得一哂,又道:“听说你的姑祖母曾经是英宗皇帝的昭仪?” 安陆侯心里边陡然生出几分不安,深深叩首道:“是。” 燕琅便道:“你这位姑祖母进宫之前,也没听说过被人搞大了肚子啊?” 安陆侯原本以为皇太女近来事多,又不甚关注选秀,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家这点事的,没想到现在却在朝堂上直接被点了出来,冷汗霎时间就出来了。 他也不敢辩解,只连声道:“臣有罪,望请殿下恕罪!” “不管怎么说,安陆侯的态度是很值得肯定的,”燕琅看得笑了,信手将手中奏疏递给一侧内侍,又询问大理寺卿道:“按我大荣律令,前代秀女参选之后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该当何罪?” 大理寺卿心下一凛,正色道:“此为大不敬之位,当斩,并问罪其母家!” “那就按规矩来吧,”燕琅道:“安陆侯之子杖杀,安陆侯教子不善,罚俸一年,废黜安陆侯夫人诰命,再从宫里边找几个教养嬷嬷,给安陆侯的女儿们讲讲规矩,免得她们不学好,没成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 她揉了揉额头,问安陆侯说:“你觉得呢?” 安陆侯脸色青白不定,强忍着畏惧与惊慌,叩首道:“臣并无异议。” “那就好,”燕琅环视一周,道:“孤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也要提醒诸位,自作聪明只会适得其反,孤言尽于此,退朝。” 她身影刚消失,安陆侯就瘫在地上了,周围人面面相觑,也没有谁敢过去宽慰,就跟是没看见一样,三三两两的走了。 安陆侯的儿子被杖杀,京城里那些因为选秀而浮躁的人霎时间就安寂下来了,燕琅察觉到了,却只是觉得讽刺,叫项桐生盯着此事,自己则一门心思准备两个月之后的殿试。 这是燕琅第一次全权主持科举,自然极为谨慎,殿试的题目是她自己定的,就是否要开海禁一事展开讨论,试卷在宰相们手里边儿过了一遍,最后又全数被送到了她手里边儿。 燕琅挨着看了一遍,好的便用朱笔在上边画一个圈儿,大概快要看到最后的时候,目光忽的凝住了,匆忙将这份试卷看了一遍,然后才轻舒口气,从头开始认真看第二遍。 她既下令以海禁为题,那自然是有意解除海禁的,举子们也知道这次科举由皇太女全权负责,猜想年轻人锐意进取,是以大多都建议解除海禁,而她手里边儿这一份,却清晰明了的表态反对。 理由是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先祖开海禁是因为前朝的朝贡制度不合理,以及海盗盛行、临海走私严重等问题,都知道解除海禁之后贸易会长足发展,但弊端也是不容忽视的。 这份试卷从大荣立国未稳着题阐述,讲了国内种种不足之处之后,又提及大荣周边那些野心勃勃的邻居们近年来的军备筹备,这并不是泛泛之谈,而是有切实数据作为辅证的。 燕琅看得来了兴趣,接连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这人绝非池中物,她生了爱才之心,翻开看一眼名字,甄言和。 她思忖几瞬,又问侍从在侧的尚书郎:“是南阳甄家的人吗?” 尚书郎道:“是。” 原来是个世家子弟。 燕琅心下了然,提笔在上边画了个圈,旋即又在上边横着划了一笔,示意点此人为状元。 几个辅政大臣见了最终结果,也是会意一笑:“殿下果然点了此人。” 燕琅也笑道:“难道你们没相中此人?” 定国公道:“正是因为相中了,才会这么说啊。” 燕琅有意见一见这位新科状元,琼林宴之时便专程去走了一趟,她是储君,自然端坐上首,几个辅政大臣去了一半,这已经很给新科进士们脸面了。 燕琅跟几个老臣寒暄了几句,就听殿外唱喏声传来,新科进士们身着红袍,站成一列,被内侍引着缓步近前。 燕琅抬眼去看,不禁微微怔了一下,走在最前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