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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新列入的对象,刚刚那一通脾气,让喜欢给不喜欢的人制造麻烦的他,心情是大快。 他真的很想实话实说,点醒夜向禹,就他那样的,当太子都是命好,不是他摊上了个当皇帝的爹,而是他这个当皇帝的爹,恰恰心眼多,不然的话,放着那么多优秀,不对,是正常的儿子不立太子,偏帮着他这个蠢材。 不过皇帝,却是不可能的,毕竟皇帝可不像他那样没脑子,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交到这样一个败家子手上。 当然,为了不引起警醒的夜傅铭不必要的猜忌,他没说出口,但这依旧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王承辉简直想大笑三声,难怪季无羡要跟着苏梁浅混,这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王承辉大闹后离开,帐篷里就只剩下夜向禹和夜傅铭二人。 夜向禹心情乱七八糟,更是七上八下,就好像是刚打了场硬仗,浑身无力的就和被戳破的气球似的,整个人都是泱泱的,他缓缓后退了几步,在椅子坐下,看着依旧站着的夜傅铭,“现在怎么办?” 他的声音,是幽幽的叹息,低低的,仿佛都要哭出来了一般。 夜傅铭紧握成拳头的时候,缓缓松开,脸色依旧紧绷,没有回答夜向禹。 他现在也乱的很,糟心程度完全不逊色于夜向禹,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向禹捅娄子,大家早已是习以为常,但是他要出了纰漏,极容易影响那些跟了他,或者准备跟他的人的态度,甚至让他们丧失信心。 他错不起! 本以为是个美差,夜傅铭现在却无比后悔。 都怪王承辉,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放着京城不待,来这里做什么,他要不来,就算有苏梁浅在这添乱添堵,于他计划的大局,也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你说说,我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么个表弟,平时指望不上就算了,关键时刻,还这样拖我的后腿!他都已经熬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再忍忍吗?一旦我度过这次难关,将来登上那个位置,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他是不是目光短浅,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夜向禹抱怨的这些,夜傅铭就没一个字是不赞同的。 “小世子他不是那样的人,刚刚小公爷针对您,他还差点和他吵起来干架了呢。” 夜傅铭扭头看着夜向禹,这同时也是他心里的困惑。 要说王承辉不识大局,没将夜向禹当成自己人,刚刚人多的时候,他又是护着的,夜傅铭想不通,应该说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就和缠绕在一起要打成死结的线似的,根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深入思考。 刚刚那样的主意,是王承辉自己想的吗?还是说有人在背后cao纵?不过夜傅铭又觉得不像,王承辉在提出那馊主意时的惊喜反应,分明就是临时起意。 “就是因为我外祖母说了,不管我们私下有什么不和,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被看笑话。外祖母惯着他,犯了事,我舅舅再怎么恼火都不让动一下的,他也最听我外祖母的话,而且他和季无羡不一直都那样吗?这次没动手就算不错的了。” 夜向禹拧着眉头,一脸忧愁,无精打采的。 “我和小世子接触不多,他看着挺聪明的。” 夜傅铭走到夜向禹的身侧坐下,问这话时,看着夜向禹,那眼神,带着试探。 夜傅铭以前都觉得王承辉是个不上进的纨绔,经过今天的事,夜傅铭对他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小觑,没什么上进心目光短浅是真的,蠢笨却是假的。 不过,只要不是个傻的,应当都不会帮着苏梁浅算计太子。 夜傅铭捉摸着,竟觉得自己一下琢磨不透王承辉的心态。 夜向禹冷哼了声,“他本来就不蠢,精明着呢,母后一直说他猴精猴精的,就是不放到正道上。你不知道吧,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是自己逃回来的,嘴巴超级会说,就和苏梁浅一样,要不然外祖母怎么会被他哄骗的团团转,要什么给什么,还不管他,但是超级自私,真的,你就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 太子暂时忘却了让他忧愁的正事,吐槽起王承辉来。 “别的皇子,是母家的兄弟千方百计的孝敬帮衬,他就不一样,每回外祖母给点好东西,他都会不乐意,就觉得那是他的,母后回去也是,皇后回娘家爱住,这是多大的殊荣,他就没高兴的,更不要说母后每次有事找外祖母帮忙,他总能闹点事情出来,反正就是自私霸道,目光短浅,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有多不可理喻,我和他一直就不对盘。” 夜傅铭点了点头,心里有了结论,王承辉顾及王老夫人,在外人面前会护着太子,但在他眼里,自己和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王承辉刚刚所言所行,也就不足为奇了。 “父皇对王老夫人素来倚赖敬重,这些年太子却屡屡在父皇那碰壁,这实在不正常。” 太子顺着夜傅铭的话,思路一下被带,他看着夜傅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二心?” 夜傅铭默了默,“二心应当是没有的,毕竟是皇兄您的外家,但是小世子这样的态度,平日里若是经常在王老夫人和侯爷面前说你的坏话,他们做事,可能会有所顾忌,不会那么上心。” 王家和太子的外家,两者就好像是被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休戚相关,就算王家愿意倾全部力量去帮助另外一个皇子,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要说重用。 夜向禹对王承辉本来就存着意见,尤其两人刚发生争端,意见更大,完全认同了夜傅铭的观点,“你也这样认为?” 话落,他又愤愤的咒骂王承辉,许久才停,心中稍稍舒坦了些,他灌了口水,这才想起正事,也看向夜傅铭,“银子的事怎么办?” 夜傅铭这会听到这事,是既头疼又上火。 怎么办怎么办?他也很想要知道怎么办? 承诺是太子许出去的,现在这样的后果,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苏梁浅季无羡可以甩手,王承辉都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将这个锅甩给他,他为什么要在这里? 夜傅铭想走,当然,他也仅仅只是想想,这样的想是幻想,是不能付诸实践行动的。 谁都有任性恣意的权利,但是他没有,凭什么其他人可以,他不可以? 夜傅铭想着这些,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他却不去想,他也并非不可以,而是他想要的太多,他要真的无欲无求,自然可以像苏梁浅和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