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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秋。 但这会儿换成赵秀儿,一个边军将领的女儿,就没有那么大的牌面了。 女人骄纵一两天,他会觉得新鲜,但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她不识抬举,言行之间更不会继续客气下去。 慕容晟听秀儿这意思,竟还跟自己分的这般清楚,彼此泾渭分明,脸上的笑意便淡了。 “秀儿,”身下骏马慢行,他语气有些不善:“你难道看不出本王的心意吗?为何还故意躲闪,惺惺作态?” 燕琅给这几句话恶心坏了,橘子都差点吃不下去,揉出个羞怒交加的神情来,冷冷道:“惺惺作态?殿下当我是什么,那等不知检点的女人吗?既然如此,秀儿无话可说!”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催马向前。 慕容晟见她双眸含泪,愤慨中蕴含着三分委屈,两分羞涩,便知她也爱慕自己,心下得意,便软了声音,催马近前去哄:“秀儿别生气,本王给你剥个橘子……” 燕琅恼道:“气都气饱了,我不吃!” 慕容晟还是头一次见她显露出小女儿情态,倒有些爱怜:“本王不是那个意思,秀儿,你听本王解释……” 燕琅道:“我不听我不听!” 系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说了句:“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到了城门口,侍从们见这俩人打情骂俏,不敢近前,只远远的跟着。 慕容晟自恃身手高强,挥挥手,将扈从打发走了:“本王与秀儿说说话,你们不必随从。” 待众人退去,又催马追上燕琅,拉住她衣袖,面露不悦道:“秀儿,本王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燕琅回头瞅了瞅,见身后无人,便笑微微的瞧着他,道:“等回到金陵,殿下便娶我做王妃,好不好?” 慕容晟眉头微皱,虽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勉强哄她几句,道:“本王的王妃,自然要父皇指定才行……再则,本王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本王,又何须计较名分?” 燕琅心里说了句“敲里吗”,脸上却仍旧在笑,笑完又道:“那侧妃呢?我做殿下的侧妃,好不好?” 皇子有正妃一,侧妃二,都是用来拉拢重臣,寻求支持的,怎么能随意许出去? 昌源赵家,还不够资格。 她早先虽娇蛮,却也有几分可人之处,现下这般汲汲于名位,倒叫慕容晟心生厌恶:“既然两情相悦,何必强求这些?秀儿,你太叫本王失望了!” “我就是玩笑几句而已,殿下怎么生气了?”燕琅一记小拳拳打在他心口,娇声道:“真讨厌!” 慕容晟猝不及防,差点给这一拳打岔气儿,心脏剧痛,脸登时就白了。 燕琅好似吓了一跳,忙下了马,又将他搀扶下来,寻个林荫地方歇息:“殿下,你没事吧?都怨我,没控制住力气……” 她泫然欲泣,倒也有些惹人怜,慕容晟捂着心口,大半晌才缓过来,勉强笑了笑,说了句:“秀儿啊秀儿,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王不知道的?” 燕琅摸出把刀来,“噗嗤”一声捅进他肚子里边儿了,在慕容晟难以置信的神色中,笑道:“这个惊喜怎么样,殿下喜欢吗?” 系统幽幽的替慕容晟说出了心里话:“群众里边儿有坏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抽人送二十个红包~ 第5章 我要做皇帝5 慕容晟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等变故,剧痛之下,面孔都扭曲起来,惊怒道:“贱婢尔敢!”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不敢吗?”燕琅一声冷笑,信手将刺入他腹中的短匕拔出,抬起一脚,将他踹出老远。 利刃从伤口拔出,血液汩汩流出,慕容晟用手捂住伤处,面容阴鸷,神情怨愤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本王对你不够好吗?!” 燕琅听得冷笑,缓步到他近前去,徐徐反问道:“你觉得呢?” “本王觉得?”慕容晟双目赤红,恨不能生噬其rou,闻言怒道:“本王掏心掏肺的对你,百般恩宠,你竟敢忘恩负义……” “拉几把倒吧,”燕琅“呵呵”笑了两声,抬起一脚,碾在了他脸上:“你的感觉是错的!” 慕容晟:“……” “我算是听明白了,楚王殿下,”燕琅看着他竭力忍受屈辱的神情,慢慢的笑了:“在你心里,我不跟你亲近,拿仪礼拒绝你,这就是不识抬举,就是端着架子,惺惺作态;我想求个正经名分,好好跟你过日子,就是贪慕荣华,并非真心。怎么个情况,感情我只有自带干粮到你床上求日,不求名不求利,才是个配得上你的好女人咯?你干脆拿纸扎个女人好了,安安分分的,什么逼事儿也没有。” 慕容晟失血过多,脸色不免有些苍白,听了这话,却浮现出几分恼怒躁动的红:“本王的一片真心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得陇望蜀,贪心不足!” “你的心有个屁用!”燕琅朝他吐了口唾沫,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薄:“给个猪肝都能加把香菜炒了吃,你的心能干什么?” 沉静秋倒是得到所谓的“真心”了,可最后呢? 说囚禁就囚禁,说强/jian就强/jian,眼见沈平佑父子战死,沈家败落,甚至连个正经名分都不肯给她,高陵侯府的人只是在背后推了一把,但真正置沉静秋于死地的,却是慕容晟! 他逼死了沉静秋,叫她在那样不堪的痛苦中绝望自尽,却又在她死后假惺惺的缅怀,用她的死,来成全自己的一往情深。 而慕容晟那所谓的真心,也只是他自我感动的自私自利罢了,他沉醉其中,觉得自己有情有义,留给旁人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只许你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你,你是君子,别人都是王八蛋,”她一脚踹在慕容晟胯/下,冷笑道:“楚王殿下,你双标玩儿的很溜啊!” 这一脚力气用的不小,慕容晟顺势滚出去丈远,登时闷哼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死过去。 他向来高傲,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心头恨得滴血,手却悄悄伸到了后腰,深吸口气,猛地拔剑出鞘,飞身扑向了燕琅。 等他擒下这女人,非将她五马分尸不可! 只可惜他来得快,去的更快,燕琅抬手捉住他握剑的手腕,顺势往后一带,右腿飞抬,一脚踹在他左膝,慕容晟便倒飞回去,直到撞到方才下马的杨树上,方才闷响着落地。 浑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慕容晟喉头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以为我刚才捅你那一刀,是因为偷袭才成功的?你是太看不起我了,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燕琅将慕容晟掉落的佩剑捡起,缓步到他近前,一巴掌抽了过去:“打你就打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