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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伤,许静安被折磨得夜不成寐。 而就在这个时候,时光竟然说要离开莫怀镇,去完成他和蒋依依年少时的梦想,许静安的最后一根理智被压断,捏碎了手里的瓷杯,眼眶猩红,恨恨道:“时光啊时光,你毁了我一辈子,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想说走就走,门都没有!我就算什么都不要了也要你的命!!!” 第六十章 哑妻不好当(完) “轰隆隆——” 一声接一声的巨雷响起,天空顿时阴沉得如同末日来临,黑压压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一般。 “咔嚓——”一道紫色的闪电刷得劈下,瞬间将院里的千年老树劈成了两半,紧接着,瓢泼大雨便倾泻而下。 “哗啦啦——” 暴雨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极速穿梭在雨中,急促的脚步带起一路的水花,湿透了她的衣裳。 “大少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他不见了!” 听着屋外丫鬟着急的声音,时煜和谷雨萱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古书,打开门,看着门边跑得气喘吁吁的丫鬟,皱了皱眉,道:“你说我爹?他怎么了?” “我——我今早端着洗脸水去老爷房间的时候,福管家说老爷还没醒,让我待会儿再来,我就下去了,可是等我半个时辰再去老爷房里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兴许爹今日起得早吧,他这些天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时煜轻轻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少爷!”丫鬟慌乱地摆手,“不止是老爷,夫人还有福管家,他们全都不见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 时煜皱眉,他还是有些不太懂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谷雨萱听着外面两人的交谈,右眼跳了跳,合上书也走了出去,拉了拉时煜的衣袖,问他怎么了? “她说爹不见了。”时煜莫名,时光这些日子经常早出晚归,去墓园陪他娘聊天,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不对劲。 谷雨萱看着丫鬟脸上的焦急,还有她不自觉捏紧颤抖的双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扶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丫鬟不懂她的意思,只是不停地搓着手,眼神焦急,还有一丝犹豫。 “雨萱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丫鬟低了低头,犹犹豫豫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 “有什么就说。” “是,大少爷。昨天夜里,我看见福管家和夫人在前院里偷偷见面——”丫鬟小心地撇了一眼时煜,见他面无表情,继续道,“他们两人搂在一起,夫人倚在福管家的怀里,我好像——听见她说要杀了老爷。” “什么?!”时煜大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敢……”丫鬟小声地回答,脸色煞白。她没撒谎,她是真不敢,虽然许静安现在在时家的威望不如从前,但下人们对她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她的手段不多,但每一个都令他们不寒而栗。 “阿城,赶紧召集所有下人,一定要找到我爹!”时府因为时父的失踪一片兵荒马乱,而莫怀镇外十里处的破庙里,时父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轰隆隆!”“咔嚓!” 破庙外电闪雷鸣,庙内,时光被人扒光了衣服悬挂在房梁上,全身上下遍布狰狞的鞭痕,干涸的血迹把他整个人染成了血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微睁,仇恨地瞪着下方笑得肆意的女人。 “哈哈哈——时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条狗一样任我宰割,哪有当初翩翩公子的模样。”许静安站在地上仰视着他,手里举着一个火把,眼神疯狂。在她的旁边,福管家一脸复杂却又无悔地望着她。 “贱人!”时光狠骂了一句,却因为太过虚弱而显得无力。 “哼!贱人又怎样,我是贱人你还不是娶了我!就算你再怎么厌恶我,你还不是和我睡了二十几年!时光,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人!”许静安骂着,举着火把往前几步,恶意地扳开了他的腿,把火把放到了他胯.下。 “啊啊——”下半身被烈火灼烧,时煜痛得大叫,拼命挣扎,两只脚乱蹬,可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许静安已经折磨了他一天,他很快就无力挣扎,只能强忍痛楚,内心对许静安的恨意更深。 许静安享受地看着时光狼狈的样子,眼里是病态的愉悦,她温柔地握住他的脚,从脚底板开始往上细细抚摸,“你知道吗?其实依依死的时候比你痛苦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时光怔了怔,“依依不是病故,而是你杀的?!” “自然是我!”许静安眉眼一挑,撩了撩长发,叹息着说道,“唉,好好的红花她不享受,非要活下来受罪,我也没办法啊!” “你、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咳咳——” “也没什么,”许静安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火把,勾了勾唇,“就是在她的被子里放了些水蛭而已,然后——”许静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上首的时光一眼,“让你亲手活埋了她而已。” “什么?!”时光震惊地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翕动,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啊哈哈哈——”许静安放肆地大笑,“真是讽刺啊,你竟然亲手活埋了你最爱的蒋依依,时光啊时光,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禽兽呢?” 时光蓦然无语,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怨恨之中,许静安却还不肯放过他,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她这些年做的事,害死蒋依依,给时煜下毒等等。 时光听得麻木,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啪!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我!”许静安甩了他一鞭子,命令道。 “砰!” “全都不许动!”一群身着便衣的警察突然破门而入,枪指着许静安和福管家,时煜和谷雨萱紧跟在他们后面。 “爹——” 时煜撕心裂肺地大叫,连忙冲上去救下了时父,狠瞪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怒骂:“许静安你这个妖妇,你竟然,竟然……” “啧,来的真早,我都还没玩够呢。”许静安不甚在意得弹了弹指甲,对时煜的谩骂视若无睹。 “许静安,你已犯了绑架和蓄意伤人罪,请跟我到局里走一趟吧。” “贾探长,真是许久不见啊,今儿四姨太可不在这,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把她抓起来!”贾探长面露不虞,他虽然不喜欢时光,可是看到他这副惨样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爱得疯狂,恨得更疯狂。 警察正要捉拿许静安时,她突然举起火把晃了晃,大喊:“都别过来!否则——” 许静安冷笑着掀起衣服,露出她的腰间绑着的一大串炸药,围着她的警察见此俱惊恐地往后退。 “安儿!你——”福管家不可置信地大叫,“我不是说过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吗!你为什还要这样做?!” 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