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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是谁,说粗话让太子妃……哦,被太后抓到,抄了一个月的书。” 大长公主哼一声,懒得搭理她。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大长公主问“你就这么进京来,不怕被御史参一本?” 北襄太妃满不在乎“要参就参呗,当我怕他们似的。” 大长公主扯了扯嘴角“说的什么孩子话,我都给逼到这儿来当道姑了,你不怕?你可有两个儿子呢!” 北襄太妃郁闷“两个小兔崽子,真不想管他们死活。” 大长公主搁下茶杯,笑道“嘴上说着小兔崽子,还不是千里迢迢跑来看他?” 这话说的,北襄太妃更加郁闷了“他说要成亲,我不看着总是不放心啊!” “儿女债,有什么法子?”大长公主难得安慰她一句,又揶揄,“我早猜到你们在搞鬼,他们兄弟俩,根本没翻脸,是不是?” “嘘!”北襄太妃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要是害他们倒霉,我就弄死你!” 大长公主不屑道“有你这么不靠谱的娘,害他们的到底是谁啊?等会儿被人参了,别来找我。” “我就等着被人参呢!”北襄太妃老神在在,端起茶杯。 大长公主若有所思“你是故意的?什么目的” 北襄太妃极是得意“你猜啊!” “真以为我猜不着?”大长公主被她撩起了火气,扭头喊道,“阿韫!” 正在下首煮茶的池韫起身,浅施了个礼,说道“陛下如今正看中楼晏,不但不会怪罪,还会帮他瞒着。至于别的人,太妃娘娘若是被参了,这件事便揭到了明面上,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了。” 北襄太妃看着她,满面慈爱,对大长公主道“这么乖巧又聪明的女儿,你从哪里弄来的?” 大长公主警觉“你别打歪主意,就说她说对了没?” 北襄太妃笑眯眯“我儿子成亲,如果不能坐在上头受他们一拜,那多没趣啊!” 大长公主没好气“就为了这个?你不怕影响另一个?即便陛下网开一面,规矩在那里,肯定要申斥老大的。” “那也没事。”北襄太妃满不在乎,“我就怕闹不起事儿!” 池韫听了,凝眉想了想,说道“太妃娘娘,是想给北襄来点变数吗?” 北襄太妃高兴地看着她“你猜到是什么了?” 池韫道“具体是什么,小女不知道。但是,太妃这么一动,北襄王爷就被动了。三年前,由楼晏背了所有骂名。太妃莫非觉得不公平,让他们兄弟俩轮流背一回?” 北襄太妃哈哈大笑,再次对大长公主道“你这眼光怎么这么好?这样的义女,我也想要!” 大长公主道“行啊!给你做义女,你家小子就别娶亲了。” “呃……”想到楼晏,北襄太妃忙道,“一时嘴快,一时嘴快!” 儿媳妇更好啊!娶回家就是自己的了。姚凤蝶现在得意,最后还不得把义女送出门? 自觉赢了一招北襄太妃,暗戳戳地得意着。 大长公主顺着这思路想了想,说道“楼大已经站稳脚跟,小小的诋毁,倒是不碍什么事。只不过,会有人落井下石啊!” 北襄太妃道“那就让他们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年前,我家老头子被刺杀,说是敌国jian细干的,可究竟是谁搞的鬼,真当我们不知道呢?忍了三年,我已经受够了!” 说着,她瞄大长公主“你的驸马不也是?我不信你不想报仇。” 大长公主默了默,淡淡道“驸马是意外身故。” 北襄太妃嗤笑一声“姚凤蝶啊姚凤蝶,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胆子被他们吓破了?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呢?行,你能忍,你藏在这里当缩头乌龟。但我不能忍!我娘家世家忠烈,为了守护这个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我夫家镇守北方门户,哪怕姑娘家,都能提枪上马杀敌。凭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些恶意制造的生离死别?我们对得起大舜天下,对得起姚氏皇族。这个亏,我们不吃!” 说到最后一个字,北襄太妃将茶杯一顿,顿时出现了裂纹。 在她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是我们姚家对不起你。” 听得这句,北襄太妃冷笑一声“少来这套!对不起我们的是谁,我心里有数。这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道歉?” 大长公主难得被人堵得一句话也没有。 “何况,这仇是我一个人的吗?你的驸马,你的皇兄,你的侄儿,难道他们的仇不是仇?姚凤蝶,你给我一句话,到底是不信我,还是真不计较?只要你说一句不计较,我霍如丹扭头就走,再不来打扰你清修!” “你……”大长公主被她逼得有点恼,“你可真是一副狗脾气!几十年没见,上来就逼问要不要报仇,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一句天下灰飞烟灭?报仇,说得倒是简单,怎么没见你带着人马杀回京城啊?倒把你儿子送过来当人质,你这报仇要报到何年何月?” “所以我来啦!”北襄太妃道,“两个臭小子,动作太慢了,我亲自来助他们一把!” 大长公主点着她,气得“露出狐狸尾巴了?什么看儿子,骗子!你就是来捣乱的!” 北襄太妃嘿嘿笑道“看儿子和捣乱冲突吗?一点也不啊!阿凤,我知道你这些年在京城,面临险恶的局面,不得不收敛脾气。但是,不能一直收下去了啊!康王府那几个崽子,都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了,你能忍?反正我不能!干不干你就说句话吧!” 266章 酒后真言 楼晏赶到时,大长公主和北襄太妃都醉醺醺的。 他诧异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池韫无奈地笑笑:“你看到了,喝多了。” 说着,吩咐宫人:“去煮解酒汤,别让外头的人知道。” 号称清修,却偷偷喝酒,让人知道实在不像话。 楼晏头疼:“我还以为她们是冤家……” “冤家也分很多种,显然她们只是嘴上不饶人。”池韫叹了口气。 平常看大长公主,挺稳重的一个人,哪知道和北襄太妃碰一块,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梅姑姑笑道:“太妃娘娘少时养在宫中,与殿下一起长大。说是彼此看不顺眼,可心里都很信任对方。少年情谊,可堪一生啊!” 楼晏与池韫,对这句话颇有感触。 他们俩,说起来也是少年情谊。 倘若先太子还在,应该也是如此吧? 那边,北襄太妃指着大长公主痴痴笑道:“刚才看你穿道袍的样子,我差点笑出来。想当初,骊阳公主肆意骄横,见谁打谁,现在居然关在道观里,装出一副清修的样子!哎呦,笑得我肚子疼,英宗皇帝、先帝都不敢惹你,现下一个毛头小子,倒把你管得服服帖帖的。” 大长公主倚着桌案,神态迷蒙:“你懂什么?父皇和皇兄纵着我,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