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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野沉浸在思绪里,一时没注意到蒋妍挽着“叔叔”的手臂穿过人群朝他这边走来,等到站定之后他才看见,人来人往,不好落了面子,于是他也站起来,“王先生,您好。” 他对这个王先生略有耳闻,脑海里回想仇从蕴的话,觉得这个蒋妍倒的确是很有手段,正逢蒋妍拿着杯酒递给他,“盛先生,以前不懂事,多有冒犯,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很喜欢您的作品,希望以后再合作。”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不喝酒未免就有了耍大牌的嫌疑,郁野也爽快,当即接过一饮而尽,反正熙熙攘攘,蒋妍除非是疯了才会搞小动作,没什么可担心的,他酒量一般,喝过之后就示意道:“没有关系,都是同行,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蒋妍和她叔叔微笑着离开,郁野又坐回原位,安静等待宴会结束,他来时没吃什么东西,又空腹喝酒,胃里沉甸甸的,向上泛着酸,烧得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与此同时,他嗅到一缕浅淡的冷泉幽香——那香味本应被压制在阻隔贴下,安分地让他度过这一段时间,可此时却疯了一样地向外涌,他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发/情时极度的不安和兽性一齐涌上心头,残留的意识让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颤抖着手摸出了手机。 乔栾应当就在门外,他要抓紧时间,在没有酿成大祸之前抓紧离开这里,可却怎样都走不动,仓促间眼看就要跪坐在地上,凭空伸出一双手将他扶住,那个人声音陌生,却温柔至极: “郁先生,郁先生?您不舒服吗?请跟我来,楼上有现成的房间,我带您去休息一会儿。” 正文 重归于好 不要,不要! 郁野的内心在叫嚣,想要在原地等待乔栾,可浑身上下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气,他几乎瘫成一滩泥,偏偏这个扶住他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手劲大得出奇,一路走过来将他扶得很稳,不乏有人担忧问起郁野状况,这人统统回答:“郁老师不胜酒力,叫了间房,吩咐我先带他上去休息。” 这谎言漏洞百出,但凡相熟一点的人都会知道郁野不是那样没有控制力会喝多的人,可偏生今天这个宴会里,大多数人跟他仅仅是点头之交,所以一时竟也真的无人阻拦,那人带着郁野一路畅通无阻,临到楼梯口时却遇了麻烦,前方不远处,盛渺越正端着杯香槟,目光淡淡扫过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你带他去哪儿?” 是盛渺越。郁野更加用力的挣扎,但迎来发/情期的身体做任何动作都像是挑/逗,他被热气和燥意蒸腾的脸颊一片粉红,此刻微张着唇,沙哑地喊:“盛......” 他话没说完,却被挟持着他的那个人打断了,“盛先生。郁老师今晚喝的多了些,不胜酒力,叫我把他先送到楼上的房间里面歇息一会儿。” 不是这样的。郁野用力睁大双眼,不知哪来的力气,经过盛渺越时死死拽住了对方的袖子,他茫然地睁大眼,已经有些认不出人,但声音熟悉也亲近,于是他整个人都扒着盛渺越,急得要落泪,本能驱使他索要安抚,他仰着头,意识不清地小声咕哝:“盛渺越。” 郁野知道这是盛渺越,发/情时五感敏锐,他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心跳,也知道强行要把自己带到楼上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可却嗅不到一丁点的信息素味,这种陌生让他烦躁,变本加厉地攀着盛渺越的脖子,埋首在对方颈间乱亲一通;盛渺越此时也嗅到对方逐渐蔓延开的香味儿,他搂着热乎乎的郁野,原本冷淡的神色一凝,问道:“你要带他去哪儿,别让我问第三次。” 那人咬着牙,又重复一遍,然后补充道:“盛老师,我哪敢骗您...您现在也能看出来,郁先生状况不太好,急需休息,就别拦着我们了,否则一会儿郁老师的信息素散开,可就不那么好收场了...您也不想在社会新闻上看到郁先生吧?”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盛渺越给气笑了,但顾及着周围的人,只是使了巧劲托着郁野,说道:“那我和你一起,郁老师是我朋友,也是盛家的重要合作伙伴,于公于私我都应该照顾一下。” 他说完,便不再看那人脸色,搀着郁野上了楼,那人无法,只得也跟上。 三个人一起走到僻静的酒店房间区,盛渺越先停下了,他方才顾及着人,怕把事情闹大,这会儿直接将郁野打横抱起,顺手将一直拿着的香槟酒杯磕在一旁放花瓶的小桌子上,酒杯应声而碎,淋了他一手醇香,他举着剩下的锋利,眉目不耐:“不管是谁叫你来的,现在我给你一分钟,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人也不装殷勤了,显露出本来面目,阴沉地笑道:“盛老师真是用情极深啊,郁野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我还以为看自己前任过得不好是全天下人共同的乐趣呢。” “......”盛渺越面无表情,指关节却隐隐发白,怪郁野现在神志不清,被发/情/热席卷了脑海,否则他一定从刚刚就可以认出,这个声称要带自己去休息的男人,正是之前被他辞退的,妄图强/暴谢小花的那个alpha。 这alpha自从离了职,便发展得大不如前,人也几乎变了个样子,此时笑得很猖狂:“盛渺越,你以为你怀里的是什么好货色?林奇全告诉我了,我看你和郁野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贱!” 林奇,又是林奇。盛渺越紧咬着牙关,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风雨欲来,满是怒气,“滚。” 总归盛渺越是更高等级的alpha,那个人最后不甘又愤恨地看了他们一眼,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而郁野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他在盛渺越怀里无意识地磨蹭,湿润嘴唇擦过盛渺越前胸小臂,小声喃喃:“热......” 盛渺越临时又开了间房,开关门的动静极大,房门被他踹了两脚,几乎摇摇欲坠,他抱着愈发热烫的郁野,将对方妥善放在床上,失去热源和怀抱的郁野顿时皱起眉,神思硬生生清明了几度,睁开眼看盛渺越,说话也像撒娇, “呜......盛渺越,想要你。” 盛渺越一路猴急,这会儿却不怎么说话了,他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卷进情/欲漩涡里的郁野,片刻后,才问道:“知道我是谁?” “......盛渺越。” “知道就好,”盛渺越俯下/身,钳住郁野的下巴,迫使对方将不甚清明的眼神投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