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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苏梁浅并不是那么的无辜,都觉得过了,更不要说,在旁人眼里,苏梁浅应该还是无辜的, 王承辉觉得没脸,庆帝的态度,同样让他意外,他们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萧凭望等人了,尤其是萧凭望。 他知道,皇室斗争诡谲险恶,却没想过一国之母竟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黑的变成白,有功的变成害人的,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她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前,就没想过会给苏梁浅带来什么影响吗? 弥补?一旦担下这样的罪责,不说苏梁浅所做的一切白费,她连正常的生活都不能,怎么弥补?怎么补偿的了?也根本不会有弥补,不然岂不是间接告诉其他人真相?这根本就是空口白话。 这种对待有功之臣的方式,萧凭望只觉得叹为观止,他对苏梁浅又是敬重至极的,根本就接受不了。 苏倾楣苏克明他们也是没反应过来,倒是夜傅铭,阴沉的脸,露出了极其诡谲的笑,那笑,让他看着都有种说不出的森然。 他认定这次的事情,就是苏梁浅做的。 苏倾楣,太子,他,一箭三雕。 苏梁浅毁了他多年经营,毁了他的梦想,更摧毁了他的一切,他恨的简直想杀了她饮血,现在她倒霉,应该说是自食恶果,他怎么能不高兴?想到苏梁浅此刻痛苦懊悔的心情,夜傅铭无比畅快,只觉得自己都不那么悲痛难受了。 他看向苏梁浅,她在季无羡还有王承辉中间靠前的位置站着。 她站着时,就和之前跪着的时候一样,脊背挺直,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不屈服,这种不屈服,带着对皇权的蔑视。 她抿着嘴唇,清澈的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并没有他想象中会有的气恼悲痛的情绪,也没有慌乱,平静的让夜傅铭陡然好转的心情,忽然又变的糟糕起来。 她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的镇定自若,真是该死的讨厌。 装的,肯定是装的。 夜傅铭不甘心自己输给苏梁浅,更不甘心自己竟然比不上个女子沉稳,便将这所有的一切,归结为苏梁浅在伪装。 苏梁浅是有些意外的。 她意外的,并不是这样的话,从皇后的口中说出,而是皇后有把柄在她手上捏着,还不知死活的作死提出这样的建议。 皇后的意图,苏梁浅很清楚。 今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夜傅铭主使的,他在庆帝那里,都有了污点,而且在皇后眼里,夜傅铭根本就没什么手段本事,好对付的很,他注定是和皇位无缘了,这对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惩罚。 而且,这事一直不公开,就会一直都是庆帝心上的刺,夜傅铭别想有好日子过,但是她就不一样了。 从云州回来,皇后没少在她的手上吃亏,一而再再而三的,皇后心中定然是记恨的,她现在既下定决心不嫁给太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庆帝也是不能再继续勉强她了,她身上的那些功劳就不能帮到太子多少了,她甚至担心,她会因为她们不和,去帮另外的人,成为太子皇位路上的绊脚石。 既是绊脚石,自然是除之后快,还能解心头之恨。 而且,她看自己当着庆帝的面恭恭敬敬,便想用庆帝来打压自己,用这种方式胁迫苏梁浅就范。 王晓音不愧是当了多年皇后的,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信手拈来,而且还是当着庆帝的面,完全嫁给苏梁浅架起来了。 不得不说,皇后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而且想的很美。 只是这种美好的想法,实在是有够刷新人的三观认知的。 王承辉见苏梁浅不说话,以为她是进退维谷,没办法了,故作惊讶的看向皇后道:“皇后姑母,你说什么,乐安县主可是功臣!” 王皇后见王承辉竟然帮着苏梁浅说话,一副指责自己的口吻,就好像她说的是什么滔天的罪行,拧着眉头,沉着脸道:“你懂什么?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北齐,为了大局,你什么都不懂,不要说话!” 皇后声音严厉,含着警告。 萧凭望站不住了,往前走了两步,在庆帝和皇后面前跪下,“皇上,皇后,微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苏梁浅都没想到,萧凭望的反对,会这样激烈,皇后和庆帝脸色更加难看。 皇后和庆帝毕竟多年的夫妻,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揣测出了他的心思,明白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她心中更有底气,看向苏梁浅问道:“乐安,你呢?你愿意为北齐牺牲吗?” “皇上,皇后,乐安县主不过是个女子,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应该由她牺牲!” 萧凭望脊背挺直,眉目端正,更有种说不出的正气,替苏梁浅据理力争。 萧凭望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对苏梁浅更是敬佩,萧夫人萧意珍她们说苏梁浅一句坏话,她都能和她们争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要将对方说服,现在让苏梁浅背这样的锅,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自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对夜傅铭来说,苏梁浅是他如榜样偶像般的存在,这样的存在,是不容许有污点的,尤其还是欲加之罪。 萧凭望这样的态度,苏梁浅看着感动,季无羡等人也是大感意外。 夜傅铭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萧二公子如此袒护乐安县主,不是有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吧?” 夜傅铭这话一出,皇上和皇后的目光,都落在了萧凭望身上,夹杂着愤怒和审视。 萧凭望不为所动,“臣只是敬佩乐安县主的为人,七皇子这次去泗水也看到了,她一心为了北齐百姓,这次更是帮北齐化解了灾难,她身为女子,为北齐做的,已经超过了男子,她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而且是比想象的还要多的多的多,她是北齐的功臣,七皇子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让她承担?” 在今天之前,萧凭望对夜傅铭并无恶感,但是今晚夜傅铭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大失所望。 “身为男子,就该敢作敢当,自己做的事情,却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承担责任,这算什么男人!” 季无羡听萧凭望怼夜傅铭,简直想拍手叫好,皇后和皇上却因为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苏梁浅的注意力,一直都有在庆帝身上,见他要发作了,也往前两步,朝着他服了服身,庆帝顿时敛住了脾气。 苏梁浅起身,目光澄澈,看向庆帝,问道:“皇上想让臣担下这责任?” 庆帝自然是想的,但这样的想,是被逼鄙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