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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一般的毒。 “我们晚点说,我们先叫御医。”庄絮一手扯过被褥给他盖上后,张口就要喊人,裴易抬手捂住。 “别,我怕我时间不多了。”裴易喘了喘气,御医来后,人多眼杂,她叫了后,他恐怕就没办法单独跟她说了。万一他真不行了,怎么也得让她把谢家那两个解决了。 “你……你别这么说。”庄絮看着怀里“美人”一副即将说遗言的模样,微慌了下。 “我接下来的话,一定要……要听清楚。”裴易抬眸,一脸严肃。 庄絮慌张点了点头:“放心,朕一定救你。” 裴易拽着她衣服,又提了口气,道:“我爹跟我说,你在烦恼谢家的事。” 庄絮握上她的手,眉头轻皱:“这事不是你该管的,我们先叫御医” 裴易摇了摇头,严肃道:“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你听着,你让他们成为弃子即可。” 如果他真没了,她还可以继续着。 庄絮:“嗯?” 裴易望着她,死前能看到自己的脸他也算不亏:“既然是重要的人,肯定会掌握谢丞相的隐秘。” 他讲完微喘了下,又努力提上下一口气,继续道:“只要让谢丞相认为他们会牵连到他,他肯定会断臂求生。” 庄絮思忖了下:“但那种隐秘的肯定不会轻而易举让朕找到。” “不用找到。”裴易笑了下,一笑肚子又疼了,他僵住身躯不再动,艰难道,“谢家人向来多疑,你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背叛就行。” “好,朕听你的。”庄絮又紧紧抱了抱他,抬着微颤的手就掀开床帐。 裴易望着,虽然还没回去,但离这么近也不错了。 庄絮正准备叫人,只见微弱烛火下,床帐外,江七捧着东西站在外面,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庄絮:“你怎么在这?” 江七指了指窗户:“我敲了半天的窗,没人理我,我就自己进来了。” 庄絮也没空管她怎么进来的,想着她们主仆一场,怎么也得让她知道她家主子要没了。 “她……” 江七递过去:“我带了红糖,跟热水。” 庄絮:“???” “没借到月事带,那些秀女苑的丫鬟不理我,后来我想从宫女那买,她们看到我莫名其妙的喊了侍卫。” 江七抬手拨弄了下因为躲开侍卫而被树枝划破的衣服,委屈至极。 庄絮呆呆开口:“没事,这两天给你重新做件。” 江七这才高兴了下,走到一旁弄着红糖水。 庄絮看着颇为狼狈的小姑娘,在那熟练的调着红糖水,掀着床帐的手默默放了下来,望着怀里的“庄秀女。” “你小日子来了?” 裴易靠在庄絮怀里,依旧一副快死的模样。 “嗯?” 什么小日子? 死也要挑小日子? 肚子又叫嚣了下,他捂了下肚子,突然想到什么,听闻女子好像有个东西每月都会来。 庄絮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只见刚刚痛到仿佛即将龙床上去世的“美人”此刻神情呆滞,似乎遭受了巨大打击。 庄絮:“你,不知道自己来了?” 裴易看向似乎在鄙视他的庄絮,他又没来过,他为什么要知道! 裴易躺回床上,继续要死要活。 江七调了红糖水,递过去:“小姐向来体寒,每次都会疼,上次又大冬天落水,半天才被救上来,后面又没调养,这回估计严重了。” 庄絮听完,对裴易招了招手:“来,喝了。” 裴易头埋进被褥里,心头微塞,他不怎么想出去,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疼着。 庄絮见状,一手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按在自己怀里,再接过江七的红糖水,勺子舀起红糖水递到他嘴边。 裴易望着红糖水,感到略微神奇:“喝了就不疼了?” 庄絮:“……” 江七:“……” 裴易连忙虚弱张嘴,庄絮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一勺勺喂给他。 裴易喝完,只觉得肚子暖暖的,似乎真得不怎么疼了,他松了口气,脱离庄絮怀抱,躺回床上,刚躺下,肚子一阵疼,他又拽上庄絮,躺进她怀里,抬眸,仿佛被欺骗:“为什么还疼?” 庄絮将人彻底拉进自己怀里,十分淡定:“为什么不疼?” 裴易:“……” 那他喝这个有什么用? 他倒在庄絮怀里,气若游丝,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那朕再给你按按。”庄絮两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时不时的按两下,揉两下,垂眸:“还疼吗?” 裴易两手搭在她身上,气息虚弱:“疼。” “乖,那朕继续。”庄絮无奈哄着。 裴易抬眸望她,唇齿轻颤,庄絮觉得自己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神:“放心,你睡着前,朕不会停的。” 裴易这才转头望江七:“再来点吧。” 江七转身给他继续弄红糖水。 外头,守夜宫人听到里头动静,原本打算推门而入,结果就听到庄絮跟女子在那说什么疼不疼,继续不继续的。 宫人:“……” 皇上为什么又偷偷的宠幸人? 第二天一早,庄絮将睡过去的裴易拿被褥包了下,只见平日里不安分的人此刻双眸紧闭,缩在被褥里,乖巧到不行。 她抬手摸了摸他露出来的脑袋,被折腾了大半宿,后来终于睡意战胜了疼痛,他睡了过去。 庄絮连着被褥交给了江七:“好好照顾他,再给请个御医调理下。” 江七:“嗯!” “月事带的话,让容盛问苏乐安要,就说朕好奇。” 刚跳窗而入的容盛:“……” 他让他要什么? 江七容盛前脚刚走,后脚宫人鱼贯而入,要伺候她上朝。 整理床铺的宫人走到床边,正要收拾,对着空空的龙床,傻眼了,被褥呢?他们傻在床边,然后回头为难的看着安付,安付困惑了下,往床上一瞄,心情复杂。 安付想到一早守夜宫人的禀报,微微抬眸看向庄絮,就见自家皇上眼底青黑,一副明显没睡好,被榨干的模样。 他理着龙袍的手顿了顿,略微心疼,他们虽说不希望他随便宠幸人,但也没说不让他宠幸啊,他居然就这么自己偷偷摸摸的宠了不知哪来的姑娘? 还有,宠幸完后的赏赐居然是条被褥? 庄絮看到安付诡异眼神,这才猛然想起,她把被褥给了“庄秀女”,那她床上就少了一条啊! “那个……被褥脏了,朕让人去洗了。”庄絮心虚着。 宫人:“……” 脏了? 安付不点破,继续伺候。 庄絮当做他们信了,匆匆上朝去,上完朝,又立马带着人去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