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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梁浅有理有据。 这样的结果,显然完全在太后的预料之外,太后面露诧异,随后则是震怒。 安嬷嬷也是怔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们因我伤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和外祖母说啊?太后,姑姑就是被打入冷宫,但封号还在,还有表弟,他可是皇子啊,太后,这事您一定要做主啊!” 太后的手紧握成拳,眉心也是拧着的,眼角瞟向床后躺着的夜思靖,在心中思量这件事最好的解决之策。 “我怎么忘了,安阳郡主是太后唯一的外孙女,这件事我就不麻烦太后,叫您为难了,我自己解决!” 苏梁浅说着,就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冲,太后看她冲动的样子,大喝道:“你给哀家站住!” 苏梁浅没停,太后又让宫女将她拦住,昭檬公主也加入了拦她的行列,好几个人,将苏梁浅重新拖回都了太后面前。 “谁说哀家不管了?哀家有说不管吗?” 太后看苏梁浅,她脸上都是泪痕,一脸冰冷凶狠的模样,太后气她,更多的又是怜惜愧疚。 “她是哀家的外孙女儿,十二还是哀家的亲孙子呢,你不是最沉得住气的吗?” 苏梁浅哇的像个孩子似的哭出了声,边哭边道:“外公舅舅大哥还有我母亲都走了,我就一个姑姑,也就一个表弟了。” “他们要出了什么事,外祖母一把年纪,怎么受得住啊?他们要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还怎么活啊!” 站在太后身侧扶着她的安嬷嬷听了这话,转过头去,直接就哭出了声。 太后往苏梁浅的方向走了两步,用帕子给她擦眼泪,还没擦几下,太后自己的眼泪就簌簌往下落了,她也不给苏梁浅擦泪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昭檬公主长这么大,都没见太后掉眼泪,更不要说这般失态了,有些发愣,她也有些被苏梁浅的情绪感染,心口涩涩的,眼睛也酸酸的,想哭。 好半晌,太后才停止了流泪,将苏梁浅轻轻推开,对安嬷嬷道:“你去,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让他过来这边一趟。” 太后这边吩咐完,转而又冷着脸对另外一个宫人道,“你去公主府,让她带着叶安阳,给哀家即刻进宫!” 声音严厉,透着杀伐的戾气,显然是动怒了。 贤妃在冷宫,都快十年了,这十年来,庆帝不闻不问,贤妃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讨男人喜欢的模样,万一已经被庆帝厌弃,生出这样的事,皇帝不能怪罪太后,苏梁浅等人也都是事出有因 昭檬公主担心自己被牵累,心中忐忑。 苏梁浅靠在太后的怀里,勾了勾唇。 对已经活过一辈子的苏梁浅来说,知道后续许多事的她完全没昭檬公主的这些顾虑。 上辈子,贤妃死后,冷宫曾经伺候她知道她种种难堪的宫人全部被赐死陪葬,贤妃被封孝贤贵妃,风光厚葬入了皇陵,十二皇子恢复身份,有了皇子该有的恩宠权利,只是他命薄,离开冷宫没一年就生病走了。 时至今日,回想起一些人的事,一些人的死,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从这样的结果,足以看出一点,当今皇帝对她的姑姑,要么有情,要么有愧,不管是哪一种,看到表弟和她这个样子,应当都不会无动于衷。 苏梁浅在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料到,太后会让安嬷嬷亲自去请皇帝来冷宫,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意外的惊喜。 死后的忏悔,除了让皇帝本人心中舒坦些,对她还有贤妃十二皇子母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伺候的人呢?” 苏梁浅抽答答道:“我已经让影桐将他们看住了,我和公主jiejie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打纸牌呢。” 太后嗯了声,“暂时先不用审了,等皇帝来了再说。” 这话,像是对苏梁浅解释。 苏梁浅不住点头,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半天依旧没声息的夜思靖,“太后,表弟他不会有事吧?这么重的伤害,他一定很疼!” 苏梁浅咬着嘴唇,一副看着很疼的模样。 “太后,太医院离这是不是很远?他们什么时候才到?” 太后本来就心急又心疼,被苏梁浅说的更甚。 “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给哀家请来!” 这个时辰,除非是有重大事情,不然太医院的太医,多半都不在,就只有几个当值的。 太后原本是不打算惊动皇上的,所以只准备让人悄悄请个太医,但现在皇帝都请了,自然没那个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你去路上看看,催他们快些!” 太后一一吩咐安排。 贤妃和夜思靖所在的房间就在隔壁,苏梁浅这边动静这么大,贤妃躺在床上,都能听得到。 她心情激动,但思及苏梁浅,又不由忐忑。 “太后,我身边的丫鬟会处理伤口,但是这里连碗热茶都没有。” 热茶都没有,热水就更不会有了。 “这么多年,姑姑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啊?这时候还好,冬天可怎么过?” 这时候没有热水,冬天十有八九也是没有的,太后被苏梁浅的话勾的也不由去想这些年贤妃和夜思靖的生活,心里更是泛疼。 “让人准备热水!” 要处理伤口,肯定是要将血迹擦掉的,自然是要用到水的。 冷清了许久的冷宫,开始变的忙碌起来。 “太后,表弟的样子不对!” 苏梁浅就守在夜思靖的床边,她自己就是医者,心中清楚,夜思靖这种情况,是极容易发烧的,一直就在观察。 苏梁浅伸手探了探,看着太后的脸,急的仿佛都要哭了般,“发发烧了,好烫。” 太后也伸手去摸,触手的guntang,让她皱着眉头,收回了手。 就在太后等的极其不耐烦的时候,太医终于到了。 太后和苏梁浅忙让开位置,太医看到的第一眼,眼皮跳了跳,先是诊脉,然后开始检查夜思靖身上的伤。 “太医可能看出他身上是被何物所伤?” 苏梁浅问这句话的时候,很快有配合的宫女,提着灯上前,太医又是一番研究,随后道:“应是长鞭。” 不需要任何审问,就已经足够证实叶安阳的罪名。 太后的脸,又沉了几分,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情况怎么样?”太后着急问了句。 “伤的极重,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