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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笑,道一声辛苦,接过沾墨手中缰绳。 奴仆之间,自有等级。 沾墨于是跳下车来,稍稍整理自己衣服,恭敬的站在车外,道:“老爷,小少爷,已到府上了。” 门子在沾墨出声的一瞬,就收起谄笑,脸上的恭敬和沾墨如出一辙。 恭敬地,肃穆的,不卑不亢的,无论是面对贵客,还是自家家主。 他是任府奴才,便该有一二任家风骨,哪怕是装出来的。 世家都喜欢这样的装模作样。 门子闻言心中一紧。 小少爷?小少爷不是在家中进学,怎么到了老爷车中? 他身为门子,府中哪个主子出门,他都必须知道,若有需要,还要通知主母。可是小少爷都进了老爷马车,他竟然连小少爷何时出的门都全然不知。 门子的表情青白了一瞬间,立刻又恢复过来。 车中有响动,老爷下车了。 门子低着头,只看到任天泽黑色绣着大气祥云图案的皂靴。 皂靴稳稳上前踏出两步,沾墨青布平底鞋脚步轻轻,上前掀开车帘,“小少爷,请。” “知道了。” 这不是小少爷的声音,但能得沾墨不加姓名的招呼少爷,实际上便是在表示车中的“小少爷”,必定也是任家人。 许是任家豫州老宅那边的小少爷? 门子猜到此“小少爷”非彼“小少爷”,将心放下的同时,也涌起一阵好奇,于是遏制不住的稍稍抬起头来,用眼角余光注视车帘。 先伸出来的,是一双小孩儿的手,纤长秀气。 单看手,便知道这小孩儿年龄和任家真正的小少爷仿佛。 探头出来的,果然是一个小孩儿。 门子见了车上人的模样,不敢多看,立时又低下头去。但即使注视着脚下地面的,眼中仍旧不断投射出刚才那小孩儿的模样。 任家乃是雍朝八大世家之一,如今的家主还是当朝宰相,论起实权,当今皇帝也未必比得过家主。任家门庭之盛,可见一斑。 他做门子数年,迎来送往多少京中贵子,然而单论长相,便是近年来被评为京中第一美人的崔氏长女,也比不得此子容颜。 这个“小少爷”,自然便是星河。 因老书生的去世,星河悲痛至极,也自责不已,终于在葬下老书生后病倒了。 这病气势汹汹,烧得星河全身通红,昏迷不醒。 康郡本属豫州,而豫州更是任家天下,豫州最好的大夫,自然就在任家老宅。 于是任天泽便带了星河回到老宅,一面招来大夫为星河诊治,一面直接将星河的“身世”直言相告家中老,并以家主身份认下星河,将星河直接写进任家家谱之中。 等星河高烧退去后,他就已经变成任星河了。 星河即以入了任家家谱,沾墨便当他正经少爷对待,一路上照顾的无微不至,此时见星河下车,便伸手扶他。 任家家主的马车足够豪华,但这高度对一个孩子来说,到底不够友好。 星河没有躲开沾墨的手。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躲不开。 作为任家家主的贴身小厮,任天泽敢只带他一人独身上路,沾墨绝不仅仅是聪明伶俐而已,身手才是最重要的依仗。 任天泽打头,沾墨和星河跟在他身后,没等主母带人出来迎接,缓缓步入门内。 路过门子身边时,沾墨狠狠瞪了门子一眼,虽未说什么,却把门子吓出一身冷汗。 偷窥来人容貌,刚才是他失礼了,这一顿罚只怕难免。 任家很大,这一点,在谢府之时,星河便已经知道。 作为首都,无论古今,土地都是一等一的金贵。 谢家作为八大世家之一,谢老爷子还是前任宰相,谢府已经足够广阔豪华。而任府,足足有一个半谢府那么大。 谢子墨曾说,京中论起宅院之美,可能各有千秋,但论起宅院之大,任宅只比皇宫稍差,而任宅的富丽堂皇,尤甚皇家。 任家装饰,大气疏阔,朱甍碧瓦,雕梁画栋。 任家并没有栽植许多花草,但有的,必定是奇花异草,而这些奇花异草,便这样高低错落的栽植在道路两旁,谁若路过,随手便可攀折。 一路上有奴仆跪地俯身,却不敢弄出更大的声响,甚至连呼吸都要放轻。 走了一段路,便到了正厅。 正厅是大家族待客之处,因此进入别人家里,第一个能见到的正式建筑,便是正厅。 便如谢老爷子在正厅招待青衣人和星河,也在正厅给星河认了一个“爹”回来。 正厅前,一个雍容妇人在首,一妩媚一清秀女子在后,在无数丫鬟簇拥下,含笑给任天泽行了一礼。 “夫君,您回来了。” 任天泽十分冷淡点点头,嗯了一声,迈步进去,呼啦啦一行人便在正厅坐下。 “……夫君,这位小郎是?” 众人坐定后,看着被安排在任天泽下手位置的星河,雍容妇人微微迟疑,问道。 “这是星河,吾之三子。” 任天泽面无表情回道,又向星河介绍:“这是你母亲崔氏。” 崔氏出美人,而今的京中第一美女便是崔氏长女,但星河不知,如今崔氏长女这第一美人的位置,正是从她亲姑,如今的人家主母,崔夫人手上接下。 崔夫人而今也不过二十多岁,看着容貌却和十七八无异,因为已婚,身上还带着少妇风情,比自家侄女不知美貌几倍。 然而自从崔氏嫁了任天泽,她第一美人的名头便再无人敢提起。 星河乖乖叫了一声“母亲”,既然已经认了一个便宜爹,也就无所谓再认一个便宜娘了。 雍容妇人,也就是出身八大世家之一崔家的任夫人稍怔,慈和的笑着应下,倒是坐在她下手的那一妩媚女子,面色扭曲,气哼哼快要喷出火来。 任天泽实在冷漠,星河还以为他只是对自己这个被座师强迫认下的便宜儿子才是如此,没想到连对自己夫人也是一样。 而任家妻妾像是对此习以为常,并未表现出奇怪神色。 不,也不是没有奇特之处…… 崔氏瞪了妩媚妾室一眼,转而对星河笑的宽和,指指她下手两个女子,与星河道:“乖孩子,你今年年岁几何?” 星河答十二,崔氏于是抚掌笑道:“只比二郎小一岁。” “这两位是你庶母赵氏和刘氏,你还有两位兄长并一个jiejie,你jiejie已经出嫁,随你姐夫在外,难得回来。你两位兄长如今都在进学,你大兄比你大三岁,名唤星洲,正在白鹿山,恰好今晚便要回来,至于二郎,唤作星云,正在家塾启蒙。” 任天泽插嘴道:“星河的学业你看着安排,待晚些时候星洲回来,再一一引他们兄弟见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