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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对面三人停住了脚步。 “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德拉科偏过头轻蔑地说,“也别再说我父亲什么,不然下一次我让你好看。” 从停下讲话到离开,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哈利一次。 这条路上仿佛只剩下哈利一人。周遭嘈杂的声音哈利都听不到了,眼前回放和耳边响起的只有德拉科的突然冷漠和恶言恶语。 那个晚上,两个人亲密地抱在一起,德拉科温柔地索问:“可以吗?” 现在,德拉科转身离去,冷漠地对他说:“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 没有任何原因,两句话的间隔还不到两天。 哈利看着空中白热的日光,他对刚才的场景没有真切感。 他多么希望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多么希望这个噩梦一会儿就会醒。 …… …… 哈利不知道这个下午是怎么浑浑噩噩度过的,幸好下午是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要是某个其他课程没准已经被拎出来扣分了。 “这不对劲,哈利。”赫敏小声说,“一个人的立场、态度不可能在两天之内翻转这么大。” “我不知道……”哈利摊开书小声说。但脑子里像塞满了膨胀的海绵,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罗恩摆弄好桌前的水晶球,让别人看起来以为他们三个正在努力研究功课。 “赫敏,有什么想不通的,他可是个马尔福。”罗恩皱眉,“他和他老爹没准生来就是这样。” 听到罗恩讲德拉科的父亲,哈利凝滞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 德拉科在哈利面前几乎不怎么提他父亲,偶尔提起语气也是非常敬畏的。 哈利想起两人在杂物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德拉科正好被卢修斯罚关禁闭。那时他脸上还带着泪痕。还有两人第一次打架时,德拉科撩起袖子给哈利看卢修斯留下的条条伤痕。 “没准是他爸逼的……”哈利自言自语道。 “是吗?”罗恩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正和潘西坐在一起看水晶球的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肩,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劝你别把他想的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哈利心里的铅块又重了几斤,拖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还是,很想找他谈谈。”哈利小声说。他趴在桌上,头枕在自己臂弯里,漫无目的的盯着水晶球。 水晶球里闪现了一缕白烟。 “哦……我看到了一团迷雾!”特里劳妮教授一边夸张地说着一边迈着步子走向哈利这桌,她摩擦了一下水晶球说,“孩子,你将面临重重的困难……” 特里劳妮神叨叨地叽里呱啦在圆桌前讲了一堆,直到被隔壁桌纳威的水晶球吸引才肯走。 “别做傻事,哈利。”等特里劳妮教授转身,赫敏伏在哈利耳边说,“我们再冷静地想一想办法。” 但哈利只是过了个耳音,他的心早就飞离这间教室了。 哈利心里很焦躁,他不想再等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吸了毒,每当和德拉科独处、说话、交流,甚至被他嘲弄,心里的焦躁都能被缓解安抚。而现在这股心瘾来势汹汹,他得不到安慰,难过地随时坐立不安,更何况那人还往他心上捅了一刀。 ——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 两股力量拧在一起,哈利的理智要被它们拧断了。 于是哈利忍不下去了,晚饭后他又在礼堂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堵到了德拉科。 那时德拉科形单影只,一个人抱着很多本精装书——已经不是早上那一批了。 “喂!”哈利冲德拉科的背影喊叫,“德……马尔福!” 德拉科回神转身,见是哈利在叫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波特,你找我?” 哈利点点头。他忽然很委屈,眼前的这个人样貌丝毫未改,对他却冷若冰霜,甚至有些深恶痛绝。 “……马尔福,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们从里德尔府回来以后,你就变了个样?”哈利伤心地说,“现在旁边没有人,你可以和我单独谈谈吗?” 德拉科的眼睛因为厌恶眯了起来。 “什么怎么了?”他踱步到哈利身边,打量着哈利,“去里德尔府?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波特?毁坏了黑魔王父亲的遗骨,这样就能阻止他重头再来对吗?你真的很聪明。” 哈利只觉得眼前的人身上散发出寒气,寒冷的让他打了个哆嗦。 “虽然这个做法很高明,”德拉科傲慢地拖长音说,“但你也使马尔福家失去了重现辉煌的机会,所以……我和你势不两立。” “听懂的话请你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不保证做出什么,即使这是在霍格沃茨。”德拉科看哈利的眼神变得居高临下且恶毒厌恶。 哈利的心凉了半截,那句“势不两立”在哈利脑海里嗡嗡回响。 他绝望地抓住德拉科的双臂,颤抖地说:“德拉科,你是要与我一刀两断了吗?” “滚。”德拉科向后退了一步,嫌弃的看着哈利,“拿开你的手!” “我不……”哈利的眼里都是绝望与伤痛。 德拉科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挣出一只手拿出魔杖,指着哈利大声念道:“钻心剜骨!” 魔杖那头红色的光将哈利击飞。他整个人飞出了几英尺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绽放出刺骨疼痛。巨大的痛苦使哈利在地上抽搐扭动,他的眼泪滴到了冰凉的石板上。 “德拉科,你怎么……”几乎听不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哈利绝望地爬向德拉科,身体的痛苦让他移动地很缓慢。 又一道钻心剜骨打在哈利向前伸出的手上,哈利的整个手就像被一万个刀刃同时一小刀一小刀挑开一样痛。眼泪模糊中他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正居高临下地冷笑着看着他。 德拉科举起魔杖,准备向哈利发射第三道魔咒。 视线被突然飘来的黑袍挡住了,有人走过来挡在哈利面前,哈利闻得到那人身上的药草香味。 “住手,卢修斯。”那个人拖着低沉缓慢的腔调对金发少年说。 德拉科收势,装作无辜的样子勾了个假笑,“您在说什么呀,斯内普教授。” “我说,卢修斯,”斯内普声音更加低沉,一字一顿地说,“放过这个孩子。” 他们说话间,哈利身上的痛苦渐渐舒缓了些。纵使耳鸣嗡嗡作响,他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哈利睁大了眼睛从斯内普身后探出头来,他看到了德拉科脸上的假笑堆得更浓了。 “呵,您在说什么呀,我只是和哈利开了个玩笑罢了。”德拉科慢慢地说。 斯内普并不理会眼前人的狡辩,他扬起眉毛慢条斯理地说:“卢修斯,这么多年了,你捻魔杖的小动作仍然没有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