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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人理应是有知情权的, 但是这种事情该怎么讲啊,沈哲一定认为她疯了。 许茵茵懊恼地躺到床上,举着手机,在要不要打电话之间踟蹰。 犹豫之间, 手机上出现了沈哲的名字,沈哲先打电话过来了。 许茵茵愣了几秒,接通。 “茵茵。” “沈哲。” 两人同时喊道,又分别愣了一下。 对面的沈哲笑了一下,“你先说。” “沈哲,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一直在占你的便宜,你会怎么想?” 沈哲又笑了一下,隔着电话,许茵茵仿佛都能听到他笑起来时胸腔的震动:“你想怎么占我便宜,嗯?” 顿了一下,沈哲说道,“我很期待。” 许茵茵:“……” 许茵茵搅着手机上的挂坠,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那个……明天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回家。” “好。” “那……晚安。”许茵茵说道。 “晚安,茵茵。” 挂掉电话,许茵茵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是明天再想想怎么和他说吧。 许茵茵翻开相册,将大尚发给她的手稿翻出来,放大后一个字一个字看上面的定理。 这份手稿并不完整,上面用黑色加粗的大字写着定理内容,下面用小字标注着解释。 “愿意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生命……”许茵茵念着这句话,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算沈哲喜欢她,也是最近才开始的事情,顶多只能算有好感吧,怎么可能到这种程度。 他们这个年纪,说生命还太沉重了,而且下面也标注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有记载以来,也只记载过少数几对,因为缺乏实例,定理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许茵茵将手机关上,也许,她就是想多了。 离十八岁还有最后一年,一年后是死是活,她很快就知道了。 周一,宏音的同学陆陆续续背着书包前往教室。 每周的周一有一个升旗仪式,有时候时间长,有时候时间短,取决于前一周有没有大事。 但是这一周,在升旗之后,老师并没有立刻解散大家,然后专门管纪律和校风校纪的严老师走上了主席台。 宏音的共识,一旦严老师走上主席台,那么学校里一定会有人倒霉。 果然严老师拿起了话筒,下面安静了下来。 “下面我通报一项重大违纪和学校做出的处罚。高二八班晨露,在校察看期间,屡教不改,在明知某同学过敏源的情况下,通过指使哄骗等手段,往该同学糕点中添加高剂量过敏源,差点铸成大错。” “根据我校校规校纪,留校察看期间,犯下重大违纪,进行劝退。针对晨露同学的情况,学校做出了劝退处理,今天开始生效,希望其他同学以此为戒,遵守校规校纪,团结友爱……” 严老师说完,下面议论纷纷。 此时的晨露正在教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放蟹rou粉的事庄雅并没有得逞,她以为不会有事,所以和庄雅说话的时候她才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庄雅竟然录音了,还举报了她。 她本来就有前科,再加上许茵茵的证词和庄雅的录音,这件事情的处决最终落在了她的头上。 不该是这样的,晨露想。 当初音乐节她之所以选择自己去推许茵茵,是因为她知道有身上幸运光环的加持,她自己下手的成功率最高。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这次选择了找庄雅这么个替死鬼,没想到庄雅竟然反咬了她一口。 晨露赶在大家回教室前将东西收拾好,灰溜溜地离开了宏音。 然而回到家,父亲一巴掌打了过来,指着桌子上的信封:“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 晨露捂着脸,在她父亲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仇恨的眼神,不过她很快就变成了平时那副乖巧的样子,走过去,将信封打开。 然后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事情明明是庄雅干的,她怎么敢。 然而对方的证据远比晨露想象中多,晨露自以为□□无缝的计划,从她的作案动机,买蟹rou粉,扔掉,换成更精纯的蟹rou粉,他们都找到了人证。 还有她将东西给庄雅,庄雅的录音,证据链非常充足。 甚至许茵茵还有一份过敏差点死掉的病例报告和医生证明,让她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 更加不利的是,去年十一期间,晨露和许茵茵一起出去旅游,当时江毅做海鲜拼盘的时候,许茵茵说了自己蟹rou过敏的事,也说到了进医院这段经历,当时在场有很多人,庄雅恰好去拿东西了没听到,但晨露听到了。 晨露确实知道许茵茵对蟹rou严重过敏进医院的事情,但她压根不记得十一的时候许茵茵有提到这件事,她是从其他途径知道的。 许茵茵有一点说得没错,她就是想置许茵茵于死地。明明她以前很轻松就做到了,许茵茵却突然变得难以对付。 许茵茵的律师是业内名嘴,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更何况这次压根就是杀鸡焉用牛刀,他牙尖嘴利,彻底掌控了局面。 把晨露弄走,许茵茵有一种使命达成的感觉。 许茵茵如此大动干戈,许家也表示了支持。 晨露三番两次做出伤害许茵茵的事情,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既然家庭教育不好她,将她交给国家教育也是必要的。 尤其是许茵茵小时候有过一次惨烈的过敏经历,她身体本就虚弱,现在想起来仍然让许家人后怕不已,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此时的许茵茵正和沈哲坐在路斯韦尔街的法国餐厅里。 许茵茵住在舅舅家的时候,沈哲邀请过她一次,现在两人终于过来了。 服务员递上菜单,许茵茵点了最前面的厨师推荐,沈哲点了一个牛排套餐。 “上次你要和我说什么?”沈哲问道。 许茵茵有一天邀请他一起回家,两人没有坐车,沿着街道走了二十分钟,走到许茵茵走不动了,许茵茵一直欲言又止,最后坐车走了。 “嗯,没什么。”许茵茵喝了口饮料。 她觉得自己那天一定是脑子发热才会有“沈哲把气运给了她”这样离奇的想法,说出去沈哲肯定笑死她,并且断定她的精神出现问题。 许茵茵望了眼窗外的梧桐树,说道:“暑假的夏令营要去佛罗伦萨,我报名了,不知道意大利的夏天好不好看。” 宏音每年都会组织冬令营和夏令营,寒假的时候许茵茵嫌假期短没报名,报名了这次暑假的夏令营。 沈哲抬头看她:“你想去?” 许茵茵点头:“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嘛,有很多博物馆,我挺有兴趣的。” 沈哲的眸子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