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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mama以后,我就一直想劝您……您一直在为年轻时候的选择感到遗憾,但是,其实不必的。” 他坐下来,也算是为许盈沫刷个好感,拉着钟沛雅的手,讲了舒茂菁从前和现在的事情。“上次见面后,她的母亲和我们说,只要能放下过去,就能看到更好的未来。我觉得,您也可以试试。” 钟沛雅笑起来,她伸出手,抚上他额头:“从你说的来看,她母亲应该是个比较知书达理的人,这样就好,那孩子的教养还算有保证。”她始终担心对方如果出身一般,家里又蛮不讲理,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这个您放心,以后也许可以试着去交个朋友。”谢斯哲微微一笑,许盈沫都能和情敌好成那样,他mama还不能和未来的岳母变成姐妹花么= =* 再想想舒茂菁和宋琢曦在一起后,宋琢言瞬间变成了许盈沫的叔叔,他就对舒茂菁油然充满了感动。 ****** 离与柯荇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足够谢斯哲陪着母亲,打消她全部的顾虑;也足够许盈沫她们为拍摄做好计划。 柯荇与那位老太太是忘年交,他主动先帮许盈沫引荐。至于接下来,为了表达诚意,许盈沫决定亲自去见这位老人。如果能够说服对方,她们就一边立项,一边联系乐团其余成员。 由于是半纪录片电影形式,要联系到那36位老人后,才能确定人员、出剧本。这是她们做过的流程最漫长的作品。因为等这一切都敲定,才能拿去光腚肿菊立项,才能真正说拍的事情。 公益项目也是要自己砸钱的,此刻,许盈沫坐在餐厅座位上,谢斯哲替她端来自助饮料和沙拉,两个人坐下,谈感情伤钱。 听说她要拍半纪录片电影时,谢斯哲怔了一下,这周期,起码要以年计……她们竟然如此魄力。 “投资预算上,我找了你上次走账的公司,计算了一下,这个成本不会太大,还是小成本……诶其实,我觉得我们工作室,以后可以打出个横幅啊——专注小成本三十年。” 她握着叉子,此刻形象,让谢斯哲忽然想到靳学渊那条短信——许盈沫她就是个魔教教主!给你们洗脑的!他觉得搞笑,再看她这个眼睛滴溜溜的样子就更好笑了:“其实钱多一点也没关系,只要能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见他乐不可支的样子,许盈沫以为他不放在心上,她气愤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继而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无意间已经变得这样亲昵。她赶紧收回手,垂头叉了一块香瓜。 “现在,柯荇已经帮我们联系到了那位老人,剩下的,我们自己去和老人沟通。”许盈沫说到这里,她又想到容妩的爷爷了,人年纪大了都不喜欢奔波的,他们会愿意来做这个电影吗? 即便说服了单慧琳,她们当年的乐团,还健在的有多少人,能够一一说服吗?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有些头疼。不提那些已经预想过的困难,现在电影的主角是一群老人,拍摄过程中出了意外怎么办? 她放下餐叉:“唉,我在想,第一次做这么大的项目,我是有点没底了。” 她露出了难得的困惑和犹豫,让谢斯哲心中一动,微笑道:“所以,你是来找我寻求安慰的吗?” 他开了这个玩笑,显然是心情不错。“其实你可以交叉思路,对一场音乐演奏会而言,平台非常重要,尤其是大的歌舞剧院。如果你能为他们圆这个夙愿,他们为什么不答应呢?” “哦……你说的对。”许盈沫点点头,若有所思。 看她思索的模样,容貌与从前的样子交叠,谢斯哲恍然想起,她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她这样努力,做的都是别人未曾敢想、未曾敢做,甚至做到中途会放弃的事情,所以她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时候他会觉得挺心疼,如果她不去做这些,他也可以照顾她,给她一生顺遂快乐的生活。可是,信仰和责任感,它们铸就起了她的理想,他只能陪她行走在这条道路上。 他伸出手,覆上许盈沫的手,继而握住——手这样小,却要去做这样大的事情。 “就像你曾经对每一个朋友所说的那样,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们也一定会站在你的身后,”顿了顿,谢斯哲温声道:“我更是……会站在你的身边。” “如果觉得没底,如果不够安心,就让我陪着你。” “如果你担心做不到,那么我就陪你去做。就算有失败,也是我和你一起来承受。” 被这样的温暖包裹,许盈沫任他牵着手,一动不想动。“刚刚担心只是一时的,不过……既然你刚刚都那么说了,我就却之不恭啦= ̄ω ̄=” 谢斯哲:“……”一点都没有了浪漫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 柯荇很快就与单慧琳取得了联系,巧合的是,老人这段时间刚好随子女回到国内,原来她的孙子结婚了,所以这段时间,她留了下来。 她住在离帝都有三个小时飞行时间的C城,当在电话里听到柯荇提起的电影一事,以及对方想要来拜访,单慧琳很高兴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单慧琳坐回到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电视剧,她忽然也没有心思看了。在客厅里原地走了两步,她又去到书柜前,拉开抽屉,小心翼翼地把一册绿色的相册拿出来。 翻开早已经褪了色、有些发黄的封皮,一张黑白合照从玻璃纸下面掉了出来。这相册是如此的老旧了。 她拿起照片,离得远了点,还是看不清,又起身去翻出了老花镜戴上,这次重新看清了,照片里梳着辫子、剪着五四头的旧友们。 他们抱着心爱的乐器,有琵琶,有二胡,有打击器,有扬琴……笑容里满满的,是淳朴,是憧憬。 她忽然心头一酸,那是怀念的滋味。 “C城民族管弦乐团合影于1967年9月13日。” 那是最后一次合照,那天他们又排练了一次准备演出的曲目,心中是无比的喜悦和向往。 翻过照片,背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琵琶:郭念汝、蔡秀芬、陈见碧、…… 二胡:杨友岱、林卓宇、夏风临、…… 还有高胡,革胡,柳琴,中阮,打击乐部…… 她抬起头,曾经是很漂亮的眼睛,随着苍老,已经被半垂下的眼皮所遮挡,此刻,那双浑浊了的眼睛又亮起了光芒,她转头看向窗外,无意识地轻喃:“你们还好吗?” *****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C城机场,谢斯哲陪着许盈沫,两人走出来的一刹那,感受到C城夏天的炎热。连暴露在太阳下面的皮肤,都会感到灼伤。 他们按着单慧琳老人留下的地址,上了车子,直接奔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