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怵,装出一副气愤委屈的样子,道:“就是他找人绑/架我,锯掉我的手的!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陶杰的父亲得知儿子死讯,整个人都差点疯掉,现在再听胡海把一切都推到自己儿子头上,不禁嘿然冷笑,胡明听自己儿子说完,却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陶父。 胡海便将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从离开网吧撒尿被人打晕带走,到自己偷听到陶杰跟绑架自己的中年男人说话,再到自己遭受毒打,伤口崩裂,趁中年男人不备逃走,一点都没隐瞒。 胡明一直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绑架自己的儿子,如果说是图财,应该把录像带寄到家里去才对,为什么非要寄到政府大楼这样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地方? 现在听儿子说完,他也算是明白了,因为打从一开始,对方想要的就不是钱,他们只是想以此为引子毁掉自己的仕途,然后自己上位! 好狠辣的心计啊! 儿子的案子这几天已经被公开报道,央视甚至去采访了被强/暴女孩的父亲,可想而知小海之后会有怎样的命运。 而他自己呢? 昨天杭部长过来之后,他的职务已经被暂停了,等待着他的无疑是牢狱之灾。 毁了,什么都毁了! 胡明心里猛地涌现出一股愤怒,几十年努力前功尽弃的惨痛现状,足够叫他理智尽失,抡起一拳打在陶父的脸上,他咆哮道:“陶正宜,你他妈敢阴我?!你屁股底下难道就干干净净?!” 陶正宜死了儿子,又被指认指使他人进行绑架,仕途算是毁了一半,心情也不会比胡明好多少,冷不丁挨了一拳,登时就是一声咆哮,抡起拳头加以还击。 昔日称兄道弟的两个男人现在却打的你死我活,撕开了一个口子,那接下来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情,就都藏不住了。 胡明不是什么好东西,陶正宜也不是,你检举我,我再反手检举你,从贪污受贿到以权谋私,从隐瞒儿子犯下的罪过到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前前后后折腾了几天,两人的政治生涯终于以无期徒刑告终,剃个头,换身衣服,开始享受多人宿舍和清晨定点叫起、义务劳动等服务。 陶杰死了,胡海无疑是犯了杀人罪,但在量刑的时候,又不得不考虑到他还是未成年人这个客观事实。 陶杰不是东西,身上还担着一条命案,可胡海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真把他送进去管教几年再放出来,这难道不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吗? 公众对此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讨论,对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议论再度兴起,有人大/代表列举出近年来未成年人犯法的种种恶行,提出应该给予非主观意愿犯错的孩子一个改正的机会,但对于那些情节恶劣的未成年人,也应当给予应有的惩处。 社会是不断发展的,法律也应当不断的进行完善、修改,几天之后,正式发表评论:对于未成年人的爱护,不应该成为挥向社会的寒刀。 有人大代表正式提出议案,建议适度对未成年人保护法进行适度的修改…… 胡海最终被判刑二十五年,包括故意杀人罪与他之前逃过去的强/jian/幼/女罪,如果是成年人的话,那最终结果必然是死刑,可他毕竟是未成年人,法官最终还是在法律与社会舆论之中取得了平衡。 至少较之单纯以未成年人保护法来进行判定的结果来说,这已经算是相对公允的结果了。 审判的时候,陶杰的母亲就坐在听众席里,听完二十五年的刑期之后,当场就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叫骂着不公平,说胡海那个小畜生杀了她儿子,为什么不叫他偿命。 胡海的母亲唐梅也在,听到这儿也是失声痛哭,扑过去拎着手包狠命砸,说要不是你男人绑架我儿子,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害了我们一家。 丈夫的仕途没了,儿子的一生毁了,自己的职场生涯也彻底宣告终结,不仅家破人亡,也从此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媒体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她们哭的脸都花了,就像是两个狼狈的小丑,彼此指责痛恨、唾沫横飞的同时,却忘记自己也曾经轻描淡写的叫另外两个家庭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很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虐完渣了,下章睡杭南 ps:评论抽三十个送红包 第182章 我以世间恶意为食19 周末的时候杭南回家,饭桌上听父亲提起了这件案子。 “如果真的因此对法律进行修改,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杭父自己倒了杯酒,又给儿子添上,有些感慨的道:“社会发展了,孩子们早早就可以通过网络了解世界,他们的成熟程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高,近年来,青少年犯罪在恶性案件中的比例也越来越高了。” 杭母把炖好的鸽子汤端过去,拿纸巾擦了擦手,在丈夫旁边坐下,有些唏嘘的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比当年了,社会发展,风气开放,每逢寒暑假,我们医院妇产科里都是小姑娘排着队去做人流,还不敢叫家人知道,造孽啊。” “杭南,男人就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杭母帮儿子盛汤,然后说:“妈不是说禁止你做什么,但起码要做好防范措施……” 杭南低着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杭母显然也没打算听他说什么,这话说完,就顺理成章的追问道:“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吗?有的话也别藏着掖着,带到家里来,叫我们俩看看啊。” 杭南说:“我这么忙,哪有空谈女朋友。” “要抓紧啊,你爸在你这个年纪,你都出生了,”杭母赶忙道:“我马上就要退休了,到时候还可以帮你带孩子,不然年纪大了,想帮都帮不上的。” 杭南听得有点头大,喝了口汤,然后说:“鸽子炖的不太烂啊。” “是吗?”杭母自己也尝了一口,然后就皱起眉,端着盆回厨房了:“好像是差了点火候……” 她走了,杭南才算是松一口气,接着之前的话茬问父亲:“胡海说的那个绑架他的中年男人,有找到吗?” “没有。”杭父摇头,说:“陶正宜说自己没有找人绑架胡海,更没有把事情闹大、好取胡明代之的想法,至于安排儿子陶杰去联系绑匪,绑/架胡海的事情,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杭南听得眉头微皱,追问道:“胡海说他被绑架的时候,听到了陶杰跟绑匪在外边交谈,警方有没有查过那晚陶杰的行踪呢?” “陶杰已经死了,现在就是死无对证,还有什么好查的?” 杭父苦笑道:“不过警方询问了陶杰的身边人,又去调了他居住小区和工作就把的监控录像,那天晚上他的确没有回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