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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大人素来足智多谋,不知眼下如此境况,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陛下请放心,”良齐朝外看了一眼,“禁军中不单单只有一个周五江,还有副统领曹云虎。如此大的异动,曹副统领不会坐以待毙的。” 小皇帝冷哼一声,“若是周五江真的有心谋反,他会留曹云虎一个外人性命?” “陛下请相信曹副统领吧,”良齐道,“他可是徐将军的徒弟,是见过沙场的精兵。” 小皇帝向前走了几步,眉心越蹙越深,“若是曹云虎已经被杀了呢?” 闻言良齐抬起头,直视着九五至尊的双眼,脸上挂出个干净温柔的笑,“陛下真龙转世,天命护体,定会化险为夷。” 屁话! 小皇帝因愤怒脸色有些发白,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凡胎,也会流血也会消亡。 只是今晚这场叛变来的毫无预兆,他甚至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应对之策。 身上绣着金龙的长衫似乎重余千斤,嘉仁帝第一次从逼人的紧张中品到了何为“有心无力”。 他野心勃勃想要巩固皇权,在皇位上坐一天,就对权力的渴望愈发深重。可底下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想要把他从这儿拉下去,他们企图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从你手中把权力夺走,然后狞笑着将你拉下深渊。 小皇帝握紧了拳头,冷笑道,“他们这么简单就想能把朕拉下然后自己坐上这皇位?莫非想的太美了些!” ☆、结局(一) 当周璁带着消息赶到寝宫时, 寝宫四周已经被半数禁军围了个密不透风。周五江佩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寝宫外头,正与杨慎低声交流些什么。 “老师, ”周璁惊喜地叫了一声, 随即上前将所探听到的消息一一耳语了过去。杨慎听完不由得大喜, “真乃天助我也!沈黎的养女居然就是那良齐的发妻?还住在长安城内?真是天助我也!璁儿, 你现在立刻放出消息, 就说那女人.....叫什么来着?” “叫沈轻, ”周璁提醒道。 “对, 沈轻,”杨慎来回踱着步,“放出消息,就说沈轻妄图下毒谋害天子,虽未成功,但已然惊吓到陛下, 故此长安封城捉拿歹人, 禁军为护佑陛下特加派人手。周统领, 你挑选几名心腹之人,与我和璁儿一齐进这寝宫。”他抬头望向麻黑的天, 压抑着满身兴奋低低地说道,“咱们这位年轻的陛下, 既然已被吓着, 就不可以再让他开口说话了。” 话音刚落,杨慎便率先抬手推开了寝宫的雕花大门。 良齐闻声几乎是同一时间退到了角落里的阴影中,化身成了一捧悄无声息的黑暗。 小皇帝身穿常服, 昂首立于正厅,王临垂首站在一侧,看见杨慎一行人进来,甚至还行了个像模像样的礼。 “先生,周爱卿,还有朕的禁军统领,”小皇帝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什么时候朕的寝宫变成了长安城的城门,想进就进了?!” 杨慎朝周璁使了个眼色,周璁立刻会意,上前道,“陛下息怒,方才宫中突然闯入行刺的歹徒,为保陛下安宁,周统领这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恕罪。” “哦?歹徒?行刺?”小皇帝额角间青筋暴起,“朕怎么没看见哪门子的歹徒?!只看见某些用心险恶之人深夜夜闯朕的寝宫,图谋不轨!” “陛下您真是会说笑,”杨慎接话道,“我门几人单纯只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再拿住歹徒前,还望陛下能呆在此地,不要随意走动,以给人可趁之机。” 小皇帝大怒,“你们这是想软禁朕吗?!” “陛下!”周五江忽地拔出佩剑,寒气森森地大跨一步喝道,“臣只是为了您的安全!还望陛下配合!” 语毕,身后跟着的几名禁军呼啦啦上前,带起一阵令人心惊胆寒的风,将小皇帝与王临团团围住。 “周五江!”小皇帝大吼一声,“你这是要造反吗?!” “陛下您误会了,周统领怎么敢?”周璁缓缓踱步临至他身前,“目前城中危机四伏歹人横行,若是陛下您金枝玉叶出了什么意外受了什么重伤,这泱泱大国,还有谁能承其左右呢?” “周大人,”一直不吭气的王临摹地出声,“您莫要说笑了,陛下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出了什么意外,皇室中还有别的皇子可以担当大任,就不劳您费心了。” “一个太监,”周璁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这儿还有你说话的份儿?皇室如今凋零,除了几个残疾,还有谁能拎出来担这个大任?” “周璁!!”小皇帝舌尖儿都快被咬出了血,“你好大的胆子!” 周璁仿佛越说越激动,“怎么?陛下,臣说的难道不对吗?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臣今日上奏,请求陛下将玉玺暂交给臣保管,还希望陛下能亲笔写一份传位诏书,这样的话,无论您出了什么意外,大庆都可永保稳固了。” 他脸上被火光映得贪婪而兴奋,像一只饿了三天的野兽,小皇帝有种错觉,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将自己生吞活剥拆腹入肚。 “你方才说皇室中无人可继这大任,现下又让朕写传位诏书,”嘉仁帝整个人都因发怒而微微抖着,“朕问你,你是打算让这皇位传给何人?” 闻言周璁突然跪了下来,痛心疾首道,“臣不才,愿为陛下承此大任!” 他这话像是在湖中投了一块巨石,震的整个寝宫都安静下来。唯剩一点外头燃烧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照出一片的精彩纷呈。 小皇帝耳鼓膜都震的“嗡嗡”作响,好半晌他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周璁,你的意思,是让朕传位给你?一个外姓,你打算如何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堂堂内阁首辅,居然妄图谋权篡位!周璁,这个千古骂名,你背得起吗?!” “陛下啊我的陛下,”周璁朗声大笑,“只要您的一句话,老臣便可坐的安安稳稳,来人呐!” 身后一名禁军手里托着文房四宝和一道空白的圣旨小跑进来单膝跪地,周璁慢慢璁地上直起身,紧紧盯着这一切,声音里出现了难得的柔和,“陛下,只要您肯亲笔写一封传位于我的诏书,再盖上您的玉玺,臣便可顺顺当当的从您手中将这江山社稷尽数接过来了,也不枉臣当年力捧您坐上这个位置,眼下到了陛下回报臣之时了,您可千万不要犹豫啊!”说罢,周璁亲自拾起笔墨,端端正正地给小皇帝递了过去,脸上还挂着一派和煦的笑。 周围的禁军此刻一同拔了剑,杀意从雪白的剑身上冷进了骨髓,小皇帝面色苍白,唯有下唇被咬出了一抹猩红的血色。 杨慎漠然地站在一边,算算时辰,也该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