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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守好进山入口,任何人不得擅入穹山一步。”魏琼此刻已是冷静了下来。 青鹤听得连忙应下,魏琼又转向云翮道:“云兄弟,叫人点起火把,沿着公主回途仔细找寻一遍,不信寻不得一点蛛丝马迹。” 云翮点点头,回头与周伯又交待了两句,而后就与魏琼飞身上马,径直往穹山之外去了。 穹山之外往城内的路上,内卫营众人手持着火把,一字儿排开,沿途仔细勘察着,魏琼与云翮骑着马行在最前面,眼光一寸寸的搜索着,不放过沿途任何一个角落。 “云大人,有发现!”待行到一处山凹之时,有内卫惊叫了一声。 云翮听得这声音,忙策马奔了过来,魏琼也紧随其后。 内卫说的发现,是在路边的草丛内发现了一截断了的箭头,云翮接过箭头,就着内卫递过的火把看了一会儿,眉心顿时锁了起来,他默默将箭头递给了魏琼。 魏琼接过箭头拿在起里仔细端详了下,面上也出现了凝重之色。 “凤尾竹制的箭杆,雕翎做的箭羽,看来不是山匪或是乌合之众。”魏琼沉吟着道。 “嗯,这箭尾是被人以大力掰断,想是公主的侍卫中箭之后,折断箭尾抛到一旁,用以向前来营救公主的人示警的。”云翮沉着声音道。 “将火把都集中过来!”云翮对着众人对吩咐了一声。 片刻之后,所有的内卫都向着这处山凹聚拢了过来,众多火把将地面照得亮如白昼。魏琼与云翮伏地仔细观察,很快就有了发现。 “魏大哥,这里肯定聚集过很人,还打斗过,虽是有人刻意清理过,不过这些沙土是新翻过的,还有这草皮也有被踏踩的痕迹。”云翮手持着火把,指着跟前的地面道。 魏琼点了点头,眼光盯着地面看了一阵子,而后又站起了身走了十来步,然后突然回过头对着云翮道:“这里有马蹄印,想着沿着这方向出了山凹。” 云翮一听忙走了过去,果然见得前面有几道马蹄印,马蹄印旁边,还有不少脚印。 “所有人,沿这条道追下去。”云翮手一挥,而后与魏琼一道匆匆上了马。 …… 魏琼与云翮正一路苦苦追寻踪迹,这边孤岛院落之内的闻长歌已是看清了眼前跪伏在地的人。那人身形瘦削,着一身朱红色的锦袍,正以额触地一动也不动。 “韦士彦,你莫不是失心疯了?”闻长歌一口喊出那人的名字。 那人听得她的声音,浑身似是颤栗了一下,过了半晌才自地上缓缓抬起了头,就让闻长歌看清了他苍白的一张脸和细长的眉眼来。 “殿下,臣有罪,臣万死。”韦士彦只看了闻长歌一眼就不敢再看,只伏下额头不停地顿首请罪。 “既是知晓这是万死之罪,你为何要做?”闻长歌抬高了声音,又一步步朝着韦士彦走了过去。 韦士彦听得这话慢慢又抬起头来,看向闻长歌的眼神里有痛苦之色掠过。 “说说看,你为何要这样做?”闻长歌站在了韦士彦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额头磕出的猩红,还有他身上的朱红锦袍,眼内的厌恶之色毫不遮掩。 “殿下,你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臣不喜欢殿下的的眼神,臣心里很难过。”韦士彦却是没有回复闻长歌的问题,只将一双痴痴的注视着着她,口中也似梦呓般地道,说完之后,又自地上爬了起来,又朝她走近了。 “韦士彦,你疯了!”闻长歌清喝了一声,看着韦士彦明显异于平常的表情,她脚步后退着,心里也有了一线不详的预感。 “殿下说得没错,我是疯了。早在紫光殿第一次见到殿下之时,臣便生了疯心,得了疯病,这些年,臣这病一日日的越发厉害了……” 紫光殿第一次见面,那是什么时候?闻长歌一时愣神,可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韦士彦时是在什么情形之下。 “殿下肯定是不记得了,可是臣却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日,殿下穿着一件雪青色的衫裙,头上梳着双髻,髻旁别着一朵流苏珠花,手里提着一只红色的食盒,就像个小小的精灵一般,自殿外走了进来……” 听得韦士彦提到“食盒”,闻长歌总算想了起来。当年她父皇在紫光殿理政尤为勤勉,经常会误了用膳的时辰。母后担忧父皇的身体,却是不敢前去紫光殿相劝,就总让她带着膳食去紫光殿陪着父皇用一些。对了,韦士彦曾任过御前侍卫,难道是在那时,他就生了非分之心? “那一日,本是陛下听人说我自小聪颖,特地让父亲带我进宫面圣的,可是面君之时,我失了平日里的机敏,表现得尤为木讷,因为我的全部心思都在一旁那小人儿的身上,她安静地坐在案几旁,手托着下巴等着陛下谈完事好用膳,当时我就在想,我若是能与她说上一言半语的,便纵是一辈子不再机敏也甘愿……” 韦士彦口中低着声音说着话,面上是一种沉浸在往事的欢悦之感,闻长歌听得却是暗自又吃了一惊,原来在他做御前侍卫之前就已见过她了。 “面对回去之后,我便百般央求父亲,想办法送我去御前行走。可父亲说我身体单薄,做不得侍卫,该安心读书才是。可我不甘心,拜了好些师傅,日夜勤学苦练,终于让父亲同意,送了我进宫做了侍卫,只为每日上值之时,能看到殿下一眼……” 韦士彦说到这里顿了下,面上又多了一丝欢欣之色。他紧接着又道:“果然,天可怜见,殿下在来了几趟之后,终于肯看着我,还会对着我笑了……” 对他笑?闻长歌听到这里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当年她性子活泼,一派天真,见着殿外的侍卫大多时候时候都会冲他们笑上一下的,韦士彦生得文弱清秀,她有可能无意间多看了他两眼,只是没想到叫他误会至此? “我尽心尽力伺奉着陛下,又在陛下跟前竭力表现自己的机敏与才智,加上父亲的助力,我终于做上了侯官司的司使。我就只等着殿下长大及笄,就等着父亲去向陛下请亲,我好做得驸马。可我万没想到,父亲竟是不同意,他不愿我做皇家驸马,我与父亲一度陷入僵局。直到陛下五十寿宴,各国来贺,我做梦也没想到,殿下竟当众指着魏琼要招夫,我当时只觉得当头晴天霹雷……” 韦士彦说到这里,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眼内泛红,朝着闻长歌又逼近了一步。闻长歌心知不妙,忙又朝连退了几步,可韦士彦步步紧逼,直到闻长歌退到了台阶之下。 “韦士彦,你大胆!”闻长歌顿时气愤难耐,对着韦士彦就喝了一声。 “你这般胡作非为,你就不怕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闻长歌再后退几步又质问道。 “满门抄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