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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赶他下山了。 点开助考手册,因果DEBUFF还挂在沈云榭指向他的箭头上……殊漠急了。 皮囊……皮囊…… 想到了主意,殊漠来到沈云榭身前,拉着对方一言不发来到床榻前,边说话边脱衣,“仙君说得是,小人也就剩这副皮囊了……” 之后,便是先前那般发展,沈云榭推辞说他不染世俗,殊漠取过床间的白绫缚上双眸,“我遮住眼睛了,这样你大可做你的,我看不见,自然就不记得这事了。” 这话说完,沈云榭散发的威压更是骇人了。 曾经扶桑见沈云榭与他结契还以为自家石头师尊开窍了,唯恐他伺候不周,跟他提过这床笫之事,据说男男之间做这事,躺床上的一方一般都不太舒服……沈云榭是正道第一人怎么可能做躺的那一方,故,若是他与沈云榭行周公之礼,必然是要受罪的…… 天官学院没有开设生理卫生健康课,毫无经验的殊漠觉得扶桑说得在理,很是认真地记下了。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无甚大碍的殊漠,直呼扶桑唬人。 殊漠哪知道,那扶桑也不过是个雏儿,道听途说来的东西哪能当真。 打开助考手册,因果DEBUFF果然没了。 殊漠慨叹砂砾世界的关系真神奇,早知道脱光衣服跟沈云榭在床上滚一圈便能消除因果,他何苦在山上浪费十八年! 坑爹呢这是! 次日,天剑门掌门大弟子沈云榭欲与其座下徒儿妙音结为道侣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师徒之间哪能错luanlun常,掌门真人对此事自然是极力反对。 “看不出来师姐居然喜欢师尊……”欢铃一早就寻了殊漠叨咕这事,“可是师尊不是有师娘了嘛,我才不要师姐当我二师娘。” “你往日不是总说你师姐漂亮好看?她成了你师娘自会越发照拂你,你们也能更亲近些。”持剑,殊漠轻柔地擦拭剑身,人都打算走了,这些灵宝也该擦拭干净一并带走了。 “可是师尊是师娘的,她不能跟你抢的,师姐就是师姐。”小小的人,皱着眉头,那模样颇是可爱。 见状,殊漠心道小十这丫头人小心眼倒是不少。 嘴角微扬,心不在焉,“我与你师尊本是因果情缘,缘分尽了,我自是会走的,他提早寻到了真心,我也可以早些了却尘缘。” “师娘……会走么?” 欢铃忽的拉住殊漠衣摆,“师娘你不走好不好,我去劝师尊,让他不要与师姐结契。” 不言,殊漠轻抚欢铃发顶,而后专注擦拭,不再分神。 见殊漠这样,欢铃自然明白对方怕是什么也听不进了,扁着嘴,碎碎念道:“师娘我不是小孩子了……” “欢铃,燕醒这厮脑子进了水,又是一石头嘎哒,你这些话我早些年不知劝了多少遍,没用!”在扶桑眼中,殊漠彻底沦为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拉过小小的欢铃,轻哼离去,“我们走,省得看着这人来气!” 这场闹剧最后是以沈云榭自受鞭刑三百,执迷不悟,掌门真人气竭闭关作结。 掌门真人一闭关,门内上下事务自然是由沈云榭做主。 与妙音的结契礼,立刻被提上了日程。 ———————————————— 是日,天剑门上下云海欢腾,各方门人争相拜访,门庭若市。 门内弟子俱是与有荣焉,仿佛这是天大的殊荣,都将先前那场闹剧抛诸脑后。 “你不生气?”那夜,彼方丝竹声声,此间冷寂萧琐。 “他们本就是天定的姻缘,我该祝福他们。你师尊也没说错,我就是一个凡人,不适合留在仙门。”殊漠送走最后一名勤修弟子,收拾场地,打点完杂物便折返离去。 因果了却,一身轻松,殊漠这是发自内心的真祝福。 “燕醒……你这老好人没得救了……”身后之人忽地叫住他,话语凝重,“你可知,凡人求之不得能与仙攀上缘分,你这人倒好,到手的缘分活生生让人抢了去,笨死了!” “是啊笨死了。”肯定的话语,随和的语气,望着为他的事情气得不轻的扶桑,殊漠难得认真道:“不是人人都想成仙的,扶桑,这些年来,多谢你关照。” 他真的只是来了因果的!沈云榭虽号称修真界第一人,却架不住得爱岗敬业,他堂堂一魔尊学了怕是要让西域一干魔物担心得翻天。 但这样的实话,殊漠只能憋在心里。 沈云榭与妙音结契礼后不过三日,他便被知会离去。 “凡体rou胎还是回归凡尘的好。”殊漠看着新上任的女主人寄来的信笺,看过便丢掷一旁,理了理衣摆,径自离去。 诚如信中所说的那般,回归凡尘。 没有一人送别,没有一人问候。 如同十八年前上山那般默默无闻。 方才转身,小丫头欢铃忽地现身投入他的怀抱,一阵嚎啕大哭。 怎么劝都没用,最后殊漠只得由着小姑娘把他当抱枕擦眼泪擦鼻涕……他怎么不知道小十还是个自来水管。 “师娘~我以后不能这么叫你了……师尊不让我这么叫了。”欢铃抽了抽鼻子,好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滴溜溜地滑了出来,“可是!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嗝……明明从小到大叫的师娘……从小到大是师娘握着我的手教我剑法……从小到大……陪伴欢铃的就只有师娘。凭什么师尊就可以突然赶走你……我不要!” 说到最后,小丫头的嗓音已然变得沙哑,宣泄而出的不仅仅是八年的感情,还有……对人情冷漠的控诉。 小丫头啊…… 一声叹息,殊漠拿掉镇魔玉,除了伪装,一双妖瞳配合着快要突破的预示魔纹标志明显。 “我是魔界之人。” 平静的话语自小女孩头顶响起,殊漠俯下身凑到小女孩面前,让对方看得真切。 他是蛇妖,上古神兽赤尾蛇王,又占了魔界尊位,每逢突破之际,便会出现这占据了整片左脸的血红魔纹。 妖魔的标志如此显眼,刺入小女孩眼帘。 “你师尊并没有错处,缘既终结,我合该还他一世安乐。况且我这么一个妖魔,你们这天剑门如何留得住?” 不过欢铃却听不进殊漠说的这番话了。 并未表现出对妖魔的惧怕,也不反感殊漠脸上骇人的魔纹,反倒自殊漠取下面具时,欢铃就神情恍惚。 忽地一脸潮红,欢铃磕磕绊绊道:“那……那你喜欢他吗?” “他只是我已还愿之人。”这句话显得格外冷漠。 “太……太好了……”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欢铃赶忙捂住嘴,见对方没有因为这话生气,方才松开手长舒气息。 平复了心情,欢铃忽地退出殊漠怀抱,擦干了泪水,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