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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所为,但这结果,却是如了我愿,姑姑幼时对我极好,臣女希望她能过的好些,不希望害她的人好过。” “你这是怨朕?” 苏梁浅眼睛不躲不闪,看着庆帝,回的真诚,“皇上有皇上的立场和难处,臣女不敢,亦没有。” 庆帝年轻时,在夺嫡的这件事上,虽名不见经传,容貌却很出众,是所有皇子里面长得最好看的,和一心礼佛性情淡然的夜傅铭不同,他表现淡泊的方式是开朗的不羁洒脱,有点像现在的五皇子,不知让多少少女萌动春心。 据苏梁浅了解,庆帝还是很注重个人的保养的,但身为一国之君,需要cao心的事情太多,内忧外患,所以并没有显得很年轻,是四十岁出头男子该有的模样,但为君十数年,一身威严,眉梢眼角,一言一行,极具震慑力,还有只有经过岁月沉淀才会有的稳重成熟,且没有发福,对后宫的那些女子来说,也算有魅力。 经过夜傅铭后,苏梁浅看帝王,总觉得无情。 夜傅铭和庆帝有七分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苏梁浅看着这张和自己最讨厌的人相似的脸,心里生不出半分好感,更不要说,沈家是在这个人的手上,走上了衰败。 苏梁浅经历的悲喜沉浮,比起庆帝和太后都有过而无不及,不该有的情绪,她可以掩饰隐藏的很好。 庆帝自为君后,就再没听人提起说皇帝有皇帝的难处,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十四岁稚女的口,他竟有些恍惚,也有被安慰的酸涩委屈,情绪一时间竟有几分复杂。 “你在云州那个地方,学的倒是不少!” 苏梁浅脊背挺直,“外祖母一直都有教导。早晚都是要回京的,若是什么都不会,回来处处闹笑话,岂非被人贻笑大方?” 庆帝点了点头,却看不出情绪,“你父亲对你不好?” 苏梁浅不卑不亢,“谁对臣女好,臣女便对谁好。” 她对苏克明这个态度,自然是因为他对她不好了。 庆帝闻言,却皱了皱眉,“北齐以孝治国,他纵是有不对,那也是你父亲,你很好,今后太子,你替朕多管束教导,作为太子妃,最基本的人伦道德不能废,不能被人留下话柄。” 庆帝这话,是带着警告的。 在他看来,许诺太子妃之位是给苏梁浅的糖,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但苏梁浅压根就不想做太子妃,所以这不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而是给她两巴掌。 他既觉得她好,却将她许给太子,还让她咄咄管束教导,可见并无废黜太子之意。 也对,庆帝今年才四十出头,还年轻着呢,自然容不得自己的位置被觊觎,皇权受影响。 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能长久没有太子,若是太子被废黜,到时四皇子必定会成为呼声最高的那个,本来夜枭然在朝堂就颇有威望,他若是被立太子,庆帝还没死或者退位,权势说不定就会被架空,就是不被架空,也定然是会受到影响的。 这样的想法,一开始只是出于苏梁浅的猜测,但顺着这样的想法去猜测庆帝所为,一切都变的合情合理,水到渠成,苏梁浅渐渐的也就肯定了自己这样的猜测。 当然,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太子行事荒诞,朝中要求废黜夜向禹另立夜枭然的呼声越来越高,庆帝也不想再管太子那些糟心事,想要将他这烫手的山芋甩出去。 她是傻了才会接! 苏梁浅心中不屑,却安安分分,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 “太后喜欢你,你就在宫中多呆几日,刚好去冷宫看看贤妃,回去沈老夫人问起,你也能交代。” 苏梁浅脸上是感激的笑,欢欢喜喜的又道了声是。 庆帝离开。 庆帝这一走,殿内就只剩下苏梁浅和太后两个人的,太后忙让苏梁浅起身。 苏梁浅跪的时间并不很长,但这辈子没吃什么苦头的她,膝盖却有些疼,缓缓起身后,扶着太后的手,慢步走到了太后的身侧,然后在庆帝先前的位置坐下。 “刚刚有没有被吓到?” 苏梁浅摇头,明眸璀璨,笑道:“太后,我胆子很大很经吓的。” 苏梁浅口气轻松,面色凝重的太后,神色松了松。 “没有吓到就好,安阳那孩子,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太后叹息,一副忧愁的模样。 “她被她母亲惯坏了,就和太子一样,但本性不坏,这次的事,她已经得了惩处,你也不要再记挂在心上,与她一般计较。” 苏梁浅点头,笑容没变,“太后一片苦心,公主和郡主都不是笨的,她们会明白的。” 长公主能不能明白,她不知道,但以她对叶安阳的了解,她肯定是理解明白不了的,而且,就是长公主能明白,也未必能谅解的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太后并不是很愿意再说叶安阳的事,转而道:“刚刚你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很好,就是放到哀家今日,也未必能及,你外祖父他们要是看到了,九泉之下,也是瞑目的。” 太后慈爱的拍了拍苏梁浅的手,继续道:“皇帝的话,你可听到了?这话哀家之前也想与你说,父亲就是父亲,他对你有生养之恩,就是有事做的不对不好,也不能公然和他作对,若实在气不过,有的是法子,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坏了自己的名声。” 苏梁浅一副受教的样子,点头。 “还有一事,哀家问你,前次朝春宴,若不是哀家出面,你准备怎么拿回那些嫁妆?” 太后看着苏梁浅,一只手摸她的脑袋,苏梁浅笑,一夜未睡,她的眼睛依旧明亮,仿佛盛着星星,不见疲惫。 “我母亲的嫁妆那般丰厚,皇后应该会很愿意帮忙的。” 苏梁浅回的坦诚,“太后,我看出来,您是真心为我考虑,所以呢,若是您想知道的,我也不会隐瞒,我对名声,并不是很看重在意,既想要名声,又想要达成目的得偿所愿,哪里有那么好的事?鱼与熊掌,更多的时候,是要有取舍的!” 太后看着苏梁浅的目光没有移开,她看着苏梁浅坦荡磊落的模样,直觉得,自己活的竟然没有一个小女孩通透。 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生顿悟? “你一夜没闭眼,累了吧,好好回去睡一觉,贤妃那边,你若是在宫中,最近可以经常过去陪她说说话。” 太后失神,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苏梁浅做这许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苏梁浅谢了恩,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太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