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秘密星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梁迁在小区外面吃了一碗牛rou面,然后溜达着回了家。

    别墅是他爸好多年前买的,现在已经旧了,背阴的墙壁上挂满爬山虎,黑色大铁门也掉漆生锈,显出一种古朴神秘的气质。

    姚许云坐在院中石凳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睡袍的带子在腰间随意地打了个结,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梁迁走进院子,调侃道:“注意形象啊jiejie。”

    “心情不佳啊弟弟。”姚许云狠吸一口,将烟屁股摁进脚边的花盆里。

    “喂喂喂,”梁迁急忙喝止,“赶紧拿出来,小心我妈揍你。”

    “放心,她一年有三百天要加班,回来天都黑了,看不到的。”

    “那你可就错了,我妈疼花比疼我厉害得多。”梁迁在她对面坐下,初秋天,石凳沁着凉意,他抱怨:“应该铺个垫子了。”

    姚许云把烟头抠出来,重新丢到小院一角的垃圾桶,笑道:“疼花是真的,疼你倒是没看出来。”

    “说的也是,”梁迁唉声叹气,“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感情还不顺,我可真是太倒霉了。”

    姚许云把湿漉漉的卷发拨到背后,微微挑眉:“怎么,小帅哥不喜欢你啊。”

    梁迁把玩着兰花的叶子,没回答。他正处于告白失败后的第一阶段“逃避”,不太想谈今天的事情。

    “真不喜欢?不可能吧。”姚许云等了一会,见见梁迁始终不反驳,惊奇地“啧”了一声。

    梁迁无奈地耸了耸肩,郁闷地想我也觉得不可能啊,但人家今天都吓成那个样子了,那还能有假。

    他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哦,写新书。”

    “进度怎么样?”

    “一个字没动呢。”

    两人对视,姚许云咯咯直笑,说:“喝点酒吗?”

    她从别墅里拿出红酒和高脚杯,问梁迁:“我下午偷开了一瓶你爸的酒,他不会发现吧。”

    梁迁说:“放心,我会告状的。”

    姚许云俏皮地歪了歪脑袋,倒了一杯给他:“现在是共同犯罪了。”

    两人在月光下品酒,懒洋洋地听着草丛里蟋蟀的叫声,信马由缰地发了会呆,姚许云忽然正色,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吧,追人得讲究投其所好。”

    梁迁露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你了解段星河的爱好吗?”

    梁迁看看左边的柳树,摸摸右边的月季,其实心里没底,但是结合高中时代的记忆和这些日子的观察,给出了几个答案。

    “学习?”

    姚许云翻了个白眼。

    “烹饪?”

    “你喜欢去他家蹭饭不代表他就喜欢做饭好吧。”

    “那……篆刻?”

    姚许云愣了一下,本来准备炫耀的,结果变成了惊讶:“这也能蒙对?”

    “哪是蒙啊,”梁迁把高脚杯敲得叮咚作响,忽而意识到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小优上周六去游乐场玩,她跟我说的。”姚许云打开手机相册,给梁迁看照片,段小优骑在旋转木马上,有些害羞地面对着镜头,还有她和姚许云在碰碰车里的自拍,两张脸贴在一起,姿态亲密,额头的细汗在阳光下闪耀。

    照片里的段小优健康、美丽、快乐,让梁迁感到意外且欣慰。

    “你俩还一块出去玩呢,关系突飞猛进啊。”他把手机还给姚许云,“状态不错。”

    姚许云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小优话少,聊到她哥哥的时候才说得多一点。昨天她跟我讲,她哥哥喜欢篆刻,小时候在少年宫学了几年,好久没碰了,前几天突然又翻出工具,专心致志地刻了一个晚上。”

    梁迁没吭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一仰头喝干了。

    “你什么反应,给你这么重要的信息,也不感谢我。”姚许云气哼哼的。

    “哎哟,谢谢您。”梁迁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复又沉默下来,收敛了笑意。听说人在烦闷的时候醉得更快,果然如此,半瓶酒下肚,他就撑不住了,大着舌头跟姚许云打了个招呼,回房间休息。

    梁迁在床上趴了一会,头晕的感觉有所减轻,于是慢腾腾地起身,走进浴室洗澡。站在花洒下面,热水把封闭的空间弄得雾气氤氲,他想起姚许云的话,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她们不知道段星河突然重拾篆刻是为了送梁迁一个礼物,而事件的起因,只是一句随意的玩笑话而已。

    这样充满关心的细枝末节还有很多,以至于梁迁都被迷惑了,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难以自拔。他看不透段星河,段星河如同深山密林中、人迹罕至处的一小片湖泊,有阳光照射的时候,清澈见底,一旦遇上雾气弥漫的日子,就变得幽深难测,无论怎么揣度,都拿不准他的心意。

    梁迁打了个哈欠,挤了点沐浴露在掌心中,三心二意地涂抹,刮刮蹭蹭的,下面起了点反应,他很困,抱着随便疏解一下的念头,马马虎虎地抚弄起来。因为一直想着段星河,忙活的时候,脑海中便忍不住浮现他的身影,随着呼吸频率的加快,细节也越来越生动。

    段星河穿着那件上班常穿的白衬衫,站在他对面,衣服被淋湿了,变得薄而透明,隐约勾勒出胸前红点的形状。他的发稍也在淌水,流过湿润的眉眼和嘴唇,好像在雨中跋涉了很远,模样狼狈又可怜,需要被人好好疼爱。

    梁迁看向旁边贴着瓷砖的白墙,想象段星河被他粗暴地抵在墙上,大力揉搓、狠狠欺负,因为快感而眼角通红,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低声惊叫的样子,猛地吸了口气,酣畅淋漓地缴了械。

    多年前,他做过一个段星河与课桌的春梦,醒来后又惊又怵,强行让自己失忆,而现在,他的意、yin和抒发都相当坦然。梁迁自我评价,这些年来他的脸皮委实增厚了许多。凭着这股异想天开的无赖劲,说不定真能把段星河拿下。

    想到这里,颓丧的心情终于略有好转了。

    第二天,梁迁没去律所,趁着雷邦来渔州采购,约对方在一间茶馆见面,谈撤诉和解的事。雷邦老jian巨猾,早年当包工头起家,手中的资产不少,但是文化水平始终上不去,谈吐非常粗俗。

    工人的工资发不出,他本有能力先行