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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服务员之外的陌生人伺候,感觉真别扭。 不过不自在归不自在,姜蜜没忘记来的目的。 “广场的事,谢谢邵先生。” 邵廷没说话。 “邵先生?” 他淡淡瞥来一眼,“我耳朵没问题,听见了。” 听见了那你倒是吱个声……?_? “邵……”姜蜜还想说话,刚张口,邵廷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皱眉看了几秒,虽然接了,但似乎不是很有耐心。 全程就听他说了三句话。 “有事?” “所以?” “没空。” 六个字,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言简意赅。 谢谢说完了,来的目的达成,姜蜜正好想走,便顺势道:“邵先生如果有事要忙的话,那我就先走……” “吃面。”邵廷朝她碗里一扫,继而视线往上淡淡扫她,“浪费可耻。” 不知为何,拒绝和呛声忽然一下都说不出口。姜蜜唾弃自己,才几天,她在他面前竟然就怂成了这样。 俗话说的真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这情形大致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还欠着一个意义未明的‘人情条件’,底气当真骑上白马,策马狂奔一去不复回。 姜蜜老老实实低头继续吃面。邵廷也在吃,桌边的手机却不让人安生,一直吵个不停。他接了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直接挂断,到了第四个,忍无可忍拿起手机一通点。 大概是把打电话的人拉进了黑名单。 和她无关,姜蜜暗暗瞄了几秒,很明智地没有多嘴。 半碗面吃得格外慢,好不容易吃完,姜蜜正琢磨着告辞,邵廷让她跟着来,把她叫到里面房间,去看了看他的狗,说是复查。 亚历山大的状态比那天好了很多,精神头足了,整个狗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姜蜜虽然不喜欢邵廷,但对小动物没有敌意,亚历山大认出了她,尾巴摇得不知多欢畅。姜蜜便上前,耐心地揉了它一通。 它舒服地眯起眼,惬意万分,趴在地上整个狗美得找不到北。 姜蜜看着亚历山大暗自腹诽,做邵廷的狗确实挺压力山大的,于是手下格外温柔,它舒服地差点昏睡过去。 邵廷问:“你训狗是在学校学的?” “不是。没念这个专业之前我的动物缘就很好,从小到大连野狗都不冲我叫。”她可是撸狗撸猫小能手。 邵廷默然点头。 闲扯几句,姜蜜随邵廷出去,去洗手间洗了把手,见邵廷已经在沙发上坐着,她走过去,斟酌开口:“邵先……” “邵廷——” 大门外忽然传来尖声呼喊,不仅打断了姜蜜的话,还冷不丁地吓了她一跳。 姜蜜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侧头看向大门外,白芒天光有些刺眼,迎上的瞬间眯了眯眼。 铁门外站着一个穿淡蓝色中裙的女人,五官娇艳,蹙着眉的表情格外惹人怜惜,连身为女人的姜蜜都禁不住为她心颤了一瞬。 沙发上的邵廷闻声起身,行至姜蜜身边,看清外头来人,眉头一拧,脸上浮起不悦。 那女人看他们俩并肩站在一起,愣了一瞬,就那么一瞬之后,柔情似水的眼里水龙头开闸般说哭就哭,唰地淌下了泪。 梨花带雨。 姜蜜的脑海里先是下意识冒出四个大字,过后懵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8章 事情似乎超出了想象,甚至脱缰野马般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姜蜜愣过后还是无法言语,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真的搞不清情况。 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铁门外的女人分外悲伤,还隐隐对她有点敌意。 她站在客厅里,中间隔着院子,不短的距离还能感受到那种不善,可想而知外面的女人有多激动。 姜蜜被盯得想缩脖子,背后蹿起一股冷意。 “她……”朝外面的方向指了指,姜蜜看着邵廷,略感无措。 什么剧情,爱恨?纠葛? 心思转了几转,须臾间姜蜜脑洞大开,闪过无数种故事可能。邵廷就简单得多,从始至终脸上只有两种情绪:不耐和烦躁。 好家伙,还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设。姜蜜悄摸打量他,吐槽地不亦乐乎。 宁叔听到动静适时出现,看清状况后目光投向邵廷,征询他的意见。 邵廷沉着脸:“让她走。” 宁叔点头,迈步出去,不急不缓下了阶梯,走到门边和她隔着镂空铁门对话。 不知说了什么,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大概就是些劝她走的话。 那人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扬声朝宁叔哀求,声音大得连门内客厅里的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让我见一见邵廷!我有话和他说,求你了,让我见一见他——” 姜蜜用余光朝邵廷觎去,被点名的人不见半点动容,反而越发不耐烦。 ——真是冷酷无情。 看戏之余又想叹气,突然来这么一出插曲,她怎么好开口说要走? 宁叔还在前院,客厅里两人静立无言,姜蜜觉得气氛太尴尬,小心翼翼出声:“刚吃饱东西站着对身体不太好吧……” 纯属胡言乱语,各处提倡的健康生活习惯,说的多的就有吃饱饭后站着缓一缓这项。 没办法,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好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邵廷侧目看她,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眸光,不过毕竟那不悦不是针对她,见她拘谨不自在,寒意稍稍往回收了收。 “你想坐的话就坐下。” 看来他的心情有够糟糕,姜蜜缩肩开溜:“我去洗手间洗个手!” 躲进洗手间待了好久,估摸着外头应该处理完毕,姜蜜才开门出去。 可惜她失算了。 “你要钱是吗?行——” 踏进客厅的瞬间,就见原本在门外的人出现在客厅里,而满脸愠怒之色的邵廷直接扬手将一沓钱扔在了她身上。 红色的纸钞四散飞扬,端得是一场躁动的赤色雪花雨。 姜蜜顿在当场,半是怔愣,半是被吓到了。 和邵廷认识不久,对他的了解也不深,她从没看过他戾气重的一面,初次得见,不由得错愕。 是了,差点忘了他是宏辉集团的高层,他所生活的世界和她截然不同,哪怕是一块擦脚布,可能都比普通人一身衣服还贵。 他和她不一样,哪怕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