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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而草草结束了这场情事。 一大早先飞去了首都机场,之后再转机去伊斯兰堡最后由合和会在巴基斯坦的驻员准备直升飞机到沙赫,等到达口岸的时候,已经是十一个个小时后的事了。 虽然已经十二月,但是这里仍旧是闷热无比。顾瑞下了飞机,换了一身轻便的套装带上二十个保镖就直接驱车朝货物所在地进发。 这是顾瑞第三次来沙赫,老实说他在这里的生意并不多,一来中东虽然常年打仗,但是装备却不怎么升级,二来巴以冲突以来双方购买的多是轻兵器,大型武器和套件都不多。比起中东这片,顾瑞更喜欢北非和东非那边,战祸连绵之下,有大批的矿产和资源。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却是顾瑞比较喜欢的简单的生财之道。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货物被扣地点,顾瑞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里的信号有一段没一段,估计是基站被炸了一些,自从政府前几年突然开通又突然关闭口岸之后,这里就成为了民间武装和一些恐怖分子的力争之地。手机号码显示的是许承善的号码。 顾瑞接起电话,喂了老半天,对方才出了声,“还没到吗?” “快了。你那边还好吧。”顾瑞看前面的一段路被炸毁,可能是之前在这里有过冲突。这一路上尽是荒漠和横尸,让人看了很是心烦。 那边许承善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隐隐约约之间只听到对方说了句“快去吧”。 顾瑞捏了捏口袋里的那支笔,坐在吉普车里摇摇晃晃,头顶的烈日晒得人头昏脑涨,他拿起水瓶喝了口水,司机就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顾爷,到了。”顾瑞点点头,面前有一大片被高压铁丝网圈住的户外堆积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零散的大型厂房似的建筑和一些集装箱。 顾瑞只带着六个保镖下了车,其余的守在附近,一行人朝着这个裸露在外的巨型仓库走去。 走了大约两公里才到达了整个仓库的中心,一个身着西服的本地人直挺挺站在那里,蜜色的皮肤和坚毅的脸部线条让整个人感觉肃穆而威严。顾瑞在照片上见过这个男人,正是这次交易的重要转接人拉赫曼.安瓦尔.赛义德,巴基斯坦政府官员,如果他不放行,这次的生意的确很难做成。 顾瑞笑眯眯迎了上去,用英语打了个招呼,刚想再说几句,就却突然听到身边的保镖说了一句,“有埋伏。” 笑意一下子从脸上退去,顾瑞把袖口的手枪指向面前的中东人,谁知下一秒,手腕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原本围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兵突然朝自己开了一枪,顾瑞瞪大了眼睛,“你!” 话还没说出口,身边除了那个少年兵之外的保镖就已经被歼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大批围剿的本地武装部队把顾瑞团团围住,眼下这情况,除了把武器扔掉举起双手之外真的是毫无办法。 顾瑞屏住呼吸,明明热的要死,却惊得一身冷汗,胜败一瞬间,是他太过大意,原本这笔买卖就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个中蹊跷,他早该洞悉。 脑子里来来回回闪过几个人的脸,是那几个老不死么?还是乔亦琦?为什么会有少年兵安插在他身边?难道是…… 正在思考间,几个特种部队打扮的白人突然冲了出来,把顾瑞按倒在地,脖子和双手传来的疼痛让顾瑞有一瞬间的迷糊,尘土随着呼吸钻进口鼻,顾瑞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已经快十年了吧,快十年没有被这样狠狠按在地上。 身边的人cao着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叫嚣着要他不要轻举妄动。冰冷的枪口对着他,顾瑞在一阵嘈杂中闭上眼,脑子里还是有些乱。 到底是谁呢? 顾瑞不敢想。 第二章: 从上那了那架直升飞机开始,顾瑞就知道这次也许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飞机飞过漂亮的阿拉伯海和萧条的都城到达了机场,顾瑞被一个高大的白人士兵拽住了双手,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随后被拖出了机舱。期间没人有和他说一句话,也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一个面带微笑中等身材的亚裔男子走到顾瑞面前,用极其蹩脚的中文打着招呼,“很高兴能见到您顾先生。我姓陈,效命于ICPO。” 说着竟然伸出了手。(ICPO:国际刑事警察组织) 顾瑞没说话,也没打算接受对方的友好,保持沉默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他不想被对方洞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细节。 对方对顾瑞的无礼丝毫不以为意,对着身后的士兵交代了几句,就揽着顾瑞向着不远处的私人客机走去。 姓陈的男人粗暴地把顾瑞往推到了扶梯前,笑意丝毫没有退去,“虽然我们的关系还不算太好,不过往后的几天,相信我们将变成无话不谈的亲密友人。” 那怪异的发音配上那张欧美人眼中标准华裔的四方脸和小眯眼,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顾瑞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手心,才发现自己心里原来早就充满了愤怒。 而这愤怒从何而来,却只有顾瑞心知肚明。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让人精疲力尽,回过神来的时候,顾瑞已经被安置在一间装满了摄像头的房间里。 冰冷的房间和单薄的衣物让顾瑞有些迷迷糊糊,之前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到,说人的核心体温一旦低于35℃,脉搏和呼吸节奏就会加快,而血液循环却会放慢,神志不清和易于兴奋,这些症状恰好适用于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比如说拷问的时候。 顾瑞看着自己逐渐发青发白的指尖,突然想起过去在电影里看过的那些暴风雪中冻死的路人的脸。 那些带着莫名其妙幸福笑容的死人的脸,此时此刻却是如此触目惊心。 顾瑞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对着惨白的天花板笑了起来。那张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的模糊的脸上,带着无法言语地满足表情。 奇怪的回忆钻进了脑子里。 “mama,他是谁啊。” 母亲带着冷淡的表情把那个面目清秀的小孩推到了顾瑞面前,咕哝了一句,随后就自顾自做起了农活。 是的,许承善是顾瑞的弟弟,虽然不是一个姓,甚至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顾瑞他妈把许承善牵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顾瑞,这是你弟弟。 七岁的顾瑞看着被推到自己怀里的许承善,像是突然收到了一份从天而降的礼物。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冷冷看着他,一语不发。 “我叫顾瑞,我是你哥哥。” 对方仰着脑袋,沉默的凝视着顾瑞,那双漆黑的眼里除了顾瑞模糊的剪影空无一物,下一秒,那双小小的手已经抓住了顾瑞沾满泥土的粗糙的右手。 是你选择了我啊。 明明一开始选了我的,不是你嘛? 七岁的顾瑞对着面前的孩子绽放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嘎吱”一声,男人拉开椅子,木质的椅子和冰冷的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套着一件夸张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