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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谈话。 岑辛告诉谢争,只要他来,岑卯就要跟他走。 而谢争好像没有听明白,他只好又说了一次,却看见谢争咀嚼似的,重复岑卯曾经的留言。 “只要我来……” 谢争像是压抑着某些隐秘的情感,又终于释然了,看向岑辛的目光竟然让他觉得心惊。 “所以你们真的以为,我会空手来找他吗?” 岑卯并不知道那个夜晚都发生了什么,而岑辛想,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谢争也不会多此一举地让他知道。 岑卯拥有一个年轻的恋人,与他相恋。作为代价,这个人不得不因此而飞速地成长。岑辛看在眼里,觉得难得,却并不羡慕。 然而他必须承认,这个人愿意一无所有地相信岑卯,也值得被岑卯毫无保留地相信。 当下的岑辛胸中揣着一颗来路不明的心脏,这颗心脏延续了他这条被家人所依赖的生命。他忽然觉得,似乎自己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什么,可以任由这颗心脏自由地跳动下去,像岑卯希望他做到的一样。 “谢九。”岑辛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微微嘶哑:“谢谢你。” 谢争没有回应。 “我不会再干涉阿卯的事了。”岑辛睁开眼,似乎因为年轻男人背后的光而微微眩晕:“如果需要帮忙,就来找我。” 谢争沉默许久,说好。 谢争推门离开后,岑辛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看枪上那把稚拙的木枪。 那是他和岑卯第一次见面。岑卯六岁,在某个不知名的北美乡村二月荒芜的田野里。岑卯穿得很薄,因此岑辛给他裹上了厚重的棉大衣。岑卯说,要送给哥哥一个生日礼物。 夜里,岑辛听到细小的好像小动物发出的声音。他走出那间棚屋,看到月亮底下,岑卯穿着岑辛给的棉大衣,用岑辛送给他的刀在木柴上用力地雕琢,小小的脸蛋因为用力而泛起些微的红晕。 那时的岑卯并不能一刀捅穿棕熊的皮,也无法熟练地切出薄如蝉翼的鱼片。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孩,雕刻时把纤细的手指磨得过了,第二天就生出水泡。 但他还是把并不精致的木枪放到岑辛手上,睁着很大很亮的眼睛,叫他哥哥。 今天的岑卯还是会提着口味恐怖的蛋糕走到他面前,叫他哥哥,说这是给他的生日礼物。而谢争站在他身后,好像提醒着岑辛,岑卯没有变过,而他却欠岑卯许多。 岑辛看着墙上的木枪,觉得累了,轻轻喊了一声: “阿卯。” 谢争出现在二楼起居室的时候,岑卯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就很像是要直接扑到他怀里。 谢争下意识伸手接住他,心里却知道他站得很稳,不会倒下来。 可谢争接了,岑卯就撒娇似的靠了上去。 “我哥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谢争轻声笑了:“他让我带你回家。” 岑卯愣了愣,脸上浮出发自内心的欢喜,说好。 他们坐上谢争开的车,往那间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公寓去。 路上,岑卯忍不住问:“你说是什么人拿这种东西故意来气我哥啊?” “你不是一向很聪明吗?”岑卯的学霸男朋友笑着鼓励他:“你猜猜看。” 岑卯并没有觉得自己聪明,但谢争这么说,他就觉得自己足够聪明了。于是难得耐心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得出结论:“总之不会是何寄慈。” “你这么相信他啊?”谢争的语气有几分揶揄。 “这是推理。”岑卯严肃地说:“以他的菜鸡程度,如果真的知道我哥的忌讳又干出了这种事,会在被我哥弄死之前被我弄死,又或许我还没动手就被他妈弄死了。” “我觉得……他妈不会弄死他。”谢争忍笑似的,又给他肯定:“但我认同你的想法,不是何寄慈。” 岑卯得到了正确答案,就不再在乎解题过程了,拿着满分的卷子再接再厉:“那我们要找到那个送画的人吗?” 谢争含笑看着前方转绿的信号灯,没有直接回应,却提出一个更难的问题:“你为什么觉得是冲你哥来的,而不是你?” “因为我不是——”岑卯讲到一半,匆匆急刹车。 “不是什么?” “不是岑家管事的。”岑卯自觉灵巧地补全,心虚地不大敢看谢争审视的目光。 好在谢争没有追问,岑卯就很快拿别的话题岔开了。 他们到家的时间不算太晚。岑卯似乎已经默认了谢争一定会留宿在在自己的公寓里,给他拿了换洗的睡衣让他去洗澡。谢争没问他要不要一起,径直进了浴室。岑卯自己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 他心里好像有点乱,想着今天经过许多事,都值得细细想一想。但现在和谢争在家,一切问题就又不值得思考了似的。 岑卯想着许多事,漫不经心地走到窗边,不由啊了一声。 窗台上躺着几盆几乎枯干的多rou植物。 他想起来,那天是自己把它们拿过来晒太阳,结果忘记放回去了。 罪魁祸首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赶紧把多rou拿回去,又去厨房接了很多水浇上,心里祈祷着这几盆熬了三年都没事的绿色战士继续勇敢一点,为了他的清白活下去。 结果他刚出书房就听见谢争问:“岑卯,你干什么呢?” 岑卯心头一抖,很快走过去,紧张地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呀?” 谢争的头发还湿淋淋地挂着水,潮湿的眉眼不知为何被触动,徐徐笑了。 “嫌我快啊?” 他伸手把岑卯拉进还带着水汽的臂弯里,睡衣的间隙露出青年人坚实光滑的肌rou。岑卯的下巴尖碰到那皮rou,就好像生了磁性,不大想再离开。 “昨晚没给你,现在还生气?”谢争微微低下头,用牙齿轻轻碰他仰起来的鼻尖。 岑卯贴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被谢争身上的水汽蒸得温热,头昏脑胀地答:“不生气了。” “那怎么不进来?”谢争的嘴唇向下移了一些,碰到就离开了,唇上还带着笑:“怕我太快?” 岑卯不想再进行这些自己永远赢不了的辩驳,只能凭借最擅长的蛮力,用自己已经guntang的身体把这个人重新推了进去。 早上九点,手机铃声在一片狼藉的卧室中响起。 谢争很快睁开眼,紧接着去看侧伏在他胸口的岑卯。岑卯的腿还缠在他的腿上,手臂挽着他的腰,像是一颗绕树的白藤。 谢争半捂住他的耳朵,抬身拿起手机按了静音。 岑卯还是醒了,惺忪的眼边还有桃润的颜色,有点生气似的去抢他的手机。 他看到上面齐乔的名字,想了一会儿,好像逐渐记得自己现在有一份全职工作。 谢争示意他接,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