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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的。 “客气。”禹州又一抱拳。 “那人是在哪儿入队的?” 另一辆车上,裘永思也朝商队队长问道。 “嘉峪关。”队长答道,“他说,搭我们的车一程,还给了黄金……喏,你看,这是他付的金子……”说着朝裘永思出示几块金片,裘永思接过掂了掂,这黄金成色极好,唯有皇家人才可能得到,究竟是什么身份? 裘永思满腹疑惑,望向另一辆车上正交谈的鸿俊与禹州,瞥见他放在一旁的钢爪,不住猜测他来历。 鸿俊问:“你是妖怪么?” “是妖是人。”禹州答道,“很重要么?” 鸿俊一想也是,便一笑置之,末了察觉不对,自己明明是来套话的,便道:“那就是妖了。” 禹州:“你想把我当什么,我就是什么。” 鸿俊扶额。 “我是孔雀,你是什么?”鸿俊问。 禹州:“我知道你是孔雀,我是禹州,我就是我。” 鸿俊根本问不出裘永思想要的东西,只得放弃,无奈道:“好罢……我可以看看你的武器吗?” 禹州做了一个让他十分意外的举动——不等鸿俊伸手,他便拿起钢爪,继而双手捧着钢爪,稍稍倾身,两手递了过来,那动作像极了妖族成员面对高阶大妖怪的动作。 鸿俊忙也点头,接过钢爪,只见那钢爪如龙爪一般,十分锋锐,禹州又说:“小心手别被划伤了。” 鸿俊看过后,推测不出这武器来历,再次作罢,讪讪地想找几句话来说,禹州却道:“你困了,先睡罢,我守着你们。” 鸿俊打了个呵欠,确实困了,一连数日他与陆许轮流照顾阿史那琼,就没怎么合过眼,昨夜又一夜奔波,便和衣倒在车里。禹州取过毯子,盖在他身上,说:“有事儿我叫你。” 马车摇摇晃晃,鸿俊很快便睡熟了,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见一声鸟叫,便睁开了双眼,揉揉双眼,坐了起来。 日渐西斜,一只白隼停在车后,只见禹州戴上钢爪,警惕地面朝那白隼,不让它靠近。 “自己人。”鸿俊忙道。 他从白隼腿上解下一小块布,上面是一张简单的地图,绘出一个山谷。 “是景珑带来的消息!”鸿俊看了禹州一眼,忙去喊裘永思,车队暂停下来片刻,而后众人端详片刻,裘永思道:“脱离商队行动,往怛逻斯西北面的河谷走,与他们会合。” 商队在此处分道扬镳,裘永思朝商人们借了数匹骆驼,将装有旱魃的麻袋拖上,前往地图指定处。禹州却也下来了,站在一旁,鸿俊正想拜托禹州将陈奉带到怛逻斯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住下,禹州却说:“我与你们一道。” 鸿俊说:“奉儿他……” “一起去吧,把奉儿带着。”裘永思打断了鸿俊的话,投来一个眼神,鸿俊不明其意,事实上驱魔司大部分人总在用眼神交流,而鸿俊往往是看不懂的那个,他没有问,只得点头。 于是陆许带阿史那琼、裘永思与鸿俊带陈奉,禹州那骆驼后则拖着沙车,车上捆住了旱魃,前往李景珑指定的会合地点。 裘永思见鸿俊骑在自己身后,仍不住回头看,便开口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跟来么?” 鸿俊摇头,裘永思解释道:“他怕咱们再中埋伏会有危险。白隼报信时,他一直盯着隼鸟与我手中的地图,在思考。” 鸿俊惊讶于裘永思会想到这么多的细节,说:“应当不至于,景珑与根哥在一起……” “我安排过了。”裘永思说,“陆许会做好准备,随时反偷袭。” 太阳落得很快,将怛逻斯周遭的干旱沙地染成了一片血红,李景珑所画出之地,乃是一片干涸的河谷,众人抵达时莫日根正在河谷内生火,河床两侧还有几间砖瓦房。 莫日根身穿大食军的黑衣,佩了把弯刀,吹一声口哨,确认没有危险,众人便在篝火前集合。 “你是什么人?”莫日根突见多了一个,诧异道,“陈奉,你是怎么跟来的?” 陈奉忙往禹州身后躲,李景珑匆匆过来,吓了一跳,怒道:“奉儿!” 禹州忙抱拳与李景珑见过,待鸿俊交代经过后,李景珑便朝禹州道谢,说:“先用晚饭罢。” 莫日根打了一只野猪,鸿俊啃饼啃多了,闻到rou香,心想莫日根怎么随时随地总能猎到野猪。李景珑分过晚饭后,说:“我们找到阿泰下落了,情况非常严重,他被抓住了,被关在怛逻斯城里。” 阿史那琼当即长叹一声,抹了把脸。 “明天中午,安曼会回到怛逻斯城,巴思已经到了。”李景珑解释道,“我们追到此处,换了这身衣服,混进城里……”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话头,疑惑地盯着禹州。 其时禹州正拿着盐,往鸿俊手里的一块rou上撒,两人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 鸿俊:“?” 气氛突然静了一会儿,李景珑便没事儿一般续道:“……我们看见了巴思,大日金轮就在他的手上,不过他似乎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神火戒呢?”阿史那琼说。 “也被一起收走了。”莫日根解释道,“明天正午,待安曼抵达后,巴思会请出圣刀,当着怛逻斯全城居民的面,毁掉你们的圣器神火戒。再将阿泰绞死。” “其他的东西被我们偷出来了。”李景珑揭开一个布包,内里是阿泰的飓风扇以及冰、火、雷、地四色戒指。 “不会吧……”裘永思喃喃道,“这还被抓了?” “在巴津城中,安曼是不是让他喝下了什么?”李景珑朝阿史那琼说。 “那杯酒!”阿史那琼瞬间震惊了。 李景珑道:“他明显中了毒却没有发现,甚至一度靠近了巴思将军,就在动手抢夺大日金轮时,毒素发作,险些要了他的命。” 众人沉默片刻,阿史那琼说:“让我亲自对付安曼,我现在好多了。” “别焦急。”莫日根说,“我们还有将近九个时辰,明天正午时等安曼回到怛逻斯,他们才会公然处刑。” 抓到伊思艾家族的最后独生子,将是一件轰动大食全国的事,巴格达下了命令,打算将他在怛逻斯处决,同时也要在所有人面前,毁掉象征祆教最高权力的圣戒,让祆教从此消失。 “那是琐罗亚斯德生前佩戴的戒指。”阿史那琼道,“不可能!” 李景珑摊手,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争端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巴思从巴格达亲自赶来,并带来了圣刀,准备与神火戒一较高下。也许不会碎?但我想不管结果如何,阿泰都将小命不保。” 裘永思沉吟片刻,而后说:“这就相当于佛家法器与道家法器相戕,历史上虽极少有这等情况,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