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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呕心沥血,当初没有你这亲娘的一厢情愿,阿恒还没今天的造化。”林大将军每字落地,皆如剜心一般,林太太哭声如泣血,眼泪顺着眼角不停滚落,“我知道错了,老爷,你恕不恕我都无妨,求你救救女儿们吧!” 林太太一个个响头叩在地上,砰砰作响,不一时便额头叩的青紫流血,混杂着林太太脸上的泪痕,说不出的悲哀可怜。 林大将军悲哀一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已无能为力。” 林程才干绝不逊于林大将军,当年黄姑娘、睿侯先后离逝,林程拖着病体找到他,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他支持睿侯之子掌北疆军,当时,林程没有半字提及黄姑娘,林大将军以为他不愿提伤心事。 如今看来,林程早有打算。 这样的一头猛虎,积蓄十几年力量的一击,将会有多么可怕。这样一环扣一环的缜密严谨,不错分毫,才能将当年所有涉事之人,一网打尽! 林大将军低头看瘫在地上的林太太一眼―― 才能让当年作恶之人,生不如死! 甚至,这朱雀卫大将军之位,林程也不愿再等了吧。 梁太太所做之事,已足可令林家名誉扫地林大将军黯然致仕。 ☆、二零五章 第二零五章 其实林太太所担心的一切刑部酷刑之类都没有发生, 林大将军虽则亲自令家将交出长女,但如林大将军所言,他内帷无德, 教女无方, 唯有主动辞官方能保全体面。但, 他还有儿子在,朱雀卫大将军之位不会给旁人。 只要林家依旧是帝心之臣,刑部便不可能将梁太太当做寻常罪犯对待。 不过,给的优待也很有限, 仅是给安排了间干净的单人女牢, 未直接审问而已。 刑部有刑部的法子,让梁太太身边的下人互相告发, 可将功赎罪。这样的办法用在赵家程家的案子上效果显著, 对于梁太太身边之人, 委实寻常。 梁太太身边管事媳妇方姑姑交待, “梁大人自从娶了我们姑娘,先时还算恩爱,一年后我家姑娘无子,梁家老太太便筹算着把娘家侄女塞给梁大人为妾,只说是为子嗣计。从未见过这样男子,只如色中饿鬼,舅家表妹能上床, 我们姑娘的丫头, 也是说偷就偷。我们姑娘略劝一句, 当下便撂下脸来, 半月不进我们姑娘的床!” “这样的有才无德的贱人,还敢说, 当年在老家不肯娶亲,就是为了功成名就娶一大家闺秀。当年为求功名克己复礼,不近女色,如今功成名就,娇妻美妾原是应有之义!我家姑娘,将军府嫡女,焉能受此羞辱!他不是爱美色么,就为他准备绝顶美色,莺环燕绕,他不是自诩床间能征善战么,就为他准备上等春酒,他不是我家姑娘所害!那春酒,他要,姑娘不能不买,他要喝,谁敢拦着?他要一夜御八女,精尽人亡,能怪得谁!”那管事媳妇冷眼啐道,“我家姑娘说他是急病而死,是全他名节,也是全朝廷名节!不然,让天下人都知道当朝状元精尽而亡马上风,难道是什么体面事!” 即便见多识广,亲审此案的程侍郎也听得目瞪口呆,实料不到当年梁状元英年早逝是这个缘故。 这可真是,太不体面了。 至于将妾室毁面发卖之事,这是梁老太太的吩咐,根本不关梁太太的事。 不论刑部如何审问,梁太太身边下人都是说,“梁状元过逝,我们姑娘问这些女子的去处,老太太恨这些妖精弄坏了梁状元的身子,必要将她们发卖,赚几两银钱。我们姑娘说,她们还年轻,便是卖几个银钱,也不耽误他们青春。老太太就怒了,说这些服侍过梁状元的人,如何能再去服侍旁人。姑娘说要送往尼庵,老太太便说一个个妖精相必要勾人的,令我们姑娘毁她们容貌,为妨她们将梁状元死的不体面的事外道,又要割她们舌头。那样人还怎么活,我们姑娘心善,又不能违老太太之命,方令我们换了哑药,将她们发卖出去。老太太的话,我们姑娘如何能不听呢?” 郑郎中问,“梁老太太这般行事,也非明理之人,你家姑娘与梁状元情分有限,竟还在梁状元过身后,奉梁老太太回老家,一直养老送终。还真是良善啊。” 管事媳妇斩钉截铁,“我们姑娘情愿以德报怨!” 梁老太太过身日久,何况,就梁老太太这种人品,也不会有人保存她的尸身。大老远的,刑部也没有发棺验尸的意思。 当然,也有下人招供,但都是些旁证,并非直接证据,“我们不是姑娘近身服侍的,就记得姑父过逝后,老太太哭坏了嗓子,便不能说话了。因老太太脾气坏,旁人服侍不来,除了姑娘、方姑姑、沙嬷嬷三个,再没人敢近前。” 方姑姑、沙嬷嬷二人也奇,竟皆是无儿无女无亲之人。 这二人坚持她家姑娘就是以德报怨的活圣人,尤其沙嬷嬷竟是心疼的大哭,“我家姑娘,谨守本分,出嫁后不敢有二意违逆夫家,今大人不过听从一个被逐妾室之言便对我家姑娘大加审问。试问这世间还有公道吗?” 郑郎中刚令用刑,方姑姑就咬了回舌头,郑郎中当然有数种办法可以在方姑姑不咬舌头的前提下刑讯,一则郑郎中并非酷吏,二则对一个妇人都要用那些手段,郑郎中不屑,也担心砰砰两下把内宅妇人打死。许郎中都觉着这些内宅妇人没见识,其实,于刑部而言,砰砰打两棍子能解决的事,也就解决了。 如果逼的刑部郎官儿用上其他手段,那么,怕是非止这一桩罪过。 既然女人一个好歹就要寻死,郑郎中干脆自男仆下手,跟着梁太太时间久的,梁太太要给妾室毁面,要给妾室灌哑药,奉梁老太太回老家,再从梁状元老家回帝都,内宅的事有方姑姑、沙嬷嬷,外头的事也要有人做。 更多时候,忠贞是独属于女子的美德。 这一问,先问出了方姑姑与外管事的一桩隐秘□□。 揭开一个小口,真相的光芒便会从中散发而出。 这是一桩令每个审问之人都不寒而栗的谋杀,“梁状元的确是马上风死的,当时尸身都是我们几个帮着收拾的,姨娘们都吓坏了。那一晚,梁状元饮了许多春酒,为助兴,还点上了助兴的熏香。那熏香是小的帮着淘换来的,卖药的老道说,八十岁老翁用了都能酣战一晚。梁老太太的嗓子,小的地不知道,听阿方说,那老太婆不识好歹,也只是送她付药清静清静。哎,要我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再不好的老婆子,老年死了儿子,还是那样出息的状元儿子,也算报应了,何苦要那样折磨老人家。我们姑娘每天割她一块rou,再用上上等金创药给她包扎。割下来的rou煮汤喂那老婆子吃,那些梁氏人能有什么见识,见我们姑娘每天给老婆子炖rou汤,都赞姑娘贤良。那起子没见识的,还有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