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8
书迷正在阅读:凤尾蕉的养护方法、男神今天有点甜、和离后嫁给了大将军、当红小生整容失败之后[娱乐圈]、三人行,行不行、爱在晦暗未明时、女炮灰的知青生活、小羚羊与夜太狼外传逝汶湖畔、不似人间(H)、仇恋君
一会儿下车后,还要坐去乡镇的客车,半个小时后到M镇,然后步行走到H村…… 听完这路漫漫其修远兮、比投胎还遥远的路途,许盈沫瞅了一眼他们带的行李和器材,果断摆手:“不约,我们不约,我住县上的宾馆。” “你这不是浪费钱吗!”宁真心疼钱,就算这钱不是他的,白白花掉也很心疼啊! 许盈沫反驳他:“你不想想,你带个女孩儿回家,你们老家的人会怎么想?难不成你还想给他们造成误会,让他们以为你性向正常?” 宁真挠了挠头:“嘿嘿,被你看出来了啊。” “废话!” 最后两个人磨了半天,意见达成了一致,许盈沫住在县上的宾馆里,器材行李都存放在她房间,而宁真回村子里拜访一下村民,第二天两人在宾馆汇合。 县上最好的宾馆是准三星,一晚上还不到两百块钱。房间有点潮气,除了地面铺上地毯,其他没有哪个地方是三星水准。 不过颠簸了整整三天,许盈沫也没有闲情逸致再去关心住宿条件。洗了个澡,她浑身酸软地躺到了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也就错过了谢斯哲发来的短信。 ? ☆、第 68 章 ? 独在异乡,被衾湿寒。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迷迷糊糊醒来,也是因为胃里感到一阵不适,才从困意中清醒。 窗户外面传来街上的杂音,人力车的车铃和汽车喇叭交织。走廊上也偶尔有关门声和脚步声,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正独自置身于陌生的边陲异乡。 她躺在床上,调动起思维,回忆了昨天的经历——中午和宁真到了省城火车站,在周围小摊上随便吃了碗米粉,下午坐汽车颠簸到了县里,没胃口吃晚饭,累得倒头就睡了。 全身萦绕的疲惫感,哪怕是在容妩爷爷家凌晨三点起床,都从未有过,这是一种萎靡。 反胃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她心中顿时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匆忙把被子掀开,还来不及找到拖鞋,就往洗手间跑去。 结果长征没能走完,还没坚持到马桶前,半路胃里就翻江倒海、汇聚成流,她扶着墙呕吐起来。 此刻从床上起了身,才发现整个人头重脚轻,晕晕沉沉。她半跪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眼睛里也呛出了泪,狼狈不堪。 ——不祥的预感成真,刚到异地水土不服,生病了。 【宿主请注意,不能太过劳累,您的绝症虽然因为何润萱、水兵的好感度,而得到了阶段性好转,但病根犹在,恶劣的环境、颠沛的作息,很容易击溃身体防线。】 许盈沫一边吐,一边对系统比了个中指。 千里迢迢奔波而来,甫一落脚就病倒,环视四周,连个在身边递杯热水的人都没有。 这外界这样嘈杂,这屋里这样安静,这空气这样冷,这心这样想念。 她一手撑墙,半跪在地上,眼睛无意识描摹着地毯上的花纹图案,空荡荡的脑袋里,不断交织浮现着几个人的名字和身影。 何润萱……水兵…… 赵婷……容妩…… ……谢斯哲。 第一次,这样渴望有一个人,能在此时陪在身边,温声软语,几句话就好,让她有个倚靠。 拍古琴纪录片时,虽然环境也艰苦,也有劳累和煎熬,却不是这种病来如山倒的折磨。而今想来,大概是因为那一次,他们是七个人结伴同行,虽然身处偏僻荒芜之地,但心里再没底,至少同伴相依,她们可以互相支撑。 孤身在异乡,最寂寞的痛苦,大概就是生了病,身边却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令人陡然间生出天大地大,漂泊无依的孤怆。 以她平时的做法,此刻应该找医院输液,或者至少卧床休息。但想到万一赶不上盗猎巡山队的安排,而统一行动是不会等人的,许盈沫只好虚弱地站起来,找纯净水漱口,努力撑住。 昨天宁真已经提前告知了,这次虽然是联合行动,但县上并没有开动员大会——你这边高调地开个会布置工作,那边盗猎的已经听到风声,哧溜一下跑光了,还巡个毛啊。所以队伍成立好,路线布置好,突然通知,临时出发。 换言之,这一次的纪录片,她们摄制组是没有自主性的。 许盈沫正打算叫前台送点葡萄糖过来,窗户忽然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她恹恹地回过头,就……吓得张大了嘴…… 她看到了一幕奇观! 天辣,就算浑身像练了邪功一样不舒服,也不能抵挡她此刻发自肺腑的震惊!七舅老爷啊,这个……宁真他们县里,还有裸奔的风俗吗!! 这个全身一丝不挂、拼命敲窗的女人,是在闹哪样啊! 虽然宾馆里总是喜欢提供那啥服务,还乐此不疲、持之以恒地往门缝里塞卡片,但大白天的这也太奔放了吧,直接裸奔上门?这是强买强卖,不能退货吗? 这个大姐也是蛮拼的,有职业精神和积极性是好事,但她也是女的啊! 许盈沫震惊得水都忘记了喝,保持张大嘴的模样,直到那个女人自己拉开了窗,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窗户外的阳台与隔壁阳台相连,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突破天际的骂声:“@#%%¥%臭不要脸的(不堪入耳自动和谐),婊砸还敢跑,看我一顿皮驼子打死你!” 随后不到三秒,许盈沫的房间门就“咚咚咚”响了起来,被毫不客气地拍打,门外的人显然非常焦躁,拍了没两下,嫌威力不够,直接抬腿踹门。 这么凶悍的行为,许盈沫当然不想开门啊!她此刻病中,脑子也迟钝,对眼前的情况有点茫然无措,还有些摸不着边际——到底是该问光身子的女人,还是问外面发疯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踹门不成,又歇斯底里地吼道:“贱人,给我开门!你敢勾搭我男人,看老娘不撕了你的@#¥%(马赛克)……” 光身子的女人吓得发抖,但还是先扯了许盈沫的床单裹在身上。“小、小meimei,求你了,别开门!” 事到如今,再迟钝也能猜出点端倪,大概是隔壁房间抓jian,殃及到了她这里。小县城这种狗血事真的不少见,昨天一路上,宁真还八卦了好几个,什么爷爷睡了孙女啦,奶奶帮忙瞒着啦……各种惨绝人伦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蒙昧山区算是高发地带。 想到这里,许盈沫对光身子女人的哀求置若罔闻,她对此类事情一向发自内心的厌恶,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许盈沫刚开了个门缝,房门就贴着她的鼻子尖被踹了开,力道带来的劲风,掀起了她的头发。 门外骂人的是个烫着玉米卷的中年妇女,她老公跪在地上,缩着身子P都不敢放一个。她一脚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