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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事,反倒我们这里,容易被人做手脚。” “这样啊……” 池韫赞许地点头:“所以,是你们帮我的忙。” 跟师妹们说完话,池韫才出司芳殿,就撞上了熟人。 “池jiejie!”一点不顾及贵女形象,冲她大喊的人,不是耿素素又是谁? 池韫站在原地,看着耿素素和俞敏相伴而来。 到了近前,耿素素张口就抱怨:“池jiejie,好久不见你了。送到你府上的帖子,你都拒了,是不是楼四不让你出门?太过分了!” 她性子跳脱,和池韫交好,一向是这么说话的。 俞敏也没觉得不对,跟着说:“是啊!池jiejie,最近约你好难约啊!” 池韫笑着回道:“近日家中事忙,就没空出门。”而后低身施礼,“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耿素素愣了下,不由冲她背影喊:“池jiejie!” 可池韫没有回头,就这样带着人走了。 耿素素呆住了,转头问俞敏:“池jiejie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们?” 俞敏心中隐隐有猜测,但又不好当众说,就含糊地道:“池jiejie现下成了亲,还有夫君要顾,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自然和以前不一样。” 耿素素想了想:“是因为楼大人?” 俞敏没有正面回答,拉着她说:“耿jiejie,我们也该回去了。” 耿素素情绪低落,忍了一路,等上了车,终于道:“楼大人失宠,如今进宫伴驾的都是你哥哥,所以池jiejie生我们的气了吗?我不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俞敏也不相信,她敏锐地察觉,其中有什么缘故,只得先安慰耿素素。 待回了家,俞敏直奔俞慎之处。 还好俞慎之今天没有应酬,早早回来了,才没叫她扑个空。 “大哥!” 俞慎之自己不讲规矩,却端着架子训斥meimei:“瞧你,冒冒失失的,哪像个大家闺秀。” 俞敏没理他,劈头就问:“我今天和耿jiejie出门,遇到了池jiejie,她却不理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哦?”俞慎之来了兴趣,“什么情况?仔细说说。” 俞敏讲了一遍,包括池韫当时的表情。 俞慎之一听就笑了。 俞敏急了:“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嘛!耿jiejie都要哭了,你还笑!回头你自己哄去!” 俞慎之这才收了笑,告诉她:“没事,我们说好的。” 俞敏“哦”了一声,似懂非懂。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没事就好。 送走meimei,俞慎之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也太有默契了吧?我还什么也没说呢。” 他想取信康王,当然要跟楼四翻脸了。 463章 失势 楼晏这个假,足足请了十天。 十天里,他闭门不出,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势了。 十天后,池韫正在抱厦里心不在焉地打着扇子,忽然听到正房的门开了。 她抬起头,看到楼晏跨出门来,一身清风朗月,向她微微一笑。 池韫差点撞翻了茶几,几步到他面前,颤声问:“好了吗?” 高灿随后背着药箱出来,答道:“夫人宽心,大人身上的毒已经彻底解了。” 池韫不敢相信,掂起脚去看他耳后,果然没瞧见那个红点,不禁喜极而泣。 没了,终于没了,他不用再被那该死的毒威胁了。 眼见她扑上去抱住楼晏,高灿急忙低头,匆匆退了出去。 丫鬟们也避出了院子。 等池韫松开手,却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纳闷:“人呢?” 楼晏含笑:“都出去了。” 池韫太开心了,一时没明白过来,嗔了一句:“真会偷懒。” 便把丫鬟们叫回来,备水沐浴。 梳洗过后,与楼晏去见北襄太妃,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北襄太妃这才知道,他这几天在受罪,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大长公主叹道:“据我所知,这日日红从来没人解开过,实在是过程太痛苦。你受苦了。” 楼晏只是笑笑:“不过皮rou之苦,算不了什么。” 最痛苦的事情,他早就经历过了。 四年前,无涯海阁覆灭的那天晚上,他眼睁睁看着恩师惨死,看着师兄弟殒命,看着她落入海中,再也找不到。 仅仅几天之后,他又匆忙接到北襄报信,连父王也身故了。 生命里重要的人,骤然失去了大半。 其后的每个夜晚,都在蚀心刻骨的回忆与思念中度过。 相比起来,区区一味毒药,委实不算什么。 …… 通政司。 一名书吏嘴上咬着糕饼,抱着一大叠卷宗,匆匆忙忙送去值房。 他今儿起晚了,来不及用早饭,偏偏通政司的活儿,直达天听,耽搁不得,连吃块糕饼都没时间。 卷宗太多,他抱得吃力,走得不太稳。偏偏到了拐角,一道身影迎面而来,他忙喊:“麻烦让一让……” 话一出口,嘴里的糕饼掉下去,眼看要污了卷面…… 糟了! 一条帕子飞出来,盖住卷宗,而他差点跌出去的身子,也被扶住了。 书吏惊魂未定,听得对方问:“没事吧?” “没事,多谢。” 咦?这声音…… 书吏一抬头,发现竟是许久未见的楼通政,顿时有些结巴:“楼、楼大人,您回来了啊?” 楼晏点点头,问:“这些是要送进宫的?” “是。”书吏将卷宗放到回廊的坐凳上,腾出手将糕饼扔了,拿着那块帕子迟疑了一会儿,“楼大人,下官洗了再还给您?” 楼晏不在意,继续问他:“今日进宫轮值的是谁?” 皇帝喜欢,所以他没请假的时候,都是他进宫的。 书吏答道:“是赵大人。” 这是另一名通政。 说着,值房里的赵通政等不及,已经主动出来了。 “楼大人回来了啊?”他皮笑rou不笑,“身子好些了吗?楼大人这样病弱,怎么担得起陛下的爱重,可真叫人担心!” 楼晏颔首,神情自然:“已经好了,多谢赵大人关心。” 谁关心你了?赵通政撇撇嘴,指示长随接过卷宗,向楼晏拱了拱手:“楼大人才销假回来,可别累着了。这些有我送进宫,楼大人安心休养就好。” 楼晏仍然淡定地点头。 赵通政还不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听说你与俞大公子交好?都说人以群分,真是一点没错。先前楼大人深得陛下欢心,如今陛下对俞大公子也是十分信重呢!你不在的日子,多亏了俞大公子,陛下十分开怀,日日笑逐颜开。” “是吗?”楼晏语气还是那么淡,只是眼里多了一些阴郁。 赵通政看出他心情不好,自己心情就好了,笑眯眯地告别:“陛下还等着,我就先进宫了,楼大人,再会。” 看着他出了司衙,楼晏从袖子里抽出另一条新帕子,擦了擦手,才进自己的值房去了。 那书吏抹了把汗,喃喃自语:“我的娘啊,好吓人!” 楼大人看着门口的眼神,太吓人了。 官场果然凶险,前头称兄道弟,后头就反目成仇,也不知道谁会赢。 楼大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