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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某人有没有这个九辈子大福。”李玉华不满的翻穆安之一眼。 穆安之包容的笑笑,一时侍女回禀酒菜已好,穆安之请小九叔吃酒。小九叔这辈子没想过还能有与皇子殿下一起吃酒的机遇,简直荣幸非常。他是个细心人,见穆安之开箸先给李玉华夹一筷子炖rou,心下就觉着这位殿下是可托终身之人。 男人能不能托终身,不看身份地位,端看这个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如何。 穆安之这样惯着李玉华,可见心里有她。 李玉华虽然还有些生气,也不会让穆安之在小九叔跟前没面子,也夹根炸小鱼给穆安之放碗里,“这个新炸出来的好吃。小九叔你自己夹,别客气。” 穆安之眼眸中似含有不尽笑意,李玉华没好气的想,笑什么笑,要不是看你生得好,我也真喜欢你,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 到底见着小九叔高兴,李玉华也没有气太久,三人吃酒闲聊,十分快活。 可惜穆安之李玉华,都是母族没亲人的,这么个血缘上八竿子搭不着的小九叔就成了亲戚,待酒宴过后,小九叔就先去歇了。穆安之对小九叔的观感也很好,与李玉华说,“是个做实事的人。” “当然做实事了,小九叔人很好的,实在又能干。要不是先时一直没靠山,我们的生意绝不止于老家州府的规模。”李玉华喝了些酒,揉揉发烧的脸颊,找出昨天看的书翻开书签夹页的地方,打个哈欠,揉揉有些发殇的眼睛。 穆安之凑近些,见李玉华眼圈儿像是轻染胭脂,眼皮打架,“饮过酒容易困倦,今天就别看书了,先去睡吧。” “去去,别打扰我上进。”李玉华已经下定决心要有一番作为,她一向对自己要求高,如今更是以明圣皇后的智慧来要求自己。据说明圣皇后八十岁仍是日&日读书,手不释卷,李玉华白天事务多,她就每天晚上坚持。 穆安之见劝她不过,也依旧如以往那边坐在小榻桌另一畔读书。不一时,就听到李玉华均匀的鼾声,人已支着胳膊趴小炕桌上睡了过去。 侧脸压着书卷,睫羽垂落,只是两道眉仍是斜飞上扬,透出那么一两分的娇蛮气。 “玉华玉华。” 穆安之轻轻唤两声,李玉华没反应。 穆安之看她睫羽下淡淡乌青,没忍心再叫她,一手轻扶李玉华的后颈,将她抱上床去。 李玉华继续均匀的打着鼾,恶狠狠的想:哼哼,还说兄妹!兄妹你个脑袋瓜! ☆、八五章 小九叔给李玉华留下一堆年货, 带着两人商量的在帝都开设作坊的计划回乡过年。以往都是李玉华在老家管理作坊, 如今李玉华嫁到帝都,老家作坊重新委派了大管事, 现下情形如何, 小九叔心中十分挂念。 李玉华已经把话跟小九叔说清楚了, 老家作坊里一切事务以后都以小九叔为主, 以后帝都作坊她会照看,至于北疆白木香建的作坊,便是白木香做主。 小九叔刚走, 李玉华一样样看过小九叔送她的年货, 深觉小九叔体帖,北疆的玉石, 波斯的地毯,大食的香料都是极好的东西,要是在帝都购买,价钱贵了去。小九叔从北疆带来的, 怎么也比买旁人的便宜很多。 李玉华如今做了皇子妃,正需要这些奢华物件,小九叔都是让她先挑, 剩下的才销给帝都各家店铺。 还是自家人好。李玉华暗想。 只是小九叔这里的也不好赊欠, 府里现银不够, 李玉华还动了自己的私房银子。李玉华把账算的清清楚楚, 这个是穆安之借她的,等明年穆安之发了俸银要还的, 她可不会主动补贴穆安之。 孙嬷嬷不知底里内情的倒是觉着李玉华为人真正好,拿私房补贴三殿下,可见是真心待三殿下。 李玉华得空还清点了一回发给长史司的年货,华长史杜长史等人收到年货时也都觉体贴,吃食衣料文房笔墨都有,东西不算贵重,却也都是当食当用之物。余者小官依官职分三等,人人有份。 大家都准备过年了,帝都府关于妻杀夫案的判决出炉,以妻杀夫,以卑动尊,天理难容,律法严惩,判斩立决。 郝氏不服,上诉刑部。 刑部李侍郎都说,“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要上讼,这种十恶不赦之罪,还有什么可上讼的?” 黎尚书面容舒缓,“偷生之心,人皆有之。既是这妇人上讼,你们审一审帝都的证据流程,倘无错漏,便按帝都府的判决吧。” 倘是以往黎尚书一句话,这案子也就定了。只是如今刑部有穆安之,穆安之旁的事不理,于案子格外重视,朱氏案后,刑部其他案件穆安之也多有留心,今见此案,又是李玉华特意托付过他的。穆安之早有准备,见到这案子卷宗后道,“帝都府断决此案,未免有些过了。” 亲自接审。 华长史都在边儿上劝一句,“杀人偿命,帝都府通判原是建议凌迟之刑,只是如今近年关,上苍有好生之德,且这妇人确有可悯之处,故只判斩立决。” 杜长史说话更直接,“纵是可悯,但cao刀杀夫也太过凶残,斩立决也并不算冤枉了她。” 穆安之不急不徐的翻开卷宗,一目十行看过帝都府的案卷判词,从证据袋中寻出郝氏丈夫肖二郎卖妻的文书单独取出,放到桌案,指尖按住轻轻向前一推,“这妇人既被丈夫所卖,彼此便不再是夫妻关系,如何能以妻杀夫来判决。这便是极大的不妥。” 穆安之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振聋发聩,华长史忍不住自椅中起身,手中折扇敲击着掌心,来回踱了两步,折扇啪的一扣掌心,对穆安之深深一揖,“殿下真知灼见,属下竟未曾留意,险冤判了这可怜妇人,委实罪过。” 杜长史见华长史突然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的态度,顷时也反应过来,这妇人是死是活其实与三殿下关系不大,但是,这桩原本大家都认为的铁案能从情理律法上有所翻转,对三殿下的影响会非常巨大。 杜长史登时也不急着把这杀夫妇人问斩,他道,“是。如此说来,以妻杀夫来判,的确不合情理。” 穆安之吩咐,“证据核实后,既是这妇人已被卖身给赌场,宣赌场东家过堂问案。” 二人齐声应是。 此案穆安之提出此等疑异,倒真令人耳目一新。的确,在这妇人的汉子在买卖文书上按个手印时,这妇人就不是他媳妇了,俩陌生人发生争执,一方把另一方杀了,这只是个普通的杀人案,要把此案放到以妻杀夫的大逆之案,显然是不合适的。 案子刚一转交,帝都府尹立挨一记无形大嘴巴。 杜长史都觉着刑部翻案未免得罪这位新任的帝都府尹,可转念一眼,管他呢,反正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