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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饭菜全部上桌。 “嚯,中华小当家啊,小沈弟弟。” “好吃好吃。”吕行下箸如飞,直冲那一盘土豆牛腩,嘴里嚼个不停。 “冀北有口福了,味道超赞。” “行行行了,一个两个你们这是饿了多久啊 ,我们家锅送你们啃了!”冀北看着如战场的饭桌,抢了一个鸡腿放进沈于清碗里,瞄到旁边那个吕小姑娘,顿时挑高了眉,那油手蹭我家小于清身上了嘿。 他看看不请自来的唐恒泽:“还有你,你打哪来的?” “哦,老冀,他是我跟方乐捡回来的,我们去蓝吧的时候遇见他的,要不是我们,这小子估摸已无全尸了。”啧,男人长得太精致做什么,尤其还是个gay。 冀北敲敲他的碗碟,问:“你怎么了?来这做什么?” 唐恒泽正经危坐用播音腔说:“对不起,你的前任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冀北:“.......” 沈于清:“........” 吕行:“贵圈真乱,不服不行!” 黄悦然:“男人心,海底针,我们女人不掺和。” 孟秀良:“事出反常必有妖,哥哥我掐指一算,这位仁兄估摸是失身了。” 方乐呼他的后脑勺:“吃你的饭。” “我吃饱了,告辞。”不理孟秀良的揶揄,他抽了纸巾搽了搽嘴巴,又说:“感谢小沈同志的招待,我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这是句好话,谢了!”冀北表示赞同,他很了解唐恒泽,知道他并不是来找茬的,他们之间断了就是断了,可以做朋友,但未必能闲聊。 “我送你吧。”沈于清起身拉开座椅跟他往门外走去,他觉得这个好看的人心事重重,没有了当年的骄傲,他不知道这个人遇到了什么,他也不会问,但相识一场,也算是个缘分,他愿意诚心对待。 “我才知道你叫沈于清,你跟冀北看上去过的很好,我很羡慕你们,这个圈子里真心的人太少,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不想要。” 他笑笑:“得不到的就不要,如果想要那就去找,其实这也不难,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不是吗?” “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我先走了,再次感谢你的款待,真心祝你们能幸福长久。” “谢谢!”目送这个精致的青年,出了小区门口,他插着兜往回走,遇见了下楼来找他的冀北,走快了两步站到他面前,翘起了唇角:“走吧,我们回家。” 冀北牵住他的手,他紧紧回握,笑问:“你很紧张啊?” “没有啊,我就是看你半天没回来,这不是担心嘛!” “他好像心情很不好。” “我是担心你!”冀北捏他的手指,又觉得自己用力了,轻柔的摸了摸。 “我知道,他说羡慕我们,我很开心。” “哦,那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不开心吗?” “........”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搭理。 “哎?小于清你说话啊!”冀北紧追两步,又去拉住他的手,恩,手指很细,是印象中的尺寸。 “我是觉得,能让人羡慕是件好事。”冀北缠住那只手,快速递到嘴边亲了一口,“你就是我的好事。” 相处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很快,冀北还是忙的,他刚上手这里的业务,而沈于清还是依旧忙一段闲一段,他最近接触到了公司的销售,通过他的手卖出去了几个大件,公司给了他百分之六的抽成,算是无本之利,让他小赚了一笔。 冀北的领导的能力,让冀矿长省了一份心,他从建了规章制度,让生产的效率更高,各方面的管理都到位,计划书报表样样做的漂亮,也都一一履行目标,是个合格的接班人。 春节放假沈于清独自回的家,沈有伟忍了几次还是问道:“你一个人回来的,小冀呢?” “他忙呢,过节矿上没放假,他还在矿呢。” “哦。”沈有伟洗着手里的乌菜,“那他还来吗?” “应该赶不及的,我初五就得走了。” “哦,你们..决定一直这样了?” 他捏好一个饺子,停下手,坐到沈有伟身边:“爸,我还是坚持,我想跟他在一起,一直这样。”摸了摸父亲被凉水冻红的手,他继续说:“爸爸,我知道你心里始终不赞成,但是我也就这么一个念想,就算你生我的气,不接我的电话,你也始终是我爸,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赞成,我会等到你赞成,你要是一直不同意,我就一直等。” “你这孩子,哎..以后辛苦的是你们自己啊,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呢?” “对我来说,你的赞成,才是我的圆满。” 他希望他在意的,是被父亲认可的,其实他已经很感激父亲了,沈有伟之前虽没完全松口,但也没有极力反对,这让他轻松不少,后来打电话回家父亲不接,他知道自己还是让父亲生气失望了,可他还是想要父亲的成全,因为那样他会觉得特别心安,谁都想得到祝福,尤其是来自亲人。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完结) 林女士很久没见到大儿子冀北了,除了有时候过年过节,16年三月份,小嘉仁4岁生日,她照例打电话给冀北说:“小北,小宝生日,你回来看看我们吧!” “妈,我想带个人回去。” 那头的林女士沉默了,她知道冀北身边有个人,他们大概是在一块的,她没有问,一是自己心里的确有愧疚,二是她真的不想面对这个有可能会爆发的家庭战争,三是她的确把重心转移到小儿子身上了,所以她没有主动问,她在等。 而冀矿长说过很多次关于大儿子的婚姻,冀北都没什么表示,冀矿长生气也不再提,这几年冀北很少很少回那个家,感觉亲情已经淡薄如纸。 新房阳台上的多rou绿叶植物占据了一大半的地方,沈于清养死几盆,冀北又给他搬回几盆。得知冀北要把他带回他那个北京的大家,他放下小喷水壶,有些紧张的问:“我必须要去吗?” “随你的心意,只是我觉得时候到了,应该把你带给他们瞧一瞧。” “那...要是..” “你怕吗?” “我不怕,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的家人相处,我怕自己表现不好,惹得他们厌恶。” “我在,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就算他们不接受,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冀北拥住他,亲吻他的额头。 他笑了,说:“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吧。” 夕阳的暖光渲染阳台上相拥的两个人,绿色的植物们鲜翠欲滴,个个都生机勃勃,一切都是安宁。 最终他穿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