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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衣却更觉得心塞。 这种虚假十六要来有什么用? 她必须得正视她就是老了的事实。 好在自怜自艾也不过半分钟,卿衣很快收拾好心态,趁着上课铃没响,老师没来,接着昨晚暂停的地方继续刷题。 有悄悄注意着这边的同学见到那熟悉的五三封面,顿时了然。 还以为是来混日子的,没想到也是个用功的。 等到本学期第一次月考,成绩单下来,看到那高居第一的名字,同学们更了然了。 原来还是个学霸。 学霸埋着头,两耳不闻班中事,一心只刷五三题。 刷到周六下午,难得不用上晚自习,柏有纶开车过来接她。 刚接到人,他正说带她去吃好吃的犒劳一下,却被义正言辞地拒绝。 “我爱刷题,”卿衣正色道,“刷题使我快乐。” 这样热爱刷题的姿态,让得柏有纶无言以对。 最终只能转道把她送回家,陪着她简单吃过晚饭,再陪她一起刷题。 刷完几页,眼看差不多该洗洗睡觉了,柏有纶还没开口,卿衣就先说:“你今晚留下。” 柏有纶没拒绝,只问:“我睡哪儿?” 卿衣说:“睡我这儿。” 话音落下,没等柏有纶接话,她已经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又重又狠地亲上去。 这一亲,素了好久的柏有纶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原先还念着她回高三,他得等她,现在她这么主动,柏有纶深吸一口气,抱起她往浴室走。 “你腿没问题了?”卿衣问。 “没问题,”他低下头,着迷似的在她颈间蹭,“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那好。” 得到准确的回答,卿衣眼底流露出少许极其微妙的色彩。 这一整晚,浴室里水声响个不停,女孩子的泣音也断断续续着,被水声一遮,若有若无。 收拾干净后,柏有纶把睡着了的人抱出浴室。 正要把她塞被子里,不经意间发现她神情很餍足,也很放松,好像刚才闹那么久,让她发泄不少。 柏有纶仔细咂摸了下,她怕不是把他当排压工具人了。 他一时啼笑皆非。 不过转念又想,工具人就工具人吧,总好过她真的只要五三不要他。 而正如柏有纶所想,往后的日子里,每逢卿衣不太顺心,或者压力太大的时候,她总会找他,一面淋漓尽致、酣畅痛快,一面释放情绪、排解压力。 柏有纶则次次都很配合,没有半分怨言。 卿衣刷题更用功了。 就这样,头悬梁、锥刺股近一年,炎热的夏季,高考总算到来。 柏有纶送卿衣去考场。 坐在考场里,听监考老师说可以开始答题了,卿衣心中复杂极了。她对系统说:“其实我就是条咸鱼,翻了面也还是咸鱼。” 系统说:“高考学子,加油。” 系统一针见血。 卿衣被打击到,委委屈屈地埋头答题。 答完检查,誊写答案,再审视一番,确定她答出来的要么是正确的,要么就是连她也不知道的错误的,卿衣迅速交卷,连一秒钟也不愿多呆。 后面的科目也是这样。 尽管如此,最后查分,卿衣还是不负众望地超出柏有纶那所大学的分数线,后续只要填好志愿,录取不成问题。 看着那明晃晃的分数,卿衣松口气,柏有纶也松口气。 总算不用再两个学校来回跑了。 柏有纶想着,问卿衣打算报哪个专业。 卿衣说:“设计类的吧。” 她一原滋原味的美术生,学设计类正好。 柏有纶说:“可以。” 后面的事不用多说,填报志愿、拿通知书、报名入学,直到切切实实地身处大学校园内,卿衣的心态才稍微放平,她总算不是最老的那个了。 系统说:“我就说你永远是最嫩的。” 卿衣说:“可我的心老了。” 系统:“……” 系统:“不就是重新上一遍大学,你可以的。” 卿衣:“我不可以。你再给我向总局申请下,以后的任务,还有替身,但凡有上学的设定,我全不要。” 系统:“你认真的?” 卿衣:“认真的。”她说,“我真的不喜欢上学。” 也别跟她说什么活到老学到老,学习可以充实自己的大道理,她生前就对上学有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厌恶,现在这种厌恶感也仍然存在,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系统对她的过去还算了解,闻言没再劝,扭头给总局发信。 以卿衣做任务的完成度,加上她过不久就能晋升老手,总局对她挺看重,回信里自然批准了这次申请,还说这次的任务完成度也很漂亮,希望她以后的任务也能这么给力。 系统念完回信内容,说:“总局很看好你啊。” “那必须的。” 卿衣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像她这么勤勤恳恳的任务者可不多见。 而卿衣嘴上说着不喜欢上学,实则现实里还是按部就班地学习过往鲜少会接触的新专业。中间时不时和柏有纶见个面约个会,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之后考研读研,参加设计大赛,登台领取金奖的那一刻,当着无数观众的面,柏有纶向她求婚。 卿衣垂眸看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死气沉沉的轮椅少年。风华正茂的青年单膝跪地,说着你愿意嫁给我吗的话语,认真又深情。 卿衣想了想说:“我想拍婚纱照。” 柏有纶说:“拍。” 卿衣说:“拍你不能走,我也不能看的那种婚纱照。” 柏有纶说:“好。” 卿衣这才伸出手,让他给她戴上戒指。 戴上才发现,这戒指不仅造型别致,还雕刻了一颗星星。 “你是我的星星,”他亲吻她,“星星永不落幕。” …… 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