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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忍不住开口道。 “侍女常歌?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云翮更是一脸的懵了。 闻长歌听得轻笑了起来,而后就将自己去见过魏琼,而魏琼不认得她,将她当做侍女。而她决定将错就错,就此做个侍女接近魏琼一事说了。 “公主,你能理解您想要笼络魏琼为我雍国所用的心情,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就算候官司的人追查到这里不敢拿公主怎么样。可是魏琼呢,魏琼如今心中恐怕只有复仇之念,想让他为雍国效力绝非易事,如若被他察查,做出不利公主之事怎么办?”云翮说得一脸的忧心。 “你的这些顾虑我也想过了,可是,如今雍国情形你是清楚的,边境形势吃紧,戍北的宋老将军年事已高。朝中那些武将,要么徒有虚名,要么唯韦家马首是瞻。我朝正需要一位有勇有谋的能将来接替宋老将军。可三军易得,一将难求,魏琼恰恰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此人心性孤傲,我若不费一番功夫怎么轻易让他死心踏地为我朝所用?” 云翮本是坚决不同意闻长歌这番打算的,可是听她这般一说,他想劝阻的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了。如今皇帝年少,内有韦家揽权,外有强敌环伺,闻长歌为了扶持皇帝所付出的辛苦他可都是都看在眼里。 红楠见得两人一时无话,便走过来替二人续了些茶水。 “要我说啊,云大人也不必如此忧心,公主这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不用公主提出来,那魏将军就会甘愿听从公主的吩咐。”红楠轻着声音道。 闻长歌一听这话倒是没着恼,她端起茶水呷了一口,而后才慢腾腾地道:“云翮,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别太当真。其实吧,说白了,我就是咽不下三年前的那口气……” 云翮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之来忍不住笑了起来,面上的低落之色一扫而净。 “如此,云翮在此预祝公主早日一雪当年之仇。”云翮站起身,面上已是一副轻松之色了。 “那是自然。”闻长歌扬起下巴,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之色。 第二日大早,别院门口又是一阵忙碌之景,在此地歇了几日的昭宁长公主要启程回京了。 与前院的人喧马啸的热闹相比,后院之内则是冷清多了。一处院落门口,一个身形芊细袅娜的女子推开门走了进去。那女子着一身头梳百花髻,着一身雪青衫子,面色白嫩,眉眼清丽,正是扮成侍女“常歌”的闻长歌。 闻长歌进了院门,正准备径直去到魏琼的住处,一抬眼,却是见得院内的一小片翠竹林之后似是个人影。难道是魏琼起身了?闻长歌心里有点好奇,于是忙放缓了着脚步,悄悄走到跟前,又猫下腰来朝里面看了过去。 翠竹之后是一块空地,这会儿空地中央果然有人在,那人不时闪腾挪移,手里拿着截树枝当作剑,正不停地舞动着。闻长歌一阵惊讶,忙又眯起眼睛仔细看看,那人果然是魏琼,他身上穿着件玄色的宽衫,大约是觉得身上热了,他将上衣衣襟敞开了,露出胸前的绷带和半截子胸膛来。 “他身上的伤这么快就恢复好了吗?不愧是一口气能砍数十人的猛将,这身材还真的没话说……”看着魏琼胸前紧实隆起的肌rou,闻长歌的一双眼睛就发了亮。 可还没等到闻长歌再饱一次眼福,就发现眼前有黑影一闪,紧接着,自己的脖颈处就被抵上的一截硬物,她叹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就魏琼正站到她跟前,手里的一截树枝正对着她的脖子。 “上次是刀刃,这次是树枝,魏将军对我这是越来越友善了啊。”闻长歌抬手指着脖颈间的枝条,面上笑盈盈地道。 “你来做什么?”魏琼认出是她,面上的警惕之色消了去,挪开手丢了手的枝条,口中淡着声音问道。 “公主先回京了,特地吩咐我在此留守,待魏将军伤愈之后一道归京。”闻长歌脆着声音道。 魏琼听了这话,面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刚才外面的动静他也听到了,可是他真的不明白这昭宁长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费了那么些劲,还亲自从雍国都城赶来边境之地,如今他已是落入她的囊中,什么条件都没提,怎么又改变主意,自行回去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也不必在此等了。”半晌之后,魏琼才道。 “好了吗?”闻长歌慢腾腾地反问一声,又将眼睛瞥到他的胸口处,就发现他胸前绷带上又有些濡湿透了出来,想是他急于练剑,那伤口又渗出血来了。 魏琼感觉到了她的眼光,也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领口敞开着的。他见闻长歌不仅一点羞赧之色都没有,还这样明目张胆朝他看着,他顿时感觉有些尴尬,清咳一声,又抬了手,状似无意般将自己的衣襟给掩得严实了。 “都出汗了,怎么还捂上了?”闻长歌见他将自己捂得紧紧的,忍不住问道。 “你这丫头,脸皮还挺厚。”魏琼斜了她一眼。 “都是江湖儿女,何必这般拘礼?”闻长歌笑盈盈的,说得一脸的不在乎。 江湖儿女?魏琼又看她一眼,见着她芊芊细腰,脸蛋娇媚的模样儿,哪里有半分“江湖之气”?他心中有些想笑,可面上还是冷冷清清的,一副不怎么愿意和她说话的样子。 ☆、第 8 章 魏琼不再说话,两人之间一时冷了场,闻长歌搓了下手,正想着该从哪里入手,引得这冷面人儿和她多说几句话。就在这里,外面脚步声传来,闻长歌扭头一看,就见得青鹤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食盒。 “魏将军,该是用早膳了。” 青鹤老远就唤了一声,抬眼过来时看见了闻长歌,他面露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常歌jiejie也在啊?你可曾吃过了?”青鹤很是热络的和闻长歌打起招呼。 “哦,我吃过了。”闻长歌冲他笑笑,心里对青鹤的这应对自如的表现很是满意。 魏琼仍是一言不发,转过身就朝屋内走去了,闻长歌则与青鹤一道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魏琼取水洗了手,而后就走到案前一言不发。青鹤将食盒里的餐食都放置好了,回头见得闻长歌坐在窗前的小榻边,他忙问了一声可要沏些茶水来,闻长歌摇摇头说不必了。青鹤又回头看看正安静坐在案前的魏琼,而后就躬身一礼退出了门。 屋子里一时变得安静起来,魏琼端起盛了一碗rou糜粥喝了几口,又拿起一旁的胡饼大口嚼了起来。 闻长歌挨着窗边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了,又将两只胳膊放在上面托起了下巴,然后看着对面魏琼胃口大开的模样,她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