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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没想到竟把他陷入了一个更大的火坑。 第2章 2 3 易十三在几日间先是挨了板子,后来又被太后关了几日才放出来。 为了避免这个太监再去祸害四皇子,太后思忖着还得把他放在御前,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易十三拖着皮包骨来到了御前已是傍晚。 弘文帝正在用膳,满汉全席吃了没几口就撤了。看的易十三一阵饥饿。 弘文帝素来不是个怜惜下人的主,。 到了夜间,易十三已经饿的有些花了眼,好不容易等弘文帝最后一本折子批完,准备遁了。 弘文帝揉了揉眉心道:“随朕就寝吧。” 一听到就寝二字,易十三差点没把茶壶扔了,扑通一声跪了。 早年传闻弘文帝与一男子尔尔,至今还留有旧物寄托哀思。当年要不是太后睿智,绝了其念。想必,如今二人已经有了结果。 弘文帝被这阵仗看的不解。 “怎的?你没做过守夜吗?” 易十三愣了愣,才明白弘文帝的意思,慌忙爬起来,准备洗漱的东西。 弘文帝换了冰丝寝衣,又在床头看了会书才让易十三灭了灯。 今日满月,窗内便能射入一些光来。易十三瞪着眼睛等到半夜,见床上的人睡熟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逃出去。 几日接连受伤,原本的功夫使不上,只能想办法混出去。 这厢他刚起身,便听到床上人道:“小三子,你过来些。” 易十三脚下发软,向内小移了几步。 “再近些。” 易十三掀了几层帷幔,站住,看着床帘半掩的挺拔声影,心一跳一跳的。 “把那香给朕卸下来。熏的人脑仁疼。” 弘文帝翻了个身,看着那瘦瘦弱弱的人温吞挪到床头,抖着手去摘床头悬的熏香球。 “朕很可怕”弘文帝以手支额,突然出声,成功的将易十三再度吓趴下。 弘文帝噗的朗笑出身,他自登基以来,身边的太监丫鬟是一个比一个稳重,御前失仪是要挨板子的。 易十三胡乱道:“陛下英明神武丰神俊逸,和蔼可亲观之可切,不可怕不可怕。” 弘文帝掀开明黄床幔,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俊脸,“朕而立之年,何来和蔼之亲之态?” 易十三纠结来纠结去,只觉得自己出口成灾,随闭上眼不怕死道:“奴才说错话了,陛下再赏我二十板子吧。” 弘文帝目光停在他身上,若有所思道:“你的户籍是甚,为何进宫” 易十三身体一僵,面色不变道,“奴才包衣出身,父母双亡,孤苦无依,这才进宫讨个活路。” 弘文帝放下床幔,重新躺下,声音缓了些,“你去吧,明早来服侍。” 4 圆月空悬。 易十三脚上用力,正欲忍痛沿着屋顶向玄武门腾去。 忽听廊下一阵细碎脚步,连带着些许声音飘进耳朵。 “这个时辰,皇上怎会想要听曲?”一个温润声音道。 “哎呀,管乐师,你别问了,皇上还等着呢。” 又是那个管乐师的声音,“劳烦孙公公了。” 易十三脚下蓄力,欲撤身,忽听到风里带过来的破碎声音。 “……幽冥玉……世间至宝,我恐怕不能……当此大任呐。” “陛下执意……” 风呼呼卷起易十三停滞下的衣袍。 他的眼睛睁大,身体狠狠抽搐了一下,继而迅速转身朝承毓宫跃去。 承毓宫内。 弘文帝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若能用它唤出蓝玉将军的魂魄,朕升你做掌乐使。” 管肃伏地:“陛下,传言毕竟是传言,这幽冥玉再如何奇诡,也断不可能贮存人的魂魄啊。” 弘文帝目色沉沉,“蓝玉挥军五十万直捣北疆,为护我国土,尸骨无存。朕让你奏你便奏!” 片刻后。 清越笛声悠扬传出,贴着屋梁传入易十三贴着瓦片的耳朵。 这一听,便是一夜。 第3章 3 相传当年的蓝玉将军身姿伟岸,气魄惊人。孤身入敌营,怒斩万人之首而毫发不损。 又有人说蓝将军一怒可抵百万雄狮,一把四方戟可摧山石,一匹赤红马可踏碎人的筋骨。 可那终究是传说。 易十三年幼之时被蓝玉收留,后在出征前被他赠予四皇子为暗卫。 他虽从未随蓝玉出征,却在他死前见到了真正的蓝玉。 彼时蓝玉并非众人口中不倒的神袛,而是勇士的穷途末路。 无数的黑羽箭末入胸口,蓝玉目眦俱裂,仰天长啸:“我蓝玉一身丰功伟业,为皇上谋得万里江山,足矣。” 蓝将军尸骨无存?易十三在心中蔑笑。 若是他迟去一步,恐怕当真尸骨无存。 自古以来,哪位手握重兵的将军手上不沾鲜血蓝玉自然更甚。 他手上所触除了外域,也有本国内乱之血。皇帝的位子便是他踩着众城尸首奉上。 城内百姓听闻“鬼将”蓝玉被乱箭射死,纷纷喜悦出城寻尸,为家人亡魂报仇。 那蓝玉将军,又魂归何处呢? 戎马一生,竟连马革裹尸也不能。 易十三为蓝玉守了七日灵后,想到蓝玉当年和他说的一句笑语。 “……我们蓝家是出战神的,所以上天就用一样东西压着,喏,这幽冥玉与我魂魄相连,我若死了,它需与我合葬,要不魂魄不全,来世怎么做战神……” 而后来京中传闻逐渐失真,蓝家人道,蓝玉死后与常人不同,形消骨尽,魂魄付诸其常配之物,需的用那招魂曲招回来。 幽冥玉是至阴之物,若用它来招蓝玉将军的魂魄,再合适不过。 易十三找遍了蓝家,也未找到,后来碰到四皇子,却正巧四皇子也在寻幽冥玉。 这才入了宫。 如今,笛音浸耳,天色微明。 易十三趴在瓦上还是原来的姿势。 不知是谁在下面惊呼道:“有刺客,抓刺客。” 6 易十三成功落网,着实不是他不想逃,而是知道危险时已经如温水青蛙,麻了四肢。 笛声骤停,弘文帝看向被摔的鼻青脸肿的易十三,喜怒难辨,“谁派你来的?” 易十三被刀口舔着脖子,只能仰头道:“奴才,冤枉。不是刺客。” “那你在屋顶做甚?总不会迷路迷到屋顶了吧。”皇上抬起手,四周侍卫眼睛暗中聚集过去,只要那手一落,刀下人立刻绝气。 “奴才,奴才思念父母,故乡,望月……” 易十三一旦紧张便会语无轮次,偏偏又要撒谎,无人知道那句话的原意。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