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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个人物了!” 何淑妃听得一阵讪讪,勉强笑了几下,施礼退去。 燕琅有些气闷的倚在软枕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穆贤妃笑着将面前棋子推开,过去帮她轻揉额头:“娘娘后悔了吧?有些人根本就没法儿同情,只要您不说叫太子殿下把储位让给李敬,她都不会满意的。” “算了算了,”燕琅无奈道:“该说的都说了,问心无愧便是。” 系统吃了会儿瓜,忽然警惕起来:“你们俩怎么橘里橘气的!” 燕琅失笑道:“这叫志同道合。” 她转向穆贤妃,道:“你很聪明。” 穆贤妃面不改色,道:“臣妾有的是小聪明,娘娘有的是大智慧。” 燕琅便道:“你知道本宫心里在想什么,是吗?” “臣妾知道,”穆贤妃动作轻柔的为她揉着额头,低声道:“即便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也该知道了。” “最开始的时候,臣妾觉得惊诧,但细思良久,又觉得不甘心,”她似笑似叹:“臣妾在家中时,老爷子总惋惜我不为男儿,否则,未尝不可为宰,我一笑置之,心里总觉得怅然。可见了娘娘之后,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娘娘从前说,等此事终了,会给臣妾一段良缘,望您恕罪,臣妾并不想要。并不是所有女人的归宿都是成婚生子,别人不懂,娘娘一定明白。” 穆贤妃轻掀衣摆,跪在她身前,目光殷切,由衷道:“娘娘若不嫌弃,臣妾愿与您同道而行,娘娘为君,臣妾为相,如何?” 燕琅伸手抚在她额上,说:“好。” …… 阮梨被册封为贵妃之后,在李元毓的支持之下,声势日显,衣食用度也就罢了,行事也愈发张扬。 昔日在东宫欺压过她的几个宫嫔,都被她报复回去,有的受了罚,有的直接死了,李元毓一心想叫爱妃立威,又得知那几人曾经欺压于她,如何会觉得心软。 只是如此一来,贵妃阮氏悍妒凶残的恶名,也在宫外传的更广,朝臣们的弹劾之声,更是一浪压过一浪。 燕琅素日忙于朝政,早就免了宫嫔每日请安,只在每月初一十五,令她们过去相见,其余时候自便即可。 这日是十月十五,宫嫔们知晓皇后脾性,早早便到了,燕琅梳妆结束,提着软罗披帛走进正殿,便见何淑妃上首处的位置还空着。 阮梨没有来。 她眉毛微微一挑,旋即又笑了,落座之后,也没急着说话,端起手边的香茶来,缓慢的用了一口。 阮梨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昨夜陛下叫臣妾侍奉,这才起的迟了,望请皇后娘娘恕罪。” 她走进门来,便见珠玉生辉,衣裙华丽如朝霞,面容更是美艳如盛开至荼蘼的牡丹,鲜活妩媚至极。 阮梨款款下拜,声音婉转道:“娘娘,臣妾没来迟吧?” 燕琅对她这副婊里婊气的模样报以一声嗤笑,指了指不远处殿中一角,道:“更漏就在那儿,迟了没有,你自己不会看?李元毓也就罢了,好歹算是天子,本宫勉强忍他一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跑到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他们决胜的地方不在后宫,而在前朝。 在那里,燕琅是百分之百占据上风的,阮梨怎么会以为李元毓的宠爱能够支持她在强权皇后面前嚣张跋扈? 燕琅话音落地,阮梨面色不禁为之一变:“皇后娘娘……” 燕琅冷笑,厉声道:“阮氏僭越无礼,押下去,赐杖三十!” 阮梨慌乱道:“皇后!我现下可是正一品贵妃,不是七品宝林!” “正一品贵妃怎么了,很了不起吗?”燕琅嗤笑道:“本宫面前,统统是妾!”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郭蕤,你等着!”阮梨恨声道:“陛下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内侍近前将阮梨押了下去,无视了她此时的愤怒与怒喊,燕琅半倚在椅背上,云淡风轻的笑:“胳膊的确拧不过大腿,只是要看那是谁的胳膊谁的腿,本宫的胳膊,能拧你一百条腿!”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照常抽人送红包~ 第88章 干掉渣男当皇帝16 阮梨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同样是三十杖,这一次较之之前,却更叫她觉得羞愤与耻辱。 从前她是山匪的女儿阮梨,虽说也跟李元毓夫妻相称,但她心里始终都有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停地告诉她那个残酷的现实——你不是他的妻子,你只是一个外室罢了。 再则,她虽然也挨过打,但那毕竟是在宫外的别院,除去皇太后派去的女官和张氏,再没人看见过具体的行刑过程。 但现在的她是贵妃了,正一品衔,仅在皇后之下而已,郭蕤居然想都不想,就敢把自己拖出去行杖,且还是在满宫妃嫔的面前进行! 卧薪尝胆几年之久,刚刚直起腰杆没多久,就被人踩弯脊梁重新跪到地上,这样的羞辱与痛苦,没经历过的人又怎么会懂? 棍子落在身上,闷闷作响,听得人都觉脊背发寒,阮梨死死的咬紧牙根,半句痛呼也不肯吐出口,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燕琅冷眼旁观,也不做声,穆贤妃等亲附皇后的宫嫔倒是还好,那些亲附李元毓与阮梨的,却是噤若寒蝉,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 “柳婕妤,”燕琅以手支颐,有些慵懒的听了会儿,忽的转向婕妤柳氏:“本宫听说,你宫里的齐美人没了?” 柳婕妤汗流浃背,忙出席下跪,颤声解释道:“齐氏月前染了病,身子一直不好,这才……” 最开始的时候,她声音倒还如常,到了最后,却渐渐销声,脸色苍白的闭上了嘴。 “本宫叫人去验看过齐氏的尸身,她是被人按在水里,活生生憋死的,再去细究,无非是因为当初在东宫时,她曾经打过阮氏的贴身宫人。” 燕琅静静看着她,道:“齐氏有过,却罪不至死,更不必说本宫当初便惩处过她了,你这样滥用私刑,害她性命,又算是怎么回事?” “娘娘容禀,此事,此事的确与嫔妾没有干系啊!”郭后积威所在,又有贵妃在外受刑,柳婕妤如何敢隐瞒,哭道:“是贵妃吩咐人做的,嫔妾位卑言轻,怎么敢加以阻拦……” 燕琅转着腕上那串檀木珠,道:“你是一宫主位,却连宫中低微妃嫔都庇护不得,当时你拦不住贵妃,事后难道不会向本宫回禀?怎么反倒帮着她遮掩真相?” 柳婕妤面色惶惶,无言以对。 燕琅垂眼看着她,眸光冷淡道:“婕妤柳氏有失察,去婕妤之位,降为容华,禁足半年,以儆效尤。” 柳婕妤不敢分辨,叩头到地,恭谨道:“是。” 燕琅看她没玩鬼哭狼嚎那一套,倒觉得有些欣赏,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