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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的机会,立即凑出一批粮草, 送去玉屏关。 那边,郭起已经兴奋起来:“不愧是喻先生!先生既如此说, 可是已整出了贪墨的证据?若是如此, 我现下便可纠集人马去徐家!” 他眼睛都亮了, 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天知道符骞去玉屏关时他有多想跟着一道去,可惜那时候南城军还在万卓手中, 他要留在扈郡压阵。如今局面基本稳定,又有了光明正大赶去的机会, 郭起怎么可能放过! 作为亲眼见证喻扬以一人之力解决了巨大工作量的人, 连微觉得证据只是小事, 即使现在没有, 对喻先生来说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不管是整理出证据,还是索性编造一份。 她在想的是另一个问题:“徐家的老管家来访时,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他家小少爷。我听他话中之意,那徐榕现在南城军中也算有几分势力,不要紧么?” 徐榕手底下还是有兵的,他们直接打上徐家,若是徐榕带兵反抗, 岂不麻烦? 喻扬:“既要杀,自然是不能放过一个。二位将军要寻个机会解决此人,想来不是难事。” 刺杀,毒杀,怎么不是杀?何必正面相抗。 郭起:“蔡修都已经被解决了,徐榕?现下不是战时,他能指使的兵最多不过数百亲信,若是知道要与官府作对,这个数怕是还要减去十之八九。” 除却高层军官和亲信,普通都尉并没那么大的权力。 两人同时出声,说完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连微:“……你们今天究竟对南城军做了什么?” 郭起已经兴冲冲地拉着喻扬去一边,要他写一份声讨徐家的公文出来,“以免传来传去,倒成了我们滥杀无辜”,宿鸣则给自己斟了杯茶,坐下来向连微解释。 连微听完,被两位将军干净利落的手笔惊了:“所以现在的南城军,已经没有领头人了——都被你们杀了?” 果然百般谋算比不过长刀一砍?她以为自己喊来郭起围杀万卓已经足够冒进,没想到这两人回手就把整个高层都给砍了! 宿鸣带点笑意纠正:“万卓是死于蔡修之手,蔡修意图刺杀上官,罪有应得。徐家贪婪无厌,徐榕在军中没少为之提供便利,鱼rou百姓,触犯军法,也是死有余辜。” 有条有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连微抽抽嘴角,朝宿鸣拱了拱手:“不过如此一来,南城军就剩下了小猫三两只——难不成真要把那些副尉提上来?” “怎么可能!”郭起的大嗓门从旁响起,他从案后探出半截身子,笑道,“最多不过提一两个识相的做都尉,万卓的位置,哪是那么好顶的?” 真当上峰死了就该挨个儿往下数了?军中可不是这么个论资排辈法! “莫非…”连微看了眼郭起,后者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我手下的人都给将军带走了,就算是运粮也得有兵吧?”郭起一耸肩,满满的跃跃欲试,“南城那支人马向来得栾贼青眼,甲胄兵器什么好的都紧着他们来,我可盯了许久了,总算是让我等着了机会!” 他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于是计划这就算定下了。喻扬起草公文,郭起带上一小队甲士就往南城兵营宣告指挥权的转移,顺便找找徐榕;宿鸣则留下来,与连微一同伏案疾书。 写什么?自然是归拢计算符骞那边需要的粮草资源了。目前手下能派出多少人,筹出多少粮草,又是否要增兵过去,都还要仔细考虑。 . 但被郡守府几人惦念着准备后勤的符骞,丝毫没有要劳人为自己增补粮草的意思。 他既然带人携数日口粮就敢出城,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主意。本来,扈郡可供调遣的人马也不算多,只与关内守军五五开,玩不了什么“十则围之”。他们所占的优势,只有一个猝不及防。 既如此,那就把这一点优势扩到最大。 黑压压一片兵马停驻在巴岭脚下,安静得仿佛只是一片被风吹落了积雪的黑松林。 冬日的天黑得早,今日又有风雪,不过申时,天幕已经暗下来,成了一片沉沉的铅灰色。符骞令众人散入林中靠近关隘,自己则押了督察使,顶着山风,沿着裕径直直往里去。 玉屏关的守军在城头已站了近一日,眼下正是困倦疲乏,就等着换班的时候。一人小幅度地抻了抻僵硬的腰背,忽然感觉前方曲折伸入山中的小径上,仿佛多了几个小黑点。 自从入冬,已多日不曾有人经过此地。自从长尧王合并了岭东河西二道,玉屏关便再未有过兵祸。平日从此而过的,多是来往两道之间的行商。到了冬日,山深难走,行商们也都不再出门,玉屏关便彻底闲了下来。 他莫不是看花了眼?守军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却见在铺满白雪的裕径上,踽踽向关隘移动的人影越发清晰了。 城楼下,守在门旁的兵士已经扬声喊道:“什么人!” 凡欲过关者,百步之外就需报上姓名来历,到得近前,更得受兵士检查,才能过关。且入关后需沿官道直行穿过,若无驿站文书,不得在关内停留。 听到守门人遥遥传来的问话,符骞松开一只扶着肩头担子的手,掌心翻出的短匕不着痕迹地抵在了督察使的后腰上。 督察使脖颈一缩,而后朝城楼大声道:“我乃长尧王手下督察!今受急令返回东安复命,任何人不得阻拦!” 说话间,两人已又靠近了不少。守卫像是没听见他的宣告,手中长矛一横,拦在前方:“可有通关文书?可有身份令牌?” 此时,若一个回答不对,守卫身后的城门就会立时关闭。惊起了守军的警惕性后,再想破关,就只有正面强攻了。 短匕翻了个面,用在寒风中冻得冰凉的刀刃提醒被它威胁着的人谨言慎行。督察使打了个哆嗦,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丢过去,没好气道:“看看看!看过了就快放爷爷过关!——这鬼天气!” 他粗暴不耐的语气反而打消了几分守卫的怀疑。他草草检视过令牌,扬手掷回来,随口道:“官爷这是怎么了,一身如此狼狈?” 督察使呸了一声:“路上遭了贼!” 被半真半假骂成贼的符骞低眉顺眼,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名挑担小厮。 确认过身份,守军便让出道路,放二人过去。督察使当先过门,走出数步,却听身后符骞“哎”了一声。 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城门雪滑,让他崴了脚,把肩头担子撂在了地上。 “官爷,你家小厮没跟上啊!”身后守军喊道。 督察使不为所动,背对城门,心中冷哼。 ——平日惯用的双锏就有几十斤重的征西将军会挑不住这么个担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