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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情,如果别人这种时候说戴套是为你好,欲.望驱使,那个女人是傻了才会相信。可袈措说,她却信了,他是真的想为她好。

    袈措是个好男人。

    而她却不是个好女人。

    西原按着袈措带套的手,笑着无所谓地袈措说:“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袈措看着西原,认真回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西原心里什么都不想了,一脚踢开所有的避孕套,两个人滚在地毯上,西原趴在袈措的耳边,低低地、软软地、有点心疼地说:“袈措,我给你我能给的第一次。”

    活着就是一场体验,黑白,悲喜,枯荣。每个人都会在每个阶段遇到该遇到的人、事,强求不得。这些道理,西原都懂。可是她还是不甘心,为什么让她现在才遇到袈措?她真的想给他所有的第一次,想给他所有干净美好的一切,可,现实的她却是如此不堪。多么讽刺,她只能给他最热情主动的自己,她只能让他最贴紧深.入自己。

    西原有多风情,她就有多么厌弃自己。

    西原一遍一遍叫袈措的名字,袈措不厌其烦地答应。这场昏暗中的欢.爱,没有不死不休的激情,西原和袈措谁都没有高.潮。无关感情,只是□□之间的契合度不高,毕竟是第一次。西原不知道袈措的感受,她却有点疼,但却最舒服,袈措深深地贴紧亲近她,那种亲近恨不得穿过她的皮肤和呼吸渗透到彼此的身骨、灵魂里。

    西原累到不想动,事后是袈措给她做的清洁。

    西原坐在沙发床上点了根烟,问袈措:“来不来?”

    袈措说不来。

    西原自己抽烟,把烟灰都弹在床上。

    袈措破天荒没有指责她的不良行为。

    西原抽完烟,光着身体在袈措面前穿衣服,说:“我晚上的火车。”

    袈措注视着西原,认真说:“嗯,知道了。”

    西原点点头。

    收拾背包的时候,西原停下,看着袈措问:“蓝莕是谁?”

    “蓝琪的jiejie。”

    “你们订婚了?”

    西原看着袈措的眼睛。

    而袈措这次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

    短暂到让西原真的以为自己被爱了一场,

    漫长到让西原醒觉原来这一月不过春梦一场。

    果然是梦醒无痕。西原深吸了口,自然地笑着说:“送我去车站吧。”

    直到西原坐上了回去的车,袈措都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用一种异常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她。

    袈措从来不问她的过往,到底是有多不在乎,在会做到过往不咎?

    西原看着空着的右手腕,她丢了的何止是镯子,这趟真是不划算。

    西原闭着眼睛睡在卧铺上,她可不会为男人流泪。西原真的没哭。

    三十多小时的旅程,西原终于到了,她回来也没有给谢以潆说,直接打车回了西家。

    管家一看西原回来了,一脸焦急地告诉西原,姆妈病了。很重很重。

    西原一扫心里的情绪,赶紧去看姆妈。

    年迈、老态的姆妈躺在床上,西原揪心地过去握住她枯柴般的手。

    刚输完液的姆妈醒来了,看到西原很开心,颤巍巍地反握住西原。

    姆妈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西原不信这些,她只觉得愧疚,她太自私了,竟然忽略了姆妈,以至于她到了这般油尽灯枯的地步。

    姆妈对西原摇摇头,不怪西原,她老了,到了该的时候了。

    西原要带姆妈去大医院,医生说,没用的,人老了,器官已衰竭,非医学人力能及,病人就在这几天了。

    西原转身跑上阁楼,奶奶,她的奶奶,姆妈见到奶奶肯定会好起来。

    再也没有会人阻拦她上阁楼,西原跑到顶楼,根本没有她的奶奶。

    西原回头,跟来的管家老伯掩泪说,小姐,夫人两年前就病逝了。

    整个空间都是天旋地转,西原晕眩到想呕吐。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Chapter 34真相

    姆妈病逝于某天晚上。

    西原一个人cao办丧事。

    谢以潆陪她守灵七天。容璟也来了。

    姆妈走后的一个月里西原都一个人住在阁楼上,她不知道这庭院里还有多少被时光掩埋起的秘密和不为人的往事。十五岁的西原独居过两年,一整座院子,她一个人住。外人不知道,西原不怕黑,不怕鬼,却讨厌所有虫类,她连蚊子都不敢拍死,和善心无关,她是真的讨厌。回到西家后,西原总会在半夜凌晨为一只虫子惊动她奶奶,也只有奶奶会不嫌她娇作,每天晚上替她检查屋子。也只有奶奶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孩,她还有惧怕。

    西原是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她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没有过多的思念和怨念,她只是坚定地认为他们是不负责任的,仅此而已。

    这也是她当初坚持拿掉那个孩子的最大原因。可为了尊重生命而扼杀生命,这也是她这辈子都化不掉的业障和命债。

    爷爷去世二十年了,西原对爷爷的记忆停留在六岁。奶奶会给她讲他们那一代人度过的苦难,讲到家里的文物珍藏都被毁了时,爷爷就会拿出一卷亲自抄写的经书,笑着说当时多少文人名士送给他的墨宝都被烧了,这一卷放在老宅子里的经书却成了漏网之鱼。西原临摹过的字体,洒金瘦金。奶奶继续说,后来一大家子人都被迫离开了老房子,只能住在乡下,数不清的金钗玉镯没地方放,就在土墙上凿洞,金钗插.在洞里,玉器再挂在上面。再后来,那些珍宝最后都被遗弃了,人都顾不过来,何况身外之物。到底是女人,提起这个的时候奶奶会感叹,哪件哪件翡翠镯子多好啊,宫里的东西,留到现在要值好多钱。爷爷这个时候就会不大赞同,明明那串十八罗汉佛珠的浮雕工艺更精湛。

    他们讲起这些的时候,话语间没有过多留恋,只是一种岁月里的唏嘘感叹。那个时候,西原并不懂这些,现在,她懂了。阳光顺着镂花窗格散进来,斑斑点点,一如不尽纷繁的旧日往事落在心间。

    西原不喜欢回忆往事,所以她忽略了太多东西。她一直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