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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脚杯,澄黄的液体在杯中画出流畅的弧线。 他朝他微牵嘴角一笑,眸光流转着一种蛰伏深处的邪性。 包厢里开了个牌局,烟雾缭绕,有几个明显是卖的少男少女伺候在侧,季竞玺身边也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美少年,正殷勤地给他剥葡萄,剥好后亲热地亲手喂进他嘴里。 朋友从牌桌探出头来招呼梁慎进来玩,梁慎暗哼一声,大刺刺地走进去坐在离季竞玺的不远处,然后点了一根烟,叼着靠在沙发上,招手叫来俩鸭子左右手各一个,身体力行地演绎何为纨绔子弟。 他来一,老子就来俩,谁玩不起男人? 有时男人的好胜心就这么幼稚,无法解释。 故意较劲似的,他对着左右两边的人肆意逗弄,摸腿又掐胸的,直把两人撩得娇喘连连,连在打牌的人都不时投来暧昧的眼光了。 他不免得意,挑衅般地瞄季竞玺一眼,却见对方含笑地就着美少年的手指吞下葡萄,在温柔乡里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看过来。 梁慎一噎,火气蹭地窜上来了。 还有比自己努力卖弄挽尊,人家却根本不在乎更让人恼火的吗。 恼火之余,连带耳边的呻吟声也觉得倒胃口了,叫得真他妈假,没劲透了,他猛然推开怀里的人,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包厢,决定去厕所思考一下策略。 在便盆前掏出唧唧放水,他大脑急速思考对付季竞玺的办法。 钱没用,季家根本不差钱…… 武力也没用,那厮似乎练过,打不过他…… 啧…… 集中精神思考的他,丝毫没有发现有脚步声向自己接近,然后所有动作干脆利落的发生在一瞬间,他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人用力拽进了一个厕所格子,随即砰地一声关上门。 “刚才那两个,满足得了你?” 季竞玺将他圈在怀里,将他双手反手紧紧拧在身后,然后一只手某种意味浓郁地揉捏他的臀瓣,低沉悦耳的嗓音压向他耳朵低语。 梁慎从惊吓中回神,又重新陷入另一种惊吓中,他第一时间试图挣扎,但反而被钳制得更紧,处境非常不妙。 尿完裤子都还没提上来呢,cao,丢死人了。 “回答我,嗯?” 季竞玺耐心地追问一遍,同时伸出修长的中指埋进臀缝前后摩挲他的后庭,动作缠绵又色情。 “cao你妈季竞玺!放开我——!”身下恐怖的触感使梁慎整个人炸毛了,忍不住怒吼出声。 “来,对比一下,他们能不能像我这样光用手指就让你达到高潮?” 话落间,季竞玺朝指尖吐了小口唾沫,然后熟练地摸向他的下身,就着润滑便将两根手指挤了进去。 “唔——!”异物入侵,梁慎身形微颤,稍稍脱力地倒在他身上。 身体软弱的部分被控制住了,仿佛气势被压一头,就连大力挣扎也不敢了,生怕会误伤自己,令他憋屈得极其火大。 季竞玺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灵活的手指在他体内摸索了片刻,很快便精准地摸到一块隆起,对准了二话不说插弄进来。 “啊——!啊,啊……” 要害处被人戳中,又快又狠的,梁慎条件反射地颤抖,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他很想管住自己的嘴别发出耻辱的声音,但毫无作用。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仿佛他的身体在他的手指下变得瘙痒难耐,yin乱不堪,渴求得到他的抚慰。 梁慎这个人,本质上很忠于身体欲望,从不会亏待自己,只不过他从未体验过做下面的那个,对象又是让他看不顺眼的季竞玺,所以潜意识抵抗自己沉沦在欲海。 “啊……啊啊……啊……” 手指不知疲倦地高速在股间抽送,带出“滋滋”情动的水液,敏感的腺体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抽插,连绵不绝的快感令人欲罢不能,梁慎的脑袋无力地垂在身前男人的肩上,已是爽得意乱情迷,不自觉地朝手指的方向撅起自己的屁股,以便对方插得更深入。 太爽了……后面被插怎么会这么爽…… 沉沉的笑声在耳畔边响起:“说你又sao又浪,天生就该被男人干的,还不信?” 语毕,猛烈加快了手速,给予全力一击。 “啊啊!啊——” 梁慎失控大叫,后xue一波波紧缩,直接就高潮了。 季竞玺给时间他缓口气,须臾后放开了他,然后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说:“你爽完了,该到我了吧?” 梁慎兀自喘息着,面颊潮红,眼眸水雾蒙蒙的,大腿还在细细颤抖。 “啧啧,这表情,能把我看硬。”季竞玺眯眼轻拍了拍他的脸,“用手,还是用嘴?” 他掏出胯间硬物,给他两种选择,手掌却滑至他后脑勺,微微施力地往下摁他的头。 梁慎好不容易从余韵中清醒过来,喘息地沉默盯着他。 沉吟了一会,他妥协般地贴近他,乖顺地帮他抽出皮带握在手里,一张脸与他离得极近,嘴唇欲亲不亲地贴向他,灼热的吐息喷洒,轻声说道:“我帮你,用嘴。” 声线低哑的,带有高潮过后的黏腻,格外勾人。 季竞玺近距离凝视着他的眼睛,眸色幽暗。 转变就在一瞬间——梁慎突然抓住他的皮带冲出厕所,然后哐当一声关上门,逃窜前冲里面恨恨地叫嚣:“在里头慢慢撸吧你!” 脚步声转瞬消失在门外,失去皮带并衣衫不整的季竞玺不好去追,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直接被气笑了: “这小逼崽子。” 03 梁慎今年21岁,家里主要搞地产开发,从一年前老头子就放权让他练手,这次的海角城度假中心是他目前接触过的规模最大的项目。 投资合伙人共有四家,他背后代表的广和集团占其一。他年纪最小资历也最浅,还成天摆出不学无术的叼样儿,开会从没戴过领带的还时不时玩手机,他看得出其他人对自己是表面客套心里不以为然,他更不以为然,爱咋咋地老子最大。 反观季家公子,几次公事会晤下来,目睹他在人前微笑诡辩扭正他人观点对方还一脸盛赞,梁慎对衣冠禽兽这几个字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偶然间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都会撞出危险的火花。 梁慎啧的一声撇开脸,心想这次的对手有点棘手,难啃。 这天他顶着个黄色安全帽,身后跟着助理大摇大摆地在工地视察,一路巡到已砌好毛坯的顶层天台。 他扫视了一圈,突然大步走向墙体,用手抠了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